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們一致決定,還是上山去打探一下。現在我們只有四個人,寡不敵衆,只能採取靜觀其變的戰術。
王旭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因此我們四人就一起分兩批潛入了山上。我和施韻一起,張正非和王旭一起。
施韻經過這一個月的簡單學習,自保的能力大大加強了,她本身就有底子,只是苦於沒人指導。在我和張正非王旭的指導下,她的道術突飛猛進,已經趕的上之前的林嵐了。
所以這一次潛入黑頭山也算是對她的一次小小的歷練。
“這次行動,如果不是生死關頭,我是不會出手的。”我看着施韻,一臉嚴肅地說道。
施韻點了點頭“我明白,我會小心的。”
我們和張正非他們分頭行動,由於山裏沒有信號,所以沒辦法聯系,只能靠做一些記號去交流一些信息。
轉悠了半天,在我們第三次遇到剛開始的時候做的標記的時候,我和施韻不得不承認,我們應該是迷路了……
“怎麼辦呀?”施韻仰頭看着我“咱們好像迷路了,這裏這個記號,已經是第三次遇到了,說明咱們已經在這裏轉了三圈了。”
我皺起了眉頭“看樣子應該是迷路了,可惜現在是陰天,我完全沒辦法憑借太陽和樹影判斷方位啊。”
施韻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有沒有什麼可以辨別方向的符啊?”
施韻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說來也好笑,我雖然修習道術已經有小半年了,但是遇到問題的時候卻總是想不起來用我的專業知識去解決。
有什麼可以用到的符咒呢?我閉着眼睛絞盡腦汁地回憶着,可惜我腦海中儲存的東西太多了,一時找不出來。
想了半天以後,我很沮喪地發現,在我的知識儲備裏面,並沒有什麼和辨別方向有關的符咒。
我睜開了眼睛,嘆了口氣,施韻見我這樣,也明白我沒有找到能走出去的方法,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現在是上午,又是陰天。而且更加悲催的是,現在是冬天,這山上的樹上的樹葉已經基本掉光了,以前我學過的那些辨別方向的方法真是一點用處都派不上。
不用符咒的方法用不上,可是需要符咒的方法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出去呢!我託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經意間回想起了之前在黑頭山村的遭遇,我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出了一個雖然有點冒險,但是值得一試的辦法。
“有了!”我興奮地大叫一聲,接着我轉頭看向了施韻“親愛的,我要是告訴你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但是這個辦法可能會有點危險,你願不願意陪我一起試一試?”
施韻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裏溫柔的仿佛要滴出水來“我相信你,我願意陪你一起試。”
我本來是有些忐忑的,她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詫異了。
“你不擔心有危險嗎?一個不小心可能咱倆都回不去了。”我怕她不明白這件事的後果,特意跟她強調了一下。
施韻噗嗤一聲笑了“你想什麼呢,我當然知道你說的危險是什麼意思了,但是我也想讓你知道,我願意陪你一起冒險。”
我摸了摸她的頭,又覺得這樣不夠,幹脆啵的一下給施韻來了一個香吻“親愛的,我就知道你會支持我的,你放心,我就算拼了命也會保護好你的。”
事情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我準備試一試剛才我腦海中靈光一現的念頭,雖然這樣十分冒險,但是要是能安全的出去,還是十分值得的。
我準備冒險一試的方法就是,用一張尋陰符追蹤盜墓組織老巢的所在地,然後趁他們沒發現之前藏起來,順便打探情報。
這山是盜墓組織的老巢,所以到處都是兇氣彌漫,但是在他們的老巢附近,一定會有比這還濃重的兇氣,我相信尋陰符一定能帶着我們找到盜墓組織老巢的。
我從身後的包裏掏出一張黃色的紙,正要準備畫符,但是我突然想到,我既沒帶筆,又沒帶墨。
這怎麼辦?我看着眼前的黃紙,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怎麼了?”施韻見我久久沒有動作,關切地湊了上來。
“有點小麻煩,我沒有帶筆墨,沒辦法畫符,我包裏又沒有現成的尋陰符。”我頗爲頭疼地看着手中的黃紙,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
施韻靜靜思索片刻,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立馬向施韻投去了疑惑的目光,同時心裏有點感嘆,不愧是我李浩然的媳婦,關鍵時刻就是給力。
“你想到了什麼辦法?”我開口問道。
施韻並不說話,只是拿起我的指頭放進了她的嘴裏,我好奇地看着她的舉動,有點不明白她爲什麼要把我的手指放到她嘴裏。
不過這個謎底在下一秒就被揭曉了,伴隨着謎底的揭曉,我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謀殺親夫啊!”我看着我被咬的血淋淋的指頭,感覺心也在跟着滴血。
施韻一臉無辜“這就是我的辦法啊,以血爲墨,以指爲筆,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嘛。”
我被她這一通話說的竟然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一個以指爲墨。我心裏不禁吐槽着,就算是要咬,好歹提前和我說一聲啊,讓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我看着不停滴血的手指頭,暗暗地感嘆道“下手真狠啊,真是親媳婦!”
施韻笑的一臉開心“怎麼樣,我聰明吧?”
我呲牙咧嘴地看着她“聰明,不是一般的聰明。”
都說十指連心,今天我可算是體會到了這種痛感,這種痛不像是身體受傷一樣是直接的痛,手指上的痛感是一陣一陣的,就像被針扎一樣。
施韻看我一臉痛苦的樣子,似乎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她湊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我被她咬過的那根手指頭,一言不發地盯着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看着她那個樣子,生怕她趁我不備,再給我來一下子,我用另一只完好的手緊緊地拽住了我的這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