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薛祕書就要跪倒在地。
千鈞一發間,言亦凝快速將半跪在地的薛祕書快速拉起。
緊接着,沒還等她松手,薛祕書轉身就朝焦寧推去。
“你幹什麼!”薛祕書怒火衝天。
可她這一推,焦寧卻順勢倒地眼眶一紅:“我,我沒碰你!”
“你沒碰,難道是我自己摔倒的!”對上焦寧的辯解,薛祕書暴怒了。
好好一個人,怎麼可能突然自己摔倒。
眼前這事,已經明顯到不能在明顯。
跟着薛祕書的怒火,言亦凝冷光一掃,地上依舊端着但神情當成了委屈的焦寧。
如果她猜的不錯,這焦寧又要作怪了。
伸手一拉薛祕書,言亦凝想讓她淡定,可還沒開口。
焦寧的哭聲突然傳來。
“薛祕書你放過我吧,我已經答應你,不會把你指示我偷換亦凝文件的事說出來,你不要趕我走。”
什麼!
焦寧的剽竊是薛祕書指示的?
焦寧這懇求的哭聲落下,頓時讓周圍那些被這動靜吸引過來的人,不禁詫異了。
衆人的注視下,焦寧的委屈也更放肆、隱忍了。
在場的人都對焦寧剽竊的事所耳聞的,盡管那場合作會議後,副總要求所有參會人員保密剽竊的事,可哪有不透風的牆。
更何況,流言後還有焦寧被降職後勤的事。
只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剽竊的背後竟然還有主使。
不僅如此,就薛祕書和焦寧的關系,那可是在公司所有人眼裏,好姐妹的代表。
之前兩人的疏遠就已經被人話垢。
現下被焦寧這麼一鬧,本來衆人看向薛祕書的疑惑目光瞬間成了鄙夷。
而這鄙夷下,更多的是對剽竊着的歧視。
任誰都不喜被人誤會,更何況這還是污蔑,薛祕書怒火的抬手就朝焦寧打去。
“別想把你剽竊的髒水,往我身上潑!”
“住手!”
急速下,薛祕書剛要打上焦寧的手被猛然拉住。
副總的突然出現,是在場人都沒想到的,甚至是連他怎麼出現的都沒人注意到。
驚愕中,最先反應過來的言亦凝快速將薛祕書拉回自己身邊。
只是,當她看到被副總拉起,並嘴角閃過笑意的焦寧時,言亦凝冷肅了。
“一個保潔人員,連地都拖不好,副總這種人還用留嗎!”
是啊,保潔人員不會拖地,留着有什麼用!
她這話一出,副總瞬間成了衆人注視的目標。
在場人無一不好奇,接下來焦寧去留將是如何。
可就在衆人期待中,副總那陰沉的視線卻朝薛祕書看去:“跟我來下辦公室。其他人好好工作!”
這是又打算,護着焦寧嗎?
言亦凝心裏瞬間了然。
這件事,她也只能無奈了,畢竟副總的職位還在。
看來想要處理焦寧,還必須……
“焦寧,你有沒有怎麼樣?”
再次平靜的公大廳裏,趙浩宇一從經理辦公室出門就朝焦寧急切出聲。
只是他這一靠近,焦寧的臉色幾不可見的一躁。
怎麼能不躁,她焦寧創造這個機會,又不是爲了這個蠢貨。
“亦凝!”確認焦寧沒事,趙浩宇扭頭朝言亦凝責備:“這下你知道了吧。”
知道?
聞聲,言亦凝眉頭輕揚,這個趙浩宇是在怪她誤會焦寧?
可真是個傻子!
難怪巫小錢要那麼摔他!
扭頭走人,言亦凝直接選擇了無視。
不無視還能怎樣,她才不要和傻子說話。
再來說薛祕書這邊,自她被副總叫進辦公室後,直到下班前才出門。
而後就是人事通知,薛祕書被炒魷魚永遠離開公司的通知。
接到這通知的同時,還有言亦凝的任職企劃總監的文件。
一時間,讓兩件本無聯系的事,成了一體,也更讓人堅信了焦寧的話,剽竊的事都是薛祕書一手策劃的。
新任的辦公室裏,言亦凝緊緊抓住手裏的通知,朝面前跟她道別的薛祕書陰沉出聲。
“我應該早點想到她會利用副總的!”
薛祕書眼底閃過傷情:“沒關系,就算離開,言亦凝,我會幫你對付焦寧,不過,在她之後,你別忘了……”
“我知道!”言亦凝神情一緊。
對付楊心如這件事,她怎麼可能會忘。
在焦寧害她的這件事裏,楊心如的存在就是一顆毒瘤。
一顆最終要了她命的毒瘤。
所以,這次她肯定會都清除。
只是,要清除楊心如她就要弄清楚楊家的實力。
不然,肯定春風吹又生,野火燒不盡。
想到這,言亦凝朝薛祕書謹慎出聲:“你應該很清楚,想要對付楊心如就要清楚楊家……”
“我知道,所以,我會去楊家下面的公司應聘,到時候,我聯系你!”
和聰明人共事的好處就是,你一個字她懂要怎麼做。
兩人這麼一商定,對於去留這個問題,也就不在糾結。
雖然不糾結,但送走了薛祕書,言亦凝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畢竟這段時間來,一直都是薛祕書在陪她。
就這樣,頂着這股不爽,言亦凝一直到下班了。
不過,當言亦凝走出公司,對上路邊正對她的微笑的九叔時,心裏陰霾瞬間盡掃。
此時的九叔,就是哥哥消息的代表。
這怎麼能讓她不興奮。
“九……”
“想聽完哥哥的消息,就叫康澤。”
見她嘴角的尊稱就要出口,顧康澤眼睛一彎不禁提醒。
他是真不喜歡被她叫成九叔。
言亦凝無語了,好吧,誰讓他有消息。
“康……”
“呦呵,這不是九爺嗎!”
沈衛國的出現,永遠都是那麼及時、可愛。
正如此刻,言亦凝剛到嘴邊的澤字,瞬間被他阻截。
沈衛國來了,那是不是顧燁也……
言亦凝快速朝周圍一掃,但卻沒看到讓她熟悉的車影。
“小燁燁呢?”
“他啊,在家呢,不過心情不太好。”
說到這,沈衛國無奈一聳肩。
被逼婚,這種事別說顧燁了,就算換成他,也不會心情好了。
不過,這事要真是他,也好辦了。
“他怎麼了?”一聽顧燁心情不好,言亦凝也沒心思和九叔說話了。
不過,有沈衛國在,他們也不適合說話了。
對上言亦凝的話,沈衛國側頭朝顧九叔看去:“您怎麼來了?我剛聽見您說是有什麼消息要告訴小綿羊。不如我也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