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悦之所以明知道玩家找不到这里,还要给玩家们发个消息,目的就是为了引起玩家的注意。
距离等级排行榜结算的日子也不到两天了,到时候在最后的时间里,她是打算随便冲一下等级。
但那样的话就会被其他玩家注意到,她那逆天的升级速度。
所以,总得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需要她去主动解释,只需要给他们一个设想的方向,玩家们就会自己脑补出原因。
这可比起自己去解释更有说服力多了,比起别人的陈述,大部分人还是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
如此,这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麻烦就被花倾悦消弭了不少,之后只需要懈怠升级速度,她在那些玩家眼中除了红色天赋便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了。
“啊!!”几道凄惨的哀嚎声骤然响起,在这空荡荡的洞穴内回荡,将剩下那几个被吓晕的少年也惊醒了。
惨叫声是从那些逃跑的少年离开的方向传来的,听到这几声惨叫后,剩下两个不敢跟着一起逃的少年吓得面色苍白,相视一眼后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后怕。
相较于那些尝试逃跑的少年,他们俩听过较多有关黑暗教徒的恐怖故事,对黑袍男人有着更深的心理阴影,所以压根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在听到那些人逃离的方向传来惨叫声,他们更是吓得肝胆俱裂,相互拥扶着瑟瑟发抖。
花倾悦皱眉,倒是没想到状况来得这么快,而且听起来似乎有点严重啊,应该没事吧?
瞥了一眼黑袍男人的方向,发现对方只是回过头轻蔑一笑,随后又继续摆弄起了那边的东西。
见此,花倾悦不再多想,直接朝着那几个少年离开的方向前去,并未刻意控制脚步声。
饶是如此,黑袍男人也好似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走了一会儿,花倾悦便看到在这洞穴的出口不远处,那几个孩子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皆是面露痛苦之色,但身上却看不到什么伤痕。
而在他们前面几步的距离,有一道不仔细看无法注意到的黑色烟云,想来便是他们走到了那范围之中,才会遭到攻击。
走过去对着这些少年检查一番,没发现太大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也确实如她最开始所料那般,想出去肯定会遭受阻拦,而且也并不致命,只是从那几道惨叫声还是能听出他们肯定因此承受了些痛苦。
“也不知道这玩意管不管用。”眼下周围也没有别人,黑袍男人没有跟过来,花倾悦从背包里取出几瓶喷溅型治疗药水扔了过去。
因为也没从他们身上看到伤势,花倾悦原本都不太指望治疗药水,却没想到在给他们砸了几瓶治疗药水后,他们的表情也舒缓了一些。
治疗药水居然还能缓解疼痛?
心底略有些惊讶,不过花倾悦也没多在意,这一效果一般情况就是个添头,对她甚至都没有作用。
没一会儿,少年们也相继醒来,毕竟在黑袍男人眼中,他们可是要履行“祭品”的职责,最多也就让他们吃点苦头罢了。
只是清醒后的他们却面如死灰,一个个都是如丧考妣的模样,已然对逃离不抱任何期望。
他们压根想不出,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要怎么逃走。
但很快,他们便发现自己不需要再去思考了,因为绑着他们的那根由魔法凝聚成的漆黑绳索,此时已产生了一丝丝拉力,看样子他们很快就得被推上祭坛了。
抵抗?他们这个年纪,等级再高的位格也不可能达到精英,甚至连绳索上传来的拉力他们都抵抗不了!
不一会儿,原本试图遛出去的几人便又跟其他人再次会面,不同的是这次黑袍男人的后面显露出一道直径约有十米大的魔法阵。
花倾悦探头看了看,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不多,她也不清楚这是什么魔法阵。
要不拍个照问问其他玩家?
想到这里的时候,花倾悦手上已经先一步将魔法阵的图片发在公屏上了。
此时还有零星一些玩家在骂她虚假宣传,说他们找不到地方呢,这会儿发出来的这张图片上魔法阵带来的信息量无疑是巨大的。
[啊?阿珍,你来真的?]
[我去,真有反派出现了?那主线不得直接跳出来啊!]
[甭扯那些,天天做采集任务和刷怪,我都给刷累了,赶紧的给个地址,兄弟们家伙事都准备好了!]
[哥!你是我亲哥啊!有好任务记得带上我,给我发个定位什么的,听我一句劝,这反派你把握不住,让我来我把握得住!]
[虽然还没看到反派,但这个魔法阵那是实打实的,我翻了官方给的资料,这玩意好像是个传送的魔法阵,算是个小型传送法阵,传送十几个人问题不大,就是消耗起来有点贵。]
[一个魔法阵能说明什么?不懂。]
[蠢,你都知道这是魔法阵了,那你不想想这魔法阵是谁布下来的?]
[不管怎么说,不当人这波怕是真碰上什么大任务了,不过这种任务他一个人多半也搞不定,还有之前给的那个定位我这边也找过了,压根找不到地儿啊!]
[噗!这ID起得,太独立了,给你大拇哥。]
抽了抽嘴角,花倾悦将目光从公屏上移开,落在那个被某个玩家判断为传送魔法阵的图案。
看了一会儿,花倾悦就被那复杂缭乱的花纹整晕了,看都懒得再看下去,直接开摆。
“走过去吧。”黑袍男人转过身,阴鸷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嗓间传出,此时的他又重新戴上了兜帽,言行举止间多了几分肃穆。
想也知道,他这番变化下也意味着,他们这些祭品多半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所以即便此前被他们看到了容貌,他也压根不在乎。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束缚着他们的黑色绳索又重新出现一股拉力,欲要将他们拖向阵法之中。
少年们面露惊恐,整张脸写满了不情愿,然而无论再怎么不愿,他们也无法抗衡这股拉力。
仅仅数秒钟时间,他们便被拖着走进了法阵的范围内。
“不、不要,放了我!”
“快放开我!我父亲可是领主!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即便心里清楚黑暗教徒根本就是一群疯子,完全不会在乎他们的威逼利诱,他们也还是心存一丝侥幸。
万一呢,万一他真的放过他们了呢?
黑袍男人的目光从这些少年脸上一一扫过,这些少年此时卑微的模样不仅没有让他升起一丝同情,正相反他反而因此升起一种异样的快感。
当然一旁抬头看天挂机的花倾悦也是被他自动忽略了,这家伙不能以常理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