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光虛空之中,玄靈上帝與白素珍對視着。雙方都是朦朦朧朧,難辨其身。只不過白素珍知道玄靈上帝的本體是主世界的北極玄靈,而玄靈上帝卻不知道眼前的虛無素白之主是白素珍。
至於那位赤龍,則並沒有那個能力與他們並列。赤龍雖然強大,但也只是與玄靈上帝等同,卻沒有足夠的能力在別的世界同樣保持自己的偉大。
“虛無素白之主,你想要什麼?這一條宙光分支,是我先佔據的。這個世界一直在我的統治之下,你來到我的世界卻不告訴我,暗自裏玩些小手段,這可不地道啊。”
白素珍冷冷一笑:“小手段?你我的矛盾,不因爲利益,你佔據了多的宙光分支,所以我要對付你。而是因爲理念,因爲你是你,所以我要對付你。”
玄靈上帝分析着維度之中傳播而來的信息,想要知曉着眼前這位尊神到底是天庭之中的哪一位的大人物。可是這股飄飄渺渺,虛空若無般的意志,實在是太過普遍了,普遍到天庭任何一位像他們這種強大的存在,都可以模擬出這樣的意志。
“既然如此,那麼就別怪我了。”玄靈上帝從來都不是個仁慈的神明,生殺予奪,唯我獨尊才是他的本性。
強大的力量,自宙光的主流而來。冰寒的風,穿梭在虛無之中,一股統御正邪,馴服善惡的意志,憑空而來降臨到玄靈上帝的身上。此時此刻白素珍眼前的神明,不再是玄靈上帝,更準確的來說是北極玄靈。
赤龍匍匐在地獄界之中,強大的吸引力瞬間傳來,似乎要將其整個吞噬。從某種角度來說,赤龍只是玄靈上帝的反面。
一個高高在上,立於天堂:一個卑微如塵,匍匐地獄。一個表面光鮮,一個真實兇惡。一個受人贊美,一個遭人厭惡。
赤龍成爲與玄靈上帝的善惡雙元,神魔兩極的存在,到底是赤龍自己的努力,還是玄靈上帝的放水呢?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想要知道。
畢竟靈山佛土,何等光華,但也唯有西天的大妖,最爲可怖。沒有妖魔的可怖,又哪裏會有人敬畏神佛呢?
整個赤龍化作一個強大的黑暗霧氣之魔鬼,無定難測,想要逃脫。但是逐漸,他的身體還是被定型,粗壯的雙翼從肋下展開,遮天蔽日,上面點綴着三分之一的恆星,從地獄朝天際飛去。
白素珍要從玄靈上帝的手上搶奪這條宙光分支,將自己的意志貫徹而下,掃滅一切對其而言落後腐朽的思想,讓人類文明進步。但是玄靈上帝要唯我獨尊,他們的之間的理念矛盾是絕對不可調和的。
而白素珍的耍無賴的行徑,一次又一次地掀起靈氣復蘇,也讓玄靈上帝看到了他的認真。如果真的被他這麼搞下去,玄靈上帝就別打算就做其他的事了,就在這條時間線上無限地去與之爭鬥吧。
而且玄靈上帝無法看穿在無盡的未來之後,白素珍到底會不會成功。看不穿,就是一種威脅,既然是威脅,那便要抹殺。最好也最直接的方法,便是開啓滅世,將整個文明徹底消滅。
畢竟滅世,也是玄靈上帝教義之中的一大環節。開啓滅世,並非就違背了玄靈上帝的理念。這一代的人類不夠馴服,那就滅掉,重新培養一代。
優生優育,代代選種,總有足夠聽話又可愛的人類,再度跪倒在他的腳下。
三分之二的星辰,高懸在宇宙之中,而另外三分之一的星辰則是從地獄之中,攜帶着無窮無盡,無可估量的質量,向宇宙撞去。赤龍回位,羣星歸天,整個世界將再度恢復到玄靈上帝開啓文明之前的狀態。
人間界的一切,都將在這種恐怖的自然天災之中,徹底毀滅,化作絕對的荒涼與虛無。別說人類,就是蟑螂與雜草也無法活下來。
白素珍看着宇宙星辰的變化,自然也知曉了這位絕對獨裁之君主的用意。如果這條宙光分支之中僅有白素珍,那麼面對這樣的滅世,他也無法將其恢復。客場作戰,總是如此艱難。
但是這裏從來都不是白素珍一個人在戰鬥,另一位掌控羣星權限的存在,被天庭冊封,封神榜上有名之人,鬥姆元君,金靈聖母,也在這裏。
四大基本力在金靈聖母的手中玩弄,羣星的質量也絲毫無法幹涉到人間的一切。虛空被其扭動着,形成一個個泡泡,將一個又一個的星辰存放在其中,又飄然而點綴到宇宙裏。
“原來是你?金靈聖母,我無意與你爲敵。而且恕我直言,這位虛無素白之主,野心太大,與他相交,會有極度的危險,或許某天他便會將你帶入萬劫不復之地。聖母,你的地位讓我尊崇,如果你想要這條宙光分支,我可以將其贈與你。但實在是沒有必要,與這樣的可怕存在,有太多的交際啊。”
金靈聖母卻道:“我知曉的遠遠多於你。北極玄靈,你在我的眼中,也不過是個後來者。對於天庭的鬥爭,你從來都不懂。這一次,僅僅是教訓罷了。我還未曾真正想要做什麼呢。”
宇宙中的一切星辰,都在封神榜所賦予金靈聖母的權限之下,順心而動。北極玄靈所打造的世界,金靈聖母不喜歡,她自然有自己的審美,自己的愛好。
既然白素珍逼迫玄靈上帝不得不開啓滅世,那麼這便是金靈聖母的機會了。無論什麼事都要有一個口號,一個旗幟。之前玄靈上帝安安分分地管轄着一切,金靈聖母也沒有理由出手。羣星的職責,她雖然擁有。但是北極玄靈,也是五方五老之一,天庭不可能任由他們二位尊神之間,撕破臉皮。
但是此時卻不同了,玄靈上帝開啓滅世,那麼金靈聖母以拯救衆生的理由,重新接管世界,規劃世界,將其打造成自己喜歡的模樣,那便是理所應當。
正如金靈聖母所言,北極玄靈還是不懂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