這場婚禮以辻萊的痛罵與松本小百合的指證而結束。
而醒來的鈴木園子聽完毛利蘭的轉述,咬牙切齒的捶了捶手掌,怒道:
“死渣男!”
剛和松本清長建議完讓她女兒看看心理醫生,辻萊見鈴木園子忿忿不平的模樣,眼眸微眯,裝作閒談的模樣問道:
“對了,園子,你是什麼時候學的腹語?”
糟糕……急着推理抓住兇手,忘了辻萊這個女人不好糊弄。
站在旁邊的柯南暗道不妙,身體不自覺的一僵,視線落在正撓着頭努力回憶着過程的鈴木園子身上。
而鈴木園子也沒讓他失望,她思考片刻,忽然仰頭並捂着脣角笑道:
“腹語倒是沒學過,不過感覺可能是我的推理之魂覺醒了吧!哈哈哈……”
望着笑得越來越像毛利小五郎的鈴木園子,辻萊口脣張了張,爲了不給明顯在興頭上的朋友潑冷水,還是咽下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見到這一幕,柯南不免悄悄松了口氣。
看來以後有辻萊的場合,要注意一些。
站在毛利蘭旁邊,伴隨着這三個女人的聊天的背景音,柯南微微低頭,鏡片折射出一道白光,他的拇指食指交疊搭在下頜,神情顯露出幾分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等等……到時候可以稍微提醒一下,讓辻萊去破案,雖說這家夥有的時候純粹是懶得去破案,但智商是沒什麼問題的,勉強能夠的上偵探這個稱呼……
“小鬼。”
就在柯南思索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他轉過頭,只見不知何時站到他旁邊的辻萊蹲下來,棕色的眸子正直視着他,良久,她再次開口道:
“又或者說,是工藤?”
一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柯南微微仰頭後退,下意識用餘光看了眼四周,確定沒人後,他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頂着無辜的小臉天真爛漫道:
“萊姐姐,你在說什麼啊?”
看柯南並不承認,辻萊從身後後拿出攝像機,遞給他,屏幕播放的視頻映入兩人眼簾——
正是柯南用變聲器“破案”的全過程。
見瞞不下去了,柯南也就卸下了自己的僞裝,攤完牌後,並請求她別告訴別人,尤其是毛利蘭。
“你是怕被蘭揍飛吧?”辻萊一語道破:
“你這些天估計一直在佔她的便宜。”
“……咳咳,那些只是意外。”柯南兩頰微紅,不好意思的推了推眼鏡,稍微正色道:
“那些黑衣人我現在還不知道來歷,讓蘭不知道才能更好的保護她。”
“……你待她家算什麼保護,到時候一窩端一個?”辻萊忍不住吐槽道:
“而且你這件事不去找你媽你爸,光靠你自己調查,你這遲早要翻車。”
“好歹我們也是同期一場,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柯南有些無語,但神情很快轉爲自信,道:
“返老還童的這件事一般人是不會想到的,借叔叔的名氣,我也能獲得那些人的情報與信息。”
“……還真是自信啊,大偵探。”毫無感情的附和一句,辻萊從口袋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敷衍道:
“時間差不多了,等會蘭和園子過來,我就先走了。”
“對了,蘭她們去幹什麼了?”經這一提醒,柯南發現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離開的時間有點長,詢問道:
“婚禮都取消了,應該也沒什麼事吧?”
“哦,我讓她們去當着松本老師的面教訓教訓高杉俊彥,正好我們是未成年,目暮警官是不會管的。”辻萊理了理劉海,聳肩道:
“而且,說不準松本老師的父親還很樂意呢。”
“喂喂喂,不要教唆別人犯罪啊?等等……”柯南剛勸一句,就想到一件事,並頂着半月眼望向辻萊:
“我說,你爲什麼不去?按你的性格,應該是很樂意去的。”
“這不是我揭穿並毀了松本老師的白月光,再去她面前晃也不太好?”辻萊一臉無所謂,眼眸落在眼前的柯南身上,暗戳戳回擊道:
“我可不像某個人沒情商,約人去玩,還中途把別人丟下,要我說,你變成這樣說不定是天都看不下去了~”
“……”這熟悉的感覺。
感覺被插刀的柯南深深吸了口氣,決定不與辻萊計較,最關鍵的是,他現在也沒什麼好理由反駁她。
又看了眼繼續跟沒事人一樣正坐在椅子上打着字的辻萊,柯南感覺自己快要自閉了。
所以說,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走啊!
——
漆黑的夜裏,被留下的兩名高中生並沒有在意npc們的離開,兩人提着手電筒,一臉興奮的在各個房間裏翻箱倒櫃,尋找着線索。
這把因不放心而出來的諸伏景光看的一愣一愣的,借着手電筒的光,他盯着被兩人徒手翹起的露出地基的地板看了半晌,總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很快,這聲叮叮當當的噪音就讓望月純子氣衝衝的跑出門,她臉上覆着面膜,氣不打一處來的指着門外讓兩人出去。
而兩名高中生像是被提醒了一樣,兩雙眼齊刷刷的盯着她,隨後上樓不顧望月純子的制止,兩人又跑到她的房間,其中一人經過她時,似乎是想起什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順手揭開她的面膜。
因高中生速度太快,望月純子還沒反應過來,面膜下,一張臉就這麼顯露在衆人面前——
她不是望月純子……他竟然是望月徹也。
這時,房間裏面的高中生拍着手從門口出來,她眼眸亮亮的,篤定道:
“這次的兇手就是你!望月徹也!如果我沒猜錯!你妹妹的屍體還在你的房間!”
男高中生看着望月徹也身上的裝束,靈光一閃道:
“你穿上望月純子的衣服,就是爲了掩蓋她的死亡時間!洗脫自己的嫌疑,如果我沒猜錯,你一會就要以望月徹也的身份做出不在場證明!”
“呵。”眼見被拆穿了,望月徹也露出一抹苦笑,他的神情不復懦弱,目光如炬道:
“四叔虛僞自私說一套做一套,四妹嘴上不饒人打擾奶奶的生靈,還有你,望月景,這些年杳無音訊,奶奶去世前都沒過來,你們都是該死的罪人。”
“除了我們,在你心裏,這些該死的罪人也包括你。”
原本一言未發的諸伏景光兀得開口,聲音回蕩在空蕩的走廊內,他擡眸看向望月徹也,一字一頓說出自己推出的真相:
“從我們進門開始,望月智久對你關注頗多,對比望月純子,還有他的神態與肢體動作,都指向你們的關系並不簡單,因爲,你們是父子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