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推移到了第2天下午,護士給我拿來了手術保證書,籤字的時候我心頭一顫,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但轉念一想,趙醫生都做了那麼十足的把握,沒有理由不相信他,況且這已經事市裏面最好的醫院了,我應該把心放到肚子裏。我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陳雅雯,從女她的眼睛裏,我看出了和我一樣的焦慮,但又無可奈何。
我們護送着悅鈴手術間門口,在手術間門口,護士把我們攔了下來。我們只得看着手中的門緩緩的關上,門上正在手術的燈也變紅了起來。我和陳雅雯坐在手術間門口的板凳上,但是凳子上像是長了刺一樣使我們根本坐不到那裏,我過一會兒就要出去抽一顆煙,而陳雅雯就一直在手術室門口踱步,我們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卻又無計可施,只能在心裏替我們的妹妹祈禱,希望一切順利。
時間大約過了三個小時,手術室的門開了,副院長從裏面走出來,把沾滿血的手套換了下來。我和陳雅雯看到副院長走出來以後,便急忙湊上前去詢問妹妹的情況。
“情況我們想象的還要復雜,病人腦中的囊腫發生了增生,但是在x光片中並沒有看出來,所以我們需要對增生也進行切除,手術時間會相應的延長,希望家屬不要過分急躁。”
“醫生。”陳雅雯問:“那……是不是比原來更危險了?”
副院長看着陳雅雯一臉焦急的表情,若有所思的說:“請相信我們。” 之後他喝了一口水,便再次走進了,那滿是消毒水味的手術室中。
我和陳雅雯對視了一眼,跟你走過去,抱了抱她,在她的耳畔輕輕地跟她說:“放心吧,妹妹不會有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陳雅雯抬起頭,我看見他泛紅的眼眶,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如果這個時候我出現了情感上的波動,那陳雅雯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即將崩塌,所以我一定要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不可以再影響到我姐了。
我們大約又在手術房門口等待了兩個小時左右,手術室上面的燈終於熄滅了,我和陳雅雯趕緊走上前去,準備等待着手術門的打開,大約過了5分鍾左右,副院長首先從房間裏出來。
“病人一切安好,手術很順利。” 副院長似乎看出了我們的情緒,還沒等我們張口問,她便如實告訴了我們情況,讓我們不要擔心。
“相關事宜你們還是和趙醫生進行溝通吧,手術很成功。”
我和陳雅雯趕忙握住副院長的時候對他進行感謝,副院長笑了笑,便去準備下一場手術了。
然後我們便看到了悅鈴被推了出來,身上插滿了管子,臉上還有一個巨大的氧氣面罩,讓我的內心又揪了一下,十分心疼。
做完手術以後,悅鈴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普通病房。我們調了全醫院最好的普通套間,夜以繼日的陪着悅鈴。
大約過了三天,在一個陽光充沛的午後,悅鈴發出了嗚嗚的聲音,驚醒了正在睡夢中的我,我急忙湊上前去拿掉了悅鈴年巨大的氧氣面罩,關切的看着她。
“悅鈴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他很艱難的蹦出來幾個字:“身上,疼,頭疼。”
我知道身上疼,是因爲插了很多管子,而頭疼是因爲在腦後開了一個口子。我有點無奈的對着他笑了一下:“醒了就好。”
“水……我要喝水……” 悅鈴很小聲的說了但是還是被我聽到了。
我用瓶蓋給它接了一瓶蓋水到她的嘴裏,因爲醫生囑咐過剛做完手術不可以喝太多的水,所以只能通過這種方式讓她的嘴巴不是那麼的幹燥。
睡在一旁的陳雅雯似乎也聽到了悅鈴醒過來的動靜,她趕忙起身過來看看剛剛蘇醒的悅鈴。
“姐……你怎麼也來了?” 悅鈴看到陳雅雯又驚又喜,但是傷口傳來的刺痛又傳遞到他的大腦,使她不能做太大幅度的表情。
“好了好了,” 陳雅雯說:“你還是先好好休息吧,這一個月我都不走了,就在這裏陪着你,等到你恢復的差不多了,咱們就搬去渝城住。”
悅鈴想說些什麼但是又欲言又止,便又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