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地下室,其實就是言亦凝的專屬懲罰室。
這是顧家別墅裏不公開的祕密。
在這個專屬的房間裏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外面的陽光可以從那裏穿射而來。
但外面的人也看不到屋裏的一切。
房間的裝飾、擺放、家具,也都和言亦凝三樓的房間一模一樣。
盡管如此,卻還是四處透着讓人發顫的悽涼和孤寂。
被人帶到地下室後,言亦凝忍着身體的疼痛,蹣跚進屋。
這一路走來,她的每一步,都會重復那撕疼。
“他有沒有放了蕭景逸!”
輕聲朝正關門的而出傭人問去,言亦凝懸着的心髒緊縮。
而她這道清淺的聲色,瞬間如空谷傳聲般,回蕩在走廊深處。
“顧燁,還是傷了他對不對!”
不回答,那就是已經發生了!
這個感知,讓言亦凝瞬間眼眶決堤,淚如雨下。
怎麼會這樣!
“他還活着,只是……小姐,等先生回來您就知道了!”
盡管,傭人不忍,但還是選擇守口如瓶。
畢竟在傭人看來,那個男人已經不可能活了。
哐!
房門關上間,言亦凝如木偶般的滑到在地。
屆時,她絕望的眼神,閃過一絲光輝。
她說蕭景逸還活着,太好了。
小窗外一道悅耳的鳥叫聲傳來,帶着讓她永遠想要的自由。
鳥叫聲劃過,四周突然安靜如沉。
傾刻間,從四處爬來的孤寂、恐怖,朝她糾纏而上。
這熟悉的絕望,讓言亦凝輕輕顫抖起來。
好想逃離這裏!
離開這個的可怕的地方。
但爲了蕭景逸,她必須在這裏堅持。
……
加州白衣人能找到這裏,是顧燁一早就知道的。
而言亦凝的父親言世城那邊,更是早在他去見面會前就派人帶過話來。
讓顧燁看在當年的事上,確保言亦凝一生無憂。
一想到當年的事,顧燁深沉的眉頭盡是寒冰。
“迎客。”
“倘若交戰……”
沈衛國看着已然走來的加州人,一抹腰間短槍。
他跟着顧燁不怕刀口舔血,可一旦,在這裏開打……
“一切以言兒爲重!”
濃重的命令狠狠砸下,沈衛國頓時邪魅一撩長發飄飄。
這又是打算爲了小綿羊不顧一切嗎!
抬步朝人走去,沈衛國把玩着短槍朝來人任性一笑:“加州州長,親自到訪,難道是我十全會又惹事了!”
白衣首領一聽到十全會三個字不禁皺眉輕皺。
要問,十全會這個組織的勢力在加州有多大,那是連他現在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沈大人,我們泓區丟了一樣東西,必須盡快找到,所以,我們找顧總來問問情況。”
面對沈衛國,盡管州長語氣依舊生冷,但卻明顯客氣。
畢竟只要知道十全會的人,都不敢惹會長沈大人。
而加州人,也從不知道沈大人背後的主人是誰。
也從沒敢想過、見過背後的人.
沈衛國愜意一點頭,表示同意州長詢問情況。
可他這一點頭,州長扭頭朝顧燁毫不客氣的語氣,就讓沈衛國抬槍,直接對上了州長的眉心。
“說!言左飛在那……沈大人,您這什麼意思!”
頭頂的黑洞,瞬間將州長的話打斷。
州長不禁心裏一沉。
怎麼能不沉,在他之前的五位州長多少意外身故的!
而所有的意外,也都和眼前的沈大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言左飛,一年前去了加州。”說到這,顧燁冷眸一寒:“我正好要過去找他,州長可以一起!”
“你可見過這個女孩!”
低頭一掃州長手裏的照片,顧燁眼角瞬間結冰:“沒有!”
“那我們需要搜查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