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雅悠悠醒轉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好的在馬車裏,而狼軒竟難得的沒有騎馬,在馬車中陪她。她的腦海中還清楚記得被刀割剜肉的感覺,難道自己已經死掉了,而狼軒也去了陰曹地府陪她?可是再看過去,季暖已經笑吟吟的望着她了,這不可能,說狼軒陪她下地獄她還相信,可是季暖是絕對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她還活着,沒缺胳膊斷腿嗎?
香雅試着活動活動,伸伸胳膊踢踢腿,都還好,活動自如呢。
季暖笑道:“姑姑,沒想到你那麼膽小啊,之前看你從黑暗之獄中出來救狼王炸黑暗之獄那股子狠辣決斷的勁兒,暖暖還以爲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閻王爺嘞,誰知道哦,原來膽子跟暖暖一樣的小。”
香雅被她說的笑起來:“那時候狼軒不在身邊嘛,自然得堅強得勇敢,可是現在不同了嘛。”其實每個女孩心中都是最柔軟的,最溫暖,最善良,最膽小的,只不過在她還沒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或者自己喜歡的人不在身邊的時候,她們就會變得很強大,穿上堅硬的外衣,堅強給別人看,也勇敢給自己看,遇見老虎也敢拿着水果刀衝上去搏鬥。但是只要那個喜歡的人在身邊,她們馬上就可以回歸自然哦,小鳥依人,遇見老鼠都怕的尖叫。
狼軒見她醒了,很是高興,又聽見她如此說,心中越發的開心,原來阿雅這麼依賴他的,但她畢竟受過一場驚嚇,便問道:“阿雅,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季暖聽的渾身起雞皮疙瘩,調皮道:“哎喲,好羞羞啊,暖暖聽不下去了,要出去了,你們繼續柔情蜜意吧。”說着,轉身就要出去。
香雅喊住了她:“哎,暖暖。”
季暖回頭,甜甜的笑:“怎麼了?姑姑。”
香雅欲言又止:“你跟季冷》”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總覺得只從出了悲苦城季冷和季暖的關系就怪怪的,但感情這種事情,第三人很難插得進嘴,畢竟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季暖臉上的笑容幹淨美麗:“我跟哥哥很好啊。”說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轉回來,掀開馬車上鋪的毯子的一角,揪出正睡意綿綿的雪寶:“你這個小東西想留在這裏偷聽啊,哼,暖暖偏不許,把你也帶走了。”
香雅再問不出什麼來。狼軒寵溺的笑笑:“小孩子的事情,隨他們去吧。”
香雅笑了:“小孩子?你很老嗎?”
狼軒竟然非常正經的點點頭。
香雅雙手覆上他冰冷的面具,然後取下來:“臉上什麼表情,讓我瞅瞅。”她說着,動手動腳的捏捏狼軒的臉頰,揪揪他的耳朵,摸摸鼻頭,指尖停留在他的脣角:“狼,我會想辦法的,讓這一切都暴露在陽光下。”他臉上的肌膚長期不見陽光,呈現出一並病態的白,看的她心疼極了,她想總有一種辦法把他額頭上那麼大的疤痕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