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一切,早已透過暗藏於牆壁的監控器,此時此刻,在監視器的另外一端...
一張略顯立體的側臉,一雙布滿血絲的凹陷雙眼,一幅銀質框架克羅心的棕色鏡框,以及擁有着濃密且稀有棕紅色胡須的男子,正凝視着監視器裏發生的一切,而手邊那略微搖晃掛杯的紅酒,也被衆多監視器中光亮照射的格外通透...
在一只滿是疤痕的手背下,卻藏着青綠色肆意遊動的蜥蜴,不時地在盤中伴隨撕咬聲,透過喉嚨的震動發出陣陣怒吼...
此時,沉穩且粗豪低沉的聲音說道:“咱不着急,過不了多久,你又能喫到美味的內髒了...”
而屋內角落,早已堆滿老者侵入血液的衣物,且折疊至畸形的身體...
...
[鐵鏽屋內]
“大家聽我說,這個房間沒有路了,咱們只能往回走,剛才大家也聽到3號說的,蒙面人確實是從這裏出去的。我們在這裏耗着也沒用,況且咱們身上一點口糧和水都沒有,難不成咱們還沒找到蒙面人,就渴死餓死了不成?”
“就這屁大點的地方,咱們還能在這裏迷路是怎麼的?”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留意過這個別墅...”
陳巖莫名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咱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最起碼,是地下10米的位置...”
“也就是說?”
男生望着陳巖,繼續補充道:“沒錯,也就是說最起碼從地面以上是我們看到的三層,而根據咱們一路從冷藏室步行的距離來算,地下少說也有3層,而且每層最起碼有3000平米...”
衆人目瞪口呆:“3...3000平?”
“而且根據攝像頭的數量和這所別墅的布局,根據我的估算蒙面人就在其中的一個房間,而回去的路中最起碼有一條是通的。”
7號冷嘲熱諷道:“呵...你估算?”
“場地外並沒有多餘的電線,每間房間內最起碼有兩個攝像頭,比賽場內咱們砸壞的攝像頭少說也有六個,這還不止剛才我們打壞隱藏攝像頭。如此多的攝像頭根本沒有可能外遷到別墅的周邊...”
見衆人默不吭聲,男生繼續解釋道:“所以,我們於情於理,也得回去...”
男生說罷便指向被地板夾至殘舊的皮椅:“這樣的機關,我們還不知道會碰到多少次,再說,我們也已經一天沒進食了...”
不知何時,亞麻發色男子已然悄無聲息的靠近正在侃侃而談的6號男生,就在趁人不備將要掏出刀片的瞬間,8號男子立即用充斥着怒火的殘臂,應聲搭在亞麻發色男子勃頸處...
“娘的!老子說不過你!就再聽一次你小子的!”
殊不知,一陣刺痛,褲兜內鋒利的刀片立即將手指劃破,血液順着棉麻的長褲染紅了褲兜...
“7號!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被眼前突然轉身的男生死死盯着褲兜,瞬間感到一絲不安和略微的不適感,也不敢直視男生銳利的雙眼,下意識掏出手指,表情略顯焦灼的解釋道:“昂!剛...剛才翻東西劃破了,沒...沒事!”
陳巖在一旁也關心起來:“這裏鐵鏽也多,別是破傷風就好,回走用酒精殺殺毒,咱們趕緊走吧...”
說罷,陳巖背起女演員,隨幾人往岔口通道走去...
[場內]
情緒逐漸舒緩的武雨,看似也適應了綿長的黑夜,緊貼着女學生的雙臂也逐漸松弛了很多...
女學生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個痞氣十足的男人竟然會怕黑,最讓其意想不到的竟還有命案在身...
物雨微弱感受到女學生顫抖的雙肩,輕語解釋着:“對不起,我騙了你們,那些報紙確實屬實,當初也是鬼迷心竅。但如果我能活着出去,一定...一定做個好人...”
望着眼前的女學生,繼續問道:“你信不信!我能做個好人!”
女學生害怕的樣子,唯有顫抖等待着她,物雨見狀,肆意瘋狂搖晃着女學生,雷嗔電怒道:“我!我可以做個好人的!我可以的!”
隨着,身體搖晃幅度越來越大,女學生的瞳孔也隨之擴張,原本害怕的神情卻變得驚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