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還是來了對嗎？

難怪，上次之後一直就沒聽到加州那邊的消息。

原來是在這裏等着！

冷靜的將耳邊話聽完，顧燁冷眸朝臺下衆人一掃而過後，視線終究還是停留在言亦凝的臉上。

今天原本他讓言世城帶來那個女人就是，爲了混淆視聽加州那邊的人。

既然他們要的不過是一個言亦凝，那他給了就行。

這一切的計劃原本都是周密的，可沒想到，言兒真的會出現。

很顯然，眼下的一切發生都超出了原本的計劃。

他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爲了保全言兒，可如果……

想到這，顧燁側頭朝身邊那個他培訓了很多年的言亦凝高仿看去。

可如果不解釋，言兒就會認爲她是代替品。

他怎麼忍心讓言兒失望。

高臺上，那個一項做事果決的顧燁，瞬間變得猶豫了。

被言兒誤會，的確不是他想的。

但這誤會如果比起言兒的安慰，那就太微不足道了。

“你可以這麼認爲、”

熟悉的冷肅瞬間砸來，下一秒，言亦凝緊盯上顧燁臉上的不屑，心裏一刺。

所以，顧燁是承認了，她是代替品嗎？

沒關系，這不是她早就想到的事嗎？

代替品也好，至少現在正主來了，她言亦凝就不用在和上一世一樣擔驚受怕了。

快速壓下心口異樣的苦澀，言亦凝回頭朝自己父親看去。

“帶我回家吧！”

終於能回家了，終於可以甩掉顧燁了。

只要她的家人還在，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緊緊咬牙間，言亦凝緩緩朝言世城走去，可就在她要牽起言世城的剎那。

言世城突然冷哼一聲朝臺上的高仿走去：“女兒，我很放心把你交給顧燁。”

女兒？

爸爸說，那個女人是他女兒？

言亦凝緊緊盯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手腳一冷，

不對，這不對！

那女人是顧燁的青梅竹馬，可剛剛卻是跟着爸爸一起進門的。

就算，她和爸爸好久沒見，但作爲父親也不可能不認識自己的女兒。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威脅父親做這一切！

就和上一世一樣，他們言家依舊沒有擺脫被人束縛的困境。

至於那個罪魁禍首……快速壓下腦袋裏的急速旋轉的思緒和悲傷，言亦凝朝顧燁看去。

而這一眼下去，言亦凝原本悲傷成了痛苦。

這一切依舊還是他嗎！

那是不是，現在假如她在這據理力爭，那後果還是會和前世一樣。

如果這樣，那她還是和前世一樣失敗。

快速一咬牙，言亦凝轉頭朝門外跑去，她以爲自己改變了。

可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變。

不管是哥哥的消息，還是自己的處境或是言家的處境。

“小綿羊，你出來了，真是太好，裏面什麼情況！”

大門外，遠遠看見言亦凝的沈衛國立即激動了。

小綿羊能出來就說明，情況還不壞。

“小綿羊，顧燁呢，他什麼時候出來！”

“沈衛國，你讓顧燁放我走吧，既然你們已經找到了那個女人，還讓她頂着我的身份去和顧燁在一起，這也算是圓滿了。”

早知道，顧燁的目的是這樣，她上一世就不會那麼倔強了。

“小綿羊，你在說什麼！”沈衛國明知故問。

“顧燁的青梅竹馬，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女人！她在裏面！”

什麼！沈衛國臉色立即一垮。

糟了，糟了，他闖大禍了。

這下怎麼辦，現在要怎麼解釋！

說那女人不是顧燁的人，說女人只是個替死鬼？

可他要是說，顧燁會殺了他的！

百般猶豫間，沈衛國還沒出聲，言亦凝就再次出聲：“不過，這樣也好我就解放了！”

“什麼解放，言亦凝，很多事你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就不會讓我爸爸也被你們威脅！你知不知道，他剛剛都沒認我這個女兒！”

說到這，言亦凝再也控制住不住的眼眶一熱。

只是她這話，卻讓沈衛國心裏一安。

還好沒搞砸。

可他這安心還沒過一秒，言亦凝下一句話就讓沈衛國一冷。

“我恨顧燁。”

“你恨他？”沈衛國挑眉冷笑：“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他，你會怎麼樣！”

“沒有他，我還是我，而且還會有很多的人生選擇！”

言亦凝一咬牙，如果這次重生沒有顧燁，她保證一切都不會這麼糟糕。

“選擇？”沈衛國要笑了，選擇這兩個字，任何人都有權利說出。

單單只有小綿羊沒有！

緊緊盯着言亦凝這咬牙握拳的樣子，沈衛國惱火一沉：“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言亦凝你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嗎！”

是什麼！

言亦凝抬頭苦澀笑：“我就是那女人的替身，顧燁無趣、發火時的發泄物。”

這些答案，不都是她上一世驗證過的嗎！

難道，這麼明顯，她自己不知道嗎！

眼前再次閃過剛剛宴會場裏發生的一切，言亦凝抬步越過沈衛國離開。

而她這絲哭笑，卻惹得沈衛國心裏一躁。

他就想不通了，爲什麼不能說，明明所有一切決定都是爲了這個綿羊。

爲什麼，就不能讓她知道！

如果知道了，那顧燁也就不用被這麼誤會了。

什麼替身，什麼囚禁，那明明都是爲了保護好嗎！

這麼一想，沈衛國心口愈發焦躁了。

而這焦躁中，沈衛國猛然追上言亦凝，一把拉住朝自己車裏走去。

“好，我今天就讓你清楚，自己是什麼！”

一分鍾後，車門猛然鎖上的瞬間，沈衛國快速抽出匕首朝言亦凝伸去。

“想知道真相，就割了你的手腕，言亦凝！”

番外：

場景一：

“主人，言小姐又跟沈大人出去了，說是要去找能治療您眼睛的專家。”

客廳裏，黑人低頭對上頭頂的高氣壓，心裏盡是哀嚎。

爲什麼，每次偷跑，都不帶他。

“打斷腿！”

顧燁霸氣的話音落下，黑衣人瞬間擰眉。

打斷腿是好，總不至於在跑了。

可關鍵是……要他打斷言小姐的腿，他不敢啊。

萬一秋後算賬，這可是要命的。

“主人，我覺得還是可以考慮下原諒一次，畢竟言……”

“打斷沈衛國的腿！”

什麼！

黑衣人瞬間無力望天，那他還是自裁好了。

沈大人，他就更不敢碰了。

……

“小綿羊，顧燁的眼睛已經瞎了。你明知道找人也沒用！”

某處專家辦公室外，沈衛國一掃身邊神情嚴肅的言亦凝，有些無奈。

這顧燁的眼睛已經成了不能改變的事實，這小綿羊來幹什麼。

而且專家也找了很多了，要是有救……早就……

“不，我來，是想讓他幫我移植眼睛給顧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