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開隋九老”,每個將軍都是爲開隋實打實的立下汗馬功勞,不多不少,正好九個。那麼這九人的武功排名,又是孰高孰低呢?連年徵戰,他們也無瑕相互比武,世人只是同他們的戰績老分析出九老的武藝排名。
第一位自然是忠孝王伍建章。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棍棒更是天下無雙,曾連挑南陳十幾員上將,孤身大破鬼門陣,滅五路精驍,威震華夏。
第二位乃是靠山王楊林。作爲大隋王朝無理由的堅定擁護者,是大隋最爲依靠的幹城,無人比擬。豈不聞“翻山覆海,震天囚龍”的囚龍棒主,一只囚龍棒,曾打遍當時三朝數十位虎將。
第三位便是韓擒虎韓千歲。在世爲虎將,死後稱閻王。文韜武略,謀遠戰深。人如其名,:擒虎之能,龍矛在手,可敵百萬雄兵。時有歌謠所唱:“伐陳只攜五百士,深夜潛江月下行,擊採石,天未明。陳軍夢中醉翻驚,矛下鬼,敬神明,一日之間納三城。”
第四位乃寶刀功勳賀若弼。一杆雁翎雪馬槍硬是屠了一城之兵,連克南陳三關十六寨,俘獲敵軍近萬人,卻不殺多,均已厚待。滅陳之功,攻城拔寨,馳騁疆場,首推韓賀,並稱大隋二虎。
第五位大隋邊塞關主史萬歲。破突厥,定北夷,擒爨翫,安西蠻。二十歲單箭射雁落,三十歲孤身蕩突厥。使得邊界不受困擾,大隋疆土一統完整,不可謂不稱之爲“邊塞關主”。
第六位重瞳霸王魚俱羅。都說西楚霸王項羽天生重瞳,王之所象。不巧的是,魚俱羅的武藝確實力拔蓋世,撥鼎千斤,但就因這霸王重瞳的帝王之相,深爲楊廣所忌。萬軍高呼其威,朝野清冷分毫。
第七位赤月雙槍定彥平。雙月同天,必有大亂;雙槍舞馬,天下無患。一杆金槍,星曜石爲底,火山玉爲刃;一杆銀槍,月曜石爲底,避水珊爲刃。皆依天火相淬,昆侖巨石錘煉,是爲天下至寶。雙槍並不亮眼,千軍萬馬廝殺中磨煉的烏黑。
第八位越國公楊素。隋文帝楊堅曾贊:“論文則詞藻縱橫,語武則權奇間出。”其功列下,一屋之竹難書。手中定金長刀,克齊滅陳,保大隋之一統。
第九位“真宰相”高熲。閒裹青衣闊袖,一支玉劍無鋒,敵來千軍不礙,高帥穩坐帳中。高熲乃是大隋朝野江湖中最德高望重的人物,觀其一生,出將入相,累下功勳無數,卻不跋扈,謙遜待人,赤心報國。幾乎無人見其使武,也許見過的人都死了,許是留下了一人,才傳出世人滿城傳頌的一句,“長劍一出手,十萬霜寒風來袖。”
賀若弼的屍體被五個侍衛扯下了擂臺,也許是死不瞑目,也許是咽不下氣,兩個侍衛根本架不動他,五個人也只是將他拽了下去。幾個深宮老嫗提着水桶,戰兢地上了擂臺,顫抖着用手溼着絹布擦抹楊廣罪惡的痕跡。
賀若弼的血流的不多,也許是多年戰事讓他的血流幹了、或是凝固了,總是流不出來了。但血腥味濃的劇烈,夾雜着諷刺的味道漫布整個大雁赤臺,嗆的人受不了。
單雄信咳嗽幾聲,扭過身去,秦瓊已被釋放,拿了金鐧朝自己這邊張望,他揮了揮手。
魚俱羅與史萬歲最先被血腥氣嗆出了席,史萬歲叩首道:“陛下,賀老將軍忠心耿耿,一片赤誠,丹心報國,自先帝那時起…”高熲聽到此話,皺了下眉頭,看向楊廣,果然,楊廣寬悅的面容逐漸僵硬,目光凝神起來,“史老將軍,朕聽聞你們口中總言先帝,先帝時的你們總是威武勇猛,怎地此時的你們弱起來?先帝英明神武,老將軍們又豈不聞今日之天下更甚盛富。”
史萬歲感覺到踩到了皇上的禁忌,連忙叩首道:“陛下,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但他心中耿直,見多年戰友就這麼悲慘的曝死在擂臺上,心中不忿,依舊想往下說着。高熲見他過於執着,恐會招來殺身之禍,伴君伴虎,這無異於與虎謀皮。剛欲動身請奏陛下,卻見一旁的楊素率先出身道:“啓奏陛下,近日西北邊塞蠻子猖狂的緊,屢犯我邊界,讓臣有些頭痛,這,正是史老將軍當年所留遺禍吧,收受賄賂,私放爨翫,放虎歸山,致我邊界屢受其擾。”
高熲撫着胡子的手顫動了一下,“楊大人,此刻仿佛不是談往日舊賬的好時辰。”
楊廣笑眯眯的喫了口御青果,一揮袖子,“高老相說的在理,朕可不是聽你們掰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的。楊老相也是大隋名將,數日不握權,怎得心胸還未放寬。”說罷,用手指了指楊素,哈哈大笑。
楊素老臉一紅,但並不羞恐,叩了個首,掩身歸席。
楊廣將御青果喫剩下了個核,拍了拍手,“史老將軍,其實朕並不相信你收受賄賂,畢竟你可是我大隋穩固邊關的柱城。”楊廣起身面向臺下衆人歌頌道:“當年史將軍三十歲就孤身匹馬常闖入突厥大營,來去如無人之境,取首級若探囊取物,一人斬下兇惡著名的突厥騎兵數千,不可謂不神勇。”他邊走邊說着走到史萬歲面前,俯身低頭問道:“朕說的,是也不是?”
史萬歲抬頭看着楊廣的眼,仿佛猛濤旋渦將他吞沒,“陛下謬贊,臣之本分。”
“好!好一個臣之本分,那麼你議論朝政,左右朕權,你是本分了?”楊廣轉過身去,輕飄飄的拋出這樣一句衝擊的話來,不等史萬歲叩首求饒,楊廣轉過身來卻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又說道:“當年開隋九老,史將軍排第五吧。魚老將軍排第六。”楊廣總是不願提及魚俱羅的,不曾想今日能聽到,惶恐間又聞楊廣說:“當年你二人也是爭個不停,朕也在思量,這重瞳的霸王怎麼忍屈居於他人之下。”
“不敢,臣,不敢。”魚俱羅不抬頭,只是重重的說道,他低着頭與賀若弼對視了一眼,這話鋒越引越到方才的賀若弼身上,莫非又要招宇文成都與你我比武?
正想着,楊廣卻下令:“那你二人今日就分出個勝負如何?都馳騁疆場這些年,既定勝負,也決生死。”說罷,他端起一杯酒,笑眯眯的仰頭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