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場大雨來的快速急切,略顯陰森的別墅內,一只帶血的手…印在了剔透的玻璃上,留下了一個瘮人驚悚的血手印…只是很快便被人從裏面擦拭了去……
夜在雨聲中流過……
一切如同謝予遲所猜測的一般,第二天中午所有報社都已經收到消息,蝶寶貝娛樂公司的當家人成爲黃仁娛樂公司的董事長,而前董事長黃仁則被人舉報嗑藥,並經過證實,已經被警察局帶走。
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黃仁娛樂公司就已經成功被蝶寶貝娛樂公司收購,徹底成爲蝶寶貝娛樂公司旗下的一家娛樂公司。
失去了公司並被確認證實嗑藥的黃仁被強制扭送進戒毒所,一年半載也是出不來了。
流言中的三個人,一個仿佛跟人間蒸發一樣的尋不到人,一個進了戒毒所,無法採訪,唯一能夠找到人還能採訪到的謝予遲還因爲被公司軟禁精神恍惚在家養病不能見人。
因爲當事人都或多或少的出了意外,沒人出來澄清,流言的風聲也逐漸開始散了,不知不覺竟也過去了大半年。
黃仁從戒毒所出來時整個人恍惚的站在原地看着周遭發生巨變的世界,半年時間已經將他渾身的痞氣連同毒癮消磨的幹淨,瘦小憔悴的身子顫顫巍巍的佝僂在一起。
一輛不起眼略顯破舊的商務車從不遠處開過,黃仁下意識等在路邊,眼看商務車逐漸靠近,一側車門忽然打開,一只手在黃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黃仁抓進了車內,手中毛巾直接捂住口鼻,掙扎都沒有一下黃仁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車門關上車離開,一系列動作下來不過才短短幾秒鍾,沒給任何人反應時間,一個大活人就這麼被人拉上了車。
暗中一抹紅影靜靜將所有一切收入眼內,嘴角微勾轉身離去。
“可算是等到你了……”從昏睡中醒過來的黃仁,耳旁緩緩響起的就是這一句話,性感…而又充滿着危險……
“從你進到戒毒所開始的,每日每夜我都無不再想你,想你什麼時候出來,什麼時候償還你的債!”抬頭,入眼是一身紅裙的謝予遲,手中把玩着鋒利的水果刀,眼神看着手中的刀露出絲絲不明意味的邪笑。
謝予遲半倚靠在搖椅上面,一腳踩着一旁的小凳,風從窗口吹進,帶起飛揚的紅紗,逆着光看去,眼前一片血色。
飛揚的發絲,纖細靈巧的指尖隨意把玩着手中鋒利的刀,從刀尖直到尾端,上面一層幹涸發黑的血跡,讓人分不清是什麼動物留下的……
黃仁下意識想要避開眼前這個女人的視線,一動才發現手腳都被尼龍繩緊緊地綁着,無法動彈一分一毫。
看着眼前帶着瘋癲跡象的人,咽下一口唾沫心內安慰着自己,盡量控制着自己不往恐怖的地方猜想,畢竟眼前的這個女人再怎麼有能耐就算把他推下來,也終究不過是一個女人……
起身把玩着手中鋒利的刀,謝予遲赤着一雙雪白的腳踩在光滑的地面上一步一步緩慢的靠近黃仁,逆着光讓人看不真切的妖豔面容上,嘴角上揚笑的格外美豔陰森。
“我的前夫,咱們好久不見了,大半年的時間,我可每時每刻都在想着如何將你提前從戒毒所裏面撈出來,畢竟按着你那點兒毅力,我還真怕你死在了戒毒所裏面……”
“好不容易想到路子了,結果你自己率先出來了,我今天是不是該誇獎你一句呢?不枉我一直讓人在戒毒所外面等着你!”
每向前一步,落在黃仁的眼內便越發加劇驚恐,謝予遲輕柔而又布滿血腥的話語如暴雨一般狠狠砸在了黃仁的耳內,已經被磨平的脾氣讓黃仁沒辦法再跟之前一樣趾高氣昂的說出封殺之類的話。
隨着謝予遲的靠近,黃仁在戒毒所養成的習慣已經讓他下意識縮成了一團,消瘦的身子即便是縮成一團也不過是小小的一團,
謝予遲看着眼前自縮成一團的黃仁,露出抹輕蔑的嘲笑,這個樣子倒是跟馬鑫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愧是能勾搭在一起的狗男女!這倆人完全就是王八看綠豆臭味相投。
指尖摩擦着刀面,將上面沾染的血污擦點一小片,陰沉的眸子靜靜的看着手中摩擦的刀,站在黃仁的身邊,冷冷的隨意的仿若自言自語般:“你知道麼,對你來說簡簡單單封殺的一句話卻生生將我推到了地獄裏面……”
“在被你們陷害封殺的那段時間裏,我一邊承受着莫須有的風言風語,一邊還要忍受着數不清的冷嘲熱諷冷眼白眼的看熱鬧視線,一夜之間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應該就是這樣吧……”
“前一天我還在享受着屬於我的精致生活,再一天我就淪落到街邊喫不飽穿不暖,忍受着晚上冰冷的雨水打在我的身上……”
“你知道當時我有多麼得恨麼!”控制不住的尖叫,謝予遲一把攥住黃仁的衣領,手中泛着寒光的刀尖直指黃仁喉嚨。
血絲蔓延至謝予遲的整個眼眸,冰涼的刀鋒緩緩劃過黃仁的臉,手下的人一陣顫抖卻不敢動彈一下,“呵呵……”低低冷笑動口中溢出。
“尤其是曉得這一切都是你們兩個精心安排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快崩潰了,畢竟你們兩個一個是我的丈夫,另外一個是我認爲最懂我的小姐妹兒,結果,呵呵呵…最後害了我的還是你們兩個!”
“本以爲小說中寫的那些閨蜜睡了自己的老公男人,自己男人和自己最好的姐妹勾搭在一起陷害人的這一些梗啊故事啊都是虛構出來的,都是別人隨意寫出來開玩笑的,卻沒想到句句都是真話,句句都是真理,藝術果真是來源於生活……”
刀鋒貼着臉緩慢的遊走,忽然謝予遲眼睛一瞪,蝕骨恨意瞬間漫上眼眸,手下緊貼着黃仁臉皮的刀猛然刺入,鮮紅色血幾乎在一瞬間沁出,滴滴血珠匯成一小股流到黃仁髒亂的衣服上。
“啊……”黃仁喫痛的喊聲剛出口,就被早做好準備的謝予遲一塊兒抹布堵住了嘴,手中的刀一點一點不疾不徐的向下割着,臉上笑意越發擴大起來。
“可千萬不要叫出聲哦,否則我會忍不住將你的舌頭也一起割下來的,尖叫聲除了我心愛的小百靈外,其他的我可不聽!”輕柔的語氣配上謝予遲此時眯着眼憨笑的模樣,實在讓人難以與這句血腥的話相聯系。
血腥的話語令黃仁渾身一顫,喫痛尖叫的喊聲就生生的忍了下來,粗粗喘着氣黃仁瞪大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的瞪着眼前惡魔一般的謝予遲。
忽略着來自黃仁的視線,謝予遲悠閒依舊。
保持着如此表情,謝予遲一邊輕聲安慰着一邊手下力道不快不慢的割着,血沾滿那雙好看的手,順着手腕緩緩向地面滴落,稍有幾滴血落在手鏈上面濺起一片弱弱的紅光,卻也沒有引起謝予遲的絲毫注意。
含着笑眼看黃仁的肉已經快要割下,眸中冷光乍現,含笑的臉幾乎在瞬間陰沉了下來,手起刀落格外利索將黃仁臉上的一塊肉就這麼輕易的削了下來。
最後一刀落下,黃仁粗重的喘息加大,一聲悶哼從被堵着的嘴中溢出,拎着自己割下的那塊肉,謝予遲毫不嫌棄的任由肉上連帶的血順着手腕滑入到衣袖內沾染在裙子上面。
也多虧謝予遲穿的是一身血紅色的長裙,即便是血滴在上面也看不出顏色,除了顏色比較周圍深了一點,再無差別。
垂頭瞟了眼少了一半子臉的黃仁,一面還有人樣,另一面向外滲血露出肌肉…本就長得不怎麼好看還有點磕磣的臉,此時又少了一半,實在好看不到哪裏去。
深深吸了一口氣,謝予遲壓下心中逐漸翻湧上來的濃厚殺意,松開緊抓着黃仁衣領的手,手上略一用力直接將黃仁推倒在地上。
一聲悶哼過後,謝予遲邪睨着眼神看向自己已經全部充滿恐懼害怕的黃仁,滿意的勾起了嘴角,舌尖在布滿鮮血的刀上輕輕舔舐,沾着鮮血的舌尖收回,在黃仁驚懼的視線中,滿足的眯起眸子仿佛品嘗什麼山珍海味般品嘗着口中的鮮血。
“果然,賤男人的血就是難喫,帶着一股遮掩不住的腥臭味兒,咽都咽不下去,一點兒也沒有我的小百靈鳥美味!”將刀在自己身上隨意擦了擦,眼角看向縮在角落中的黑影,脣角上揚起一道怪異弧度。
“我倒是差點兒忘記了,今天兒我們的主角都到齊了這場戲,也是時候開演了!這麼久了,不止我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你的小情人客更是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呢黃仁……”淺淺帶着笑,謝予遲緩步走向角落。
“我前不久還跟我可愛的小百靈念叨着你,現在念叨着念叨着你就來了,是不是緣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