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蕭旗主顯然沒有輕松放過三人的意思,下巴昂了昂,朝着文濤努嘴問道。
“蕭旗主,這是老王的侄子,名字叫王二狗,剛從外地逃難回來,來投奔老王來的。”李長治彎着腰點頭哈氣說道。
蕭旗主對李長治沒有絲毫的好感,一腳將他踹開,轉身望向王大有,眯着眼睛問道:“大有,他說的可是真的?”
“蕭旗主,老李說的確實是真的,二狗子,還不來讓蕭旗主好好看看,說不定蕭旗主賞識你,讓你也入了聖教混口飯喫,那可真是我們老王家祖墳冒青煙啊。”王大有點了點頭,隨後又一把將文濤拉了過去,朝着蕭旗主討好笑道。
文濤不知道這個蕭旗主是什麼來歷,但李長治和王大有對他的敬畏之情溢於言表,這也讓文濤察覺到些什麼,被王大有拉了過去之後,文濤抬着頭梗着脖子打量起眼前這個蕭旗主來,硬生生的叫了一聲“蕭旗主好。”
蕭旗主似乎對文濤並不感興趣,揮了揮手示意三人將糧食裝上,帶着手下一隊人手繼續巡邏,丟下一句“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帶不相關的人上山還蒙騙我,我就剁了你們兩人的腳,把你們扔到山上喂野狗。”
聽到這句話,李長治原本堆滿假笑的臉頓時凝結起來,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文濤敏銳的察覺到李長治眼神的變化,同時扭頭看了一眼王大有,發現王大有的神情和李長治出乎意料的一致。
玩味似的打量了一下那個蕭旗主的背影,文濤若有所思,悄悄捅了捅王大有,問道:“這人誰啊?”
王大有聽到文濤的話,頓時噤若寒蟬,連忙捂住文濤的嘴巴,示意他不要亂說話,隨後小心看了一眼走的較遠的蕭旗主,發現他並沒有聽到文濤的話,方才送了口氣,有些憤怒的瞪了文濤一眼。
文濤眯着眼看着王大有,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關於那個蕭旗主的。
等到那個蕭旗主徹底消失在視線中,王大有才有些狼狽帶着埋怨的語氣等着文濤抱怨道:“你知不知道剛剛那個人是誰?你就這麼說話?”
文濤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看了一眼李長治,發現他用着和王大有差不多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王大有嘆了口氣,無奈道:“那人名叫蕭萬山,是聖教聖火旗的旗主,在聖教的地位比起什麼四大法王來只高不低,最重要的是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就連楚長老都誇獎他潛力深不可測。”
李長治聽到有人在替他吹噓魔教,頓時來勁了,眼神冒着光,瞪着文濤道:“不止如此,蕭旗主可是聖教以前的路教主都點名稱贊的人,路教主說蕭旗主他爲人正直,辦事認真一絲不苟,而且格外有責任感。”
看着兩人一臉認同的模樣,文濤只是在心裏撇了撇嘴,就蕭萬山這種人,自己一只手能打十個。
當然,吐槽歸吐槽,文濤還是沒有忘記自己來豐樂山的目的。
“我們繼續上山吧,我保證,我只跟在你們身後在山上逛一圈,絕對不給你們惹事。”文濤信誓旦旦說道。
王大有和李長治對視一眼,同時嘆息,李長治拍着腦袋頹然道:“我算是明白了,招惹上你絕對是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歷,三千兩銀子屁都沒看到,還得帶着你這個拖油瓶上山,還被蕭旗主給撞個正着。”
文濤嘿然一笑,說道:“你也不能這麼想,指不定那個蕭旗主就看中了你,把你帶進聖教了呢。”
李長治嘆了口氣,搖頭不語,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半晌才說道:“我是沒希望了,倒是老王,我剛剛看到蕭旗主對你的態度似乎很不錯,說不定你可以試一試,萬一真給你入了聖教呢?”
李長治說着,雙眼又冒光,拉着王大有的衣袖,看那架勢似乎真的要拉着王大有去找蕭萬山來着。
王大有對李長治的變化很不適應,強硬地將自己的衣袖從李長治的手裏拽出來,一臉不耐煩地說道:“要入教你自己入去,我對如教沒有興趣!”
王大有說完,突然發覺李長治和文濤兩人用詫異的眼神望着自己,王大有頓時醒悟過來,心中暗道糟糕,口中卻是連忙補救道:“我只想安安心心賺點小錢,在鎮裏開個小店,不想踏入江湖,打打殺殺的,我沒有那個膽子。”
李長治聽到王大有的話,臉上又是換了一副神情,一口教育的意味衝着王大有說道:“老王啊,不是兄弟我說你,賺錢賺錢,就靠你每天上上下下的給聖教送糧食,你能賺幾個錢,而且你爲人太正直了,連回扣都不知道喫,有時候遇到那些狗娘養的侍衛還得自己掏腰包給他們好處,你說這都幾年了,你賺了幾個錢下來?”
文濤雖然不相信王大有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只想安安心心賺錢然後在山下開個小店,但他還是極爲贊同李長治的話的,如果王大有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那他就靠天天給魔教送糧食,恐怕一輩子也就只能混個溫飽就是極限了。
王大有搖搖頭不說話,反正對李長治的極力勸誡充耳不聞,讓李長治連連跳腳,大罵王大有廢物。
等李長治罵的累了,王大有默默將所有的糧食物資重新裝上車,推着車不聲不響獨自前行,留下身後氣喘籲籲的李長治,還有不言不語,一直在打量着他的文濤。
文濤知道王大有肯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而且這個祕密極有可能和魔教有關,否則剛才王大有斷然不會說出讓李長治入教,自己沒有興趣的話。
文濤雖然知道豐樂鎮上的人並不是都想加入魔教,但毫無疑問的是,整個豐樂鎮恐怕沒有人不想進魔教去混個小職位,混點小錢,這和入教並不衝突,就像入股和聘請的區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