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和輕風
輕風被羣臣鬧不過,於是答應了他們廣納賢妃的建議。
這樣的事情,早有小太監一溜煙的跑去告訴了藍衣。於是輕風一整天都找不到藍衣的身影,到得晚上的時候總算是在京城的異香苑找到了。
那是什麼地方啊,那是男人們找樂子的地方。
輕風一把揪住女扮男裝的藍衣:“跟我回去。”
藍衣已經喝的有些醉了:“你誰啊?來管我啊。”
輕風聞得酒氣,再見她一雙眼睛似醉非醉的望着他,輕輕的嘆了口氣:“我不納妃了好不好?我也是被逼的。”
藍衣眨巴炸吧雙眼:“我不認識你啊,姑娘們,來,誰侍候好這位大爺,小爺有賞。”一張百兩銀票被她隨手跑出去,早有一羣塗脂抹粉妖嬈的姑娘們湧上來將輕風團團圍住。
輕風哪裏會讓她們得逞,展開輕功將藍衣抱在懷中,直接及竄了出去。
後面不停的有人喊:“站住,站住,劫人了啊,劫人了。”
很快的聲音便沒有了,想來是被點了啞穴了。
藍衣是真的醉了,一個勁直嚷着熱,不斷的扯自己的衣服。
輕風被她鬧不過,尋了個僻靜的地方將她放下來,彼時藍衣已經是一身清亮了。
輕風輕嘆:“我的個祖宗啊,我這輩子算是栽倒你手裏了。狼軒啊,你可快點派人來吧。”此時他算是明白狼軒和香雅爲什麼不願意回來了,說是羣臣侍候主子,倒不如說主子侍候羣臣來的恰當。
如今這場面該怎麼辦呢?早有跟着的太監扯起了布幔,他們這些太監啊,什麼看得見,什麼看不見,什麼聽得見,什麼聽不見,那都是要拿捏好分寸的,就比如說現在那聲音是一聲接着一聲的往耳朵裏鑽,但他們確實是什麼都沒聽見,真的沒聽見,真的,千真萬確!
李浪和寶兒
寶兒已經長到五歲,頗有些懂事兒了,此刻他從院子外飛奔進來,衝着正打水的李浪道:“快,快,爹爹,快藏起來,那個寡婦王又來了。”
李浪嚇的手一顫,水桶直接掉在地上,剛剛打好的水灑了一地。
寡婦王已經扭着腰進了院子,見了寶兒,笑道:“喲,寶兒乖乖,你爹呢?”
寶兒哼哼的笑:“我爹出遠門還沒回來呢。”
寡婦王的一雙眼睛已經將院子掃了一遍,就差直接去屋子裏捉人了:“這不對啊,好像剛才我還瞅見你爹在院子裏打水呢。”
寶兒擺擺手:“沒有的事兒,肯定是你老眼昏花看錯了。”
寡婦王不高興了:“我哪裏老眼昏花了,我年方二八,正是一朵花,怎麼會花了眼,定是你在唬我。”
寶兒看了下她滿是褶子的臉,上面敷了厚厚的粉,一走一抖,一抖就掉一層,心裏想你要是年方二八一朵花,那可真是沒人敢取媳婦兒了。
寡婦王索性進了屋子,裏裏外外的找遍了,連地下都沒放過,就差挖地三尺了。
寶兒笑道:“我就說還沒回來吧,您還不信。”
寡婦王皺起了眉頭,恨恨道:“就知道你在躲我,我是老虎嗎?能喫了你嗎?”
寶兒低聲道:“你不是老虎勝似老虎。”
寡婦王耳朵尖:“你說什麼?”
寶兒忙擺手:“什麼也沒有,我說你兒子在門外找你呢。”
果真是,寡婦王有些不甘心的走了。
李浪一身髒臭的從牛肚子下面鑽出來,寶兒有些同情的道:“爹爹,你這是何苦呢,咱們換個地方吧。”
李浪搖搖頭:“你娘喜歡這地方,咱們就在這地方住着,昨天晚上她還回來找我了呢,這咱們要是搬走了,你娘回來找不到咱們怎麼辦呢。”
寶兒嘆了一口氣,忽然道:“要不然咱們去找狼王吧,我聽過他的故事,但還沒見過他這個人呢。”
李浪摸着他的頭道:“你沒聽人說過嗎,是沒有人找得到龍之谷的,他們不想讓人找到,那就誰也找不到。”
寶兒畢竟小,想起娘親來,又道:“爹爹,你說娘親怎麼還不回來啊?”
李浪笑道:“會的,你娘會回來的,很快就會回來了。”
寶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夕陽西下,照着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將他們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紫衣和白兄
孩子出生的時候,紫衣疼的死去活來的。
白兄在一旁幹着急沒辦法。
等孩子生下來,香雅一看頓時樂了:“這孩子像誰啊。”
紫衣累的一個勁喘氣:“給我看看。”
香雅已經給孩子洗了澡,用襁褓裹起來,此時遞給紫衣:“你看看臉這麼黑,你再看看這小身子白乎乎的。”
紫衣看了也是無語,這怎麼一點也不遺傳她的優良基因啊。這以後穿衣服,一張黑乎乎的小臉,一個白乎乎的小脖子,再加上一雙白乎乎的小手,這,這倒是好認了。這是她終結出來的唯一的優點。事實證明還真是這樣。
偏偏白兄白頗爲自豪:“是我們家的孩子,我爹爹就是這樣的,臉可黑了,身上可白了。”
紫衣頓時無語。
良軒和香雅
那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良軒還是個小娃娃,和良福良婭差不多大小,一同擠在香雅身邊睡得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香雅是被凍醒的,誰把她的被子拉走了。她睜開眼,良福和良婭好好的躺在左邊,倒是右邊這孩子嚇了她一跳,這誰家的孩子啊,五六歲的模樣,揪着被子睡的呼呼的。她忽然想起良軒,再找卻是找不着,她想該不會是她晚上睡覺不注意把他踹下去了,於是將屋子裏都找遍了還是沒找到,她有些急了,你說那麼大一個小孩子能去哪裏呢?
“阿雅娘子,你在找什麼?那五六歲的孩子醒來,睡眼惺忪的問道。
香雅嚇了一跳,難不成這孩子就是狼軒,她疑惑的問了一聲:“狼軒?
那孩子揉了揉眼睛,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我都說了幾百遍了,我不叫狼軒,我叫良軒。”
香雅松了口起,她就說嘛,狼軒那麼小,怎麼會是這麼大的孩子。
“啊,對了,我以前姓狼,是因爲我在狼羣中長大,如今改姓良,是因爲你。”
這是什麼話?他真是狼軒?
“你怎麼變成這樣?”
良軒看看自己:“怎麼了?這樣不好嗎?阿雅娘子不是嫌我長的慢嗎?我長快些不好嗎?”
香雅無語,她沒說不好,她只是不習慣而已。
她不習慣的還有她這雙腿。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兩個人完事,香雅躺在他懷裏,良軒一手摸着她腿上毛茸茸的腿毛,一手摸着她光滑細膩的胳膊,感嘆道:“真真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香雅不說話。
良軒又道:“你說季暖都給了你藥方了,你怎麼就不能好好的喝藥將這一腿的毛給除掉呢?”
香雅突然道:“良軒,你嫌棄自己的腿嗎?”
這次換良軒說不出話了,他就知道一定是這個原因。
“好了,算我錯了,你想留着就留着吧,我知道那是狼軒留給你的,但我就是嫉妒嘛。”
“你嫉妒你自己嗎?”
“你嫌棄我嗎?”
“你長本事兒了啊,敢嫌棄我。”
香雅一連三句,良軒直接認輸:“好,我投降,我認輸了,好不好?阿雅娘子什麼都是對的,良軒什麼都是錯的,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
是誰說的來着,跟媳婦兒吵架的時候,千萬不能張嘴,否則對也是錯,錯就更加錯,這時候就應該沉默是金,這簡直是真理,太對了。
良福和良婭
他們已經是大孩子了。良福是翩翩美少年,良婭是清水出芙蓉,天然來雕飾。
但現在的問題是十五年的約定已到,他們要不要派出王位繼承人。
良福埋怨道:“爹爹這些年真是失敗,竟然都沒能給我們生出個弟弟或妹妹來。”
良軒直接給了他一巴掌:“小兔崽子長翅膀了是吧,敢教訓老子,老子告訴你,老子要是想要,十個八個都有了,還輪得到你在這裏胡扯。”
良福道:“切,又是老接口,說是娘親身體不好之類的,哼,還不是你不行啊。”
良軒起的一張俊臉都變了形,問香雅:“這孩子竟然說他爹不行,你倒是評評理啊。”
香雅彼時已經四十多歲了,身材還沒走形,保持的相當好,她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生一個唄。”
良婭直接拍手道:“好啊,好啊,那這千斤的重擔就託付給他了。”
香雅道:“可現在的問題關鍵是十五年的約定已到,如果我們不派人出去,輕風拍拍手走人,那天下人爲了爭權奪位,豈不是又要陷百姓於水火,所以我覺得良福和良婭一同去好了。”
良福和良婭拒絕:“不去。”
香雅瞪眼:“去不去由不得你們。只不過爲娘的答應你們,十五年後就讓你們這未出世的弟弟去接替你們。”
良福和良婭無奈,只得答應:“娘,你可要記住你說的啊。”
香雅重重的點頭。
良福和良婭離開龍之谷後,良軒直接拉着她進屋,一副猴急的模樣。
香雅拍了他一把:“你幹什麼啊。”
“造人啊。”
“哎呀,我忽悠他們的啦,你都這歲數了,哪裏真行啊。”
“誰說的啊。”某人直接用行動證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