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言亦凝要去找總經理，手機這頭焦寧心裏鄒然一虛。

不能讓言亦凝去，不然那件事就瞞不住了……

眼中堅定一閃，焦寧輕柔了：“謝謝你信我，放心吧，我會解決的，亦凝，到是你，記得千萬和顧燁保持距離。”

耳邊的輕柔，讓言亦凝冷哼鄙夷了。

她當然知道要保持距離，這還用焦寧提醒。

出聲告訴焦寧自己有事要處理後，言亦凝快速掛了電話。

這種虛僞的對話，在多一句她都能吐出來。

伸手拉過拉過路邊粉色千葉玫瑰花朵，言亦凝低頭嗅去……好香的味道。

“想要可以帶回去一些，明年就看不到了！”

“爲什麼？”

言亦凝頭也不回的衝背後來人直接回應。

顧燁伸手繞過她的臂彎，輕輕捏住她手裏的玫瑰。

“千葉玫瑰，只開花一次，來年這些老枝就要扔掉了。”

溫柔的氣息，撫掃着鬢角的柔發……春心萌動間，言亦凝慌忙回頭。

銳利的眼眸，敏銳的目光，一直都是顧燁深沉的標志。

可此刻的顧燁卻給她的感覺不同了。

“什麼時候走？”言亦凝目光一閃，側身拉開兩人距離。

懷中溫柔的消散，讓顧燁的眉頭不禁輕挑而起。

就在他目光沉寂前，本已躲開的言亦凝快速挽上他的手臂。

抬頭對上熟悉的沉寂，言亦凝嫣然一笑：“我想讓你送我去上班！”

“好！”

只要她肯對他笑，不管什麼要求，他都會滿足。

……

被顧燁親自送去上班是第一次。

以前除了黑衣人的接送外，顧燁做的只有將她從工作中強行帶走。

兩小時後，當言亦凝端坐在自己辦公桌前，只覺的一切都不太真實。

尤其是，當她再想到中午喫過的牛排，言亦凝就更加恍惚了。

顧燁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殘暴、兇狠、冷酷、溫柔、體……

停！顧燁怎麼可能會溫柔。

快速搖頭，言亦凝抬手拍拍額頭。

“亦凝，是顧燁送你來的嗎？”焦寧眼底閃着鄙夷，語氣都是失望和擔憂。

抬頭對上不知何時走來的焦寧一笑，言亦凝眼睛一落，瞬間低沉了。

就是這樣的神情，讓焦寧的擔憂瞬間消散大半。

因爲這樣的低沉，只有在言亦凝受到顧燁暴戾後才會出現。

“焦寧，你的事怎麼樣了？”和以前一樣，言亦凝雙眼迅速升起水霧。

只是她不懂，這楚楚動人的神情，正是最刺激焦寧的。

強壓着胸口泛起的火熱，焦寧淡定出聲：“別擔心，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

言亦凝心裏一驚，迅速將眼裏的詫異融化。

怎麼解決的這麼容易，當初她被誣陷後的結果，可是被調查，還險些辭退……

難道是薛祕書心軟了？

疑惑間，言亦凝不禁心中暗暗一蹙。

“亦凝，你聽說過斯德哥爾摩症侯羣嗎？”

什麼意思？言亦凝皺眉。

焦寧優雅一笑，眼底晦暗不明：“是說人質在長期在恐懼和精神壓迫中，竟然會愛上綁匪！”

是這樣啊。言亦凝點頭，心裏明了了。

焦寧這是在暗示她假如愛上顧燁就是心裏有病嗎？

凝視着焦寧說完就走的背影，言亦凝嘴角高高揚起。

硝煙嗎，總是要有反抗才會更有樂趣，不是嗎。

下班前的一個小時，祕書辦公室裏，薛祕書對着已經坐下的言亦凝陰沉皺眉。

“上午焦寧的事，被大事化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