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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她不過是一個商賈之女,是因爲有着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而被沐昌平看中,娶進門來生下了一個女兒。

原本她不求自己的夫君多麼的有錢有勢,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能夠和夫君平安喜樂的過完一生。

可最終,這個小小的願望卻被她這張容顏所毀。

沐昌平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驚爲天人,不惜動用手上所有的權力,將她娶進門來,不過榮寵只維持了兩年,她便被棄之如弊己……

匆匆的將思緒收攏回來,柳姨娘擔憂的看着沐涼。

她想阻止,可是卻也明白自己的女兒根本還沒有那個實力去反抗。

“聽話,把東西給我。”沐昌平少有的對沐涼和顏悅色。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碰到那塊黑玉,王夫人和沐千珏兩個人更是屏息凝神,眼底那貪婪的綠光毫不掩飾。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沐涼突然將手收了回來。

她輕輕撥開衣襟,那塊黑玉順勢滑落到她的胸口。

“黑玉就在這裏,誰想要就過來拿吧。”她冷冷的開口。

“你!”

眼看着黑玉就要到手了,卻沒料到沐涼竟然使出了這一招,沐昌平氣得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沐昌平作爲父親,黑玉落入女兒那般隱祕的位置,她絕對不可能伸手去搜。

可沐千珏卻管不了這麼多他的暴脾氣,上頭衝過去就想要拉扯沐涼的衣服。

只不過他的手還沒觸及到沐涼的胸口,就突然聽到王夫人傳來悽厲的呵斥聲,“珏兒,還不給我住手!”

沐千珏尤不死心,他憤怒的盯着自家母親,“娘,這個小賤人分明就是故意在耍我們,若不給她一點教訓那還了得?以後她豈不是要踩到我們的頭上拉屎?”

王夫人連忙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拽住了沐千珏的胳膊壓低了嗓音提醒,“你可別忘了,她身上可是有婚約的。”

王夫人此話一出,沐千珏手上的動作瞬間就頓住了,就連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慌張之色。

沒錯,雖然這些年來,沐府的人一直苛責沐涼母子,卻沒有人敢要他們的性命,就是因爲她身上還有一樁婚約。

這種婚約關系着兩國邦交,如果沐涼出事,兩國邦交便會毀於一旦。

“可是,娘,我聽說國師一直就極力反對這樁婚事。國師如今權傾朝野,說不定哪天這樁婚事就取消做罷了。”沐千珏猶不死心。

“蠢貨!”王夫人重重地在他額頭上戳了一把,“你知道國師權傾朝野,那怎麼就不知道國師早已經被這個水性楊花的小賤人所勾引,對她頻頻示好?若你今日動了她豈不是沐府一樣要遭殃?”

聽到這話之後,沐千珏更是氣得怒火中燒,那凌厲的視線落在沐涼的身上,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她只怕早已死了上百回了。

“爹,娘,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難不成就眼睜睜的看着那塊黑玉……”

“行了,這件事誰也不許再提。”沐昌平突然開口,只不過他說的這番話卻是讓沐千珏目瞪口呆:

“爹,你可知道那黑玉裏藏着的可是……”

“閉嘴!難不成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沐千珏對被自家爹爹呵斥了之後,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別開臉。

沐昌平冷冷的看了沐涼一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句話你應該知曉。以後若是因爲這塊黑玉引來賊人替你們招來殺身之禍,可別怪我這爲父沒有事先提醒你。”

沐涼嘴角一勾,乖巧無比的屈膝見禮,“爹爹請放心,只要你們不動黑玉的心思,這殺身之禍恐怕也來不了。”

“你……哼!”

沐昌平被氣得拂袖而去。

王夫人和沐千珏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跟着,只是沐千珏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娘,那黑玉裏面藏着的可是富可敵國的寶藏,難不成就便宜了那個小賤人?她不過是一介女流,日後早晚都要嫁人的。”

“平時看你挺機靈的,怎麼到關鍵時刻就這麼蠢笨不堪。你都能想到的事情,你爹怎麼會想不到?他剛才說的那句話不就是最好的交代嗎?”

沐千珏一頭霧水,“娘,爹剛剛說的是什麼話?”

“你爹剛才說若是因爲這塊黑玉引來賊人覬覦,她們遭了殺身之禍,也不能怪罪到他頭上來。明要不成咱們就暗偷……”

“哈哈哈,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國師府。

更深霧重,國師府裏其他地方全部都安靜了下來,除了書房依舊一片燈火通明。

“什麼?你再說一遍?”

厲天放下手中的奏折,猛然抬起了頭,目光凌厲無比。

跪在他面前的手下,仿佛感覺到了來自頭頂的千鈞之壓,誠惶誠恐地撲倒在地,額頭上也有冷汗冒出,“啓稟國師大人,我們一行人趕到溪水邊的時候,發現那男子已經不知所蹤,我們在周圍搜尋到此刻才趕回來,沒有發現他的蹤影。”

“一羣廢物。”

厲天冷冷的呵斥,若不是最近時局動蕩,他手下又急需用人,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砍掉這些人的腦袋。

在斟酌了片刻之後,他開口說道,“加強人手在帝都裏面搜查,但凡是發現行蹤可疑的受傷男子一定要速速擒拿,立刻回來稟告。”

“是。”

“滾出去。”

厲天的話音剛剛落下,那些手下忙不得的跪爬了出去。

厲天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先前他出手傷了那個男子。

那男子原本就中了赤蛇之毒,再加上自己那一掌,只怕是必死無疑。

可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卻讓他心中陡然生出了莫名的擔憂,因爲他總覺得那男子似乎是有些眼熟,仿佛在哪裏見過。

就在厲天思忖着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極輕的敲門聲,“啓稟國師大人,太子殿下來了。”

太子?

厲天沉思了片刻,便站了起來,“將太子殿下請進來。”

不出片刻,便有一個身着常服,氣宇軒昂的俊美男子從書房的門口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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