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服用了太傅大人給的丹丸,身體已經恢復了七八成,訓練兵馬無甚大礙。”
韓天宗說到這,話鋒一轉,
“對了,前幾日,聽聞太傅大人遇襲受傷,末將曾領着犬兒前來探望,但被攔了回去,不知太傅大人如今身體恢復得如何?”
凌天羽淡淡一笑,
“區區小傷,不足掛齒。”
他說着,將目光落在了不遠處正在訓練的兵士身上,
“韓將軍當真是名不虛傳,不過短短數日而已,便有模有樣了。不過,可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幫忙解決的?”
“這個……”
韓天宗似乎有些猶豫,
一旁的康俊義說道:
“韓將軍,我看您就直說了吧,凌大人出面,那些煩心事,或許輕易便解決了。”
凌天羽微微一怔,追問道:
“到底有什麼困難?”
“太傅大人,那末將就直言了,眼下羽山軍最大的困難,便是不夠軍餉。”
“不夠軍餉?”
凌天羽有些驚訝,
“皇上不是命戶部撥了銀子麼?”
韓天宗嘆了口氣,說:
“是撥了一筆銀子,但僅夠兄弟們這個月的口糧錢,軍餉卻沒着落,更別說兵器、甲胄、戰馬以及提升內氣的丹藥了。我命人去戶部問過,他們說,現在庫裏沒錢,讓我們等着,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聽了韓天宗所說,凌天羽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雖說大燕國目前內憂外患,但實際上並不缺錢,他讓元和安拿二十萬片金葉子出來,也並非是爲了解燃眉之急,只是爲了穩定大燕國貨幣政策,以達到穩定人心的目的而已。
所以,這件事不排除是有人刻意刁難,畢竟,朝中不少人反對他讓韓天宗來訓練羽山軍。
凌天羽在心裏琢磨了一番,
眼下,有兩個法子解決這件事,
其一,他親自去一趟戶部,一番威逼利誘,應該能將軍餉要來。
其二,自己先掏一筆錢出來,反正,他手裏錢多得是,之前在太皇陵得了好多箱金葉子,之後又得到了鬼武的千機匣,千機匣中藏有一座金山,不但如此,還有無數金銀財寶。
若是做一番比較,大燕國國庫之中所藏金銀,恐怕也未必有他多。
自己掏錢養一支數千人的精銳鐵騎,雖然有些破費,但也有一個好處,今後,這羽山軍必定會對他死心塌地,除他之外,朝中其他官員休想調動這支精銳鐵騎。
想到這,凌天羽抬起頭來說道:
“既然戶部不肯撥錢,這錢我們自己解決便是。”
韓天宗先是一怔,隨即苦笑道:
“太傅大人真會開玩笑,我們羽山軍目前共有三千一百一十八人,要養活這麼多人,且不說軍餉,光是每日口糧,便是一大筆花銷,倘若戶部不肯撥錢,我們又能上哪弄這麼一大筆錢去?”
凌天羽淡淡一笑,
“這不有我嘛。”
他隨即問:
“韓將軍你可曾算過,每月大概需要多少銀子?”
韓天宗搖了搖頭,
“尚未細算,本來戶部應該派一名軍需官來,但軍需官遲遲未來,末將只是一介武夫,這筆賬,末將實在算不來。”
“軍需官?”
凌天羽立刻轉頭看向翟田,他將翟田打量一番,笑着說:
“翟伯,不如就由你來擔任軍需官好了。”
翟田嚇了一跳,
“少爺,你……你開什麼玩笑,老奴哪能做得了軍需官哩。”
凌天羽淡淡一笑,
“怎麼不行,咱凌府以前那麼大家業,不都是全由你一人把持嘛。”
“可是……”
翟田還想再說些什麼,凌天羽打斷了他:
“這事就這麼說定了,翟伯你來做這軍需官,我放心。”
他說着,一揚手,一口大木箱子出現在衆人面前,他當着大家的面打開了那口大木箱子,頓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擺在衆人面前的,居然是一整箱黃燦燦的金葉子,少說恐怕也得有數萬兩黃金。
凌天羽淡淡一笑,對韓天宗說道:
“韓大人,這些錢,你先拿去,該發的軍餉先發了,再去賣三千匹良駒。把該置辦的物質,也都一並置辦了。”
韓天宗沒想到,凌天羽居然輕而易舉便拿出這麼多錢,喜出望外,連忙拱手抱拳道:
“末將遵命!”
凌天羽繼續說道:
“兵器先不着急打造,公主早就安排鬼斧坊的工匠日夜鍛造,相信用不了多久,羽山軍的將士,便能用上稱心如意的兵器。”
他話說到這,又向韓天宗問道:
“對了,關於甲胄,韓將軍可有什麼想法?”
韓天宗答道:
“末將以爲,青銅、白銀、黃金戰甲,皆不合適羽山軍。這幾種戰甲雖然防護性不錯,但是太過厚重,不適合騎兵。大人您既然是要將羽山軍打造成一支具有快速反應能力的精銳騎兵,便應該穿較爲輕便的皮甲。”
“皮甲?”
凌天羽皺着眉頭說:
“皮甲雖然輕便,但防護性太差,只能御寒,根本擋不住刀劍的攻擊。青銅級別以上的武士,能夠輕易劈開皮甲。穿着皮甲作戰,跟赤膊上陣恐怕沒什麼區別。”
韓天宗嘆了口氣,說:
“唉,倒是有比皮甲更輕便,防護效果又能與金精相比的極品材料,可也弄不來三千多套啊。”
“你是想說蟒鱗甲?”
“正是。蛇鱗甲,最適合精騎,只是這蛇鱗甲,可遇而不可求,即便一條成年龍蟒的蛇鱗,也僅供給十五人左右打造鱗甲,若是讓羽山軍的將士都穿上蛇鱗甲,至少需要二百條龍蟒,這一時半會,上哪去找……”
韓天宗話音未落,一旁的康俊義說道:
“要說龍蟒,我倒是知道有一處地方,龍蟒成羣。”
凌天羽微微一怔,連忙問道:
“康盟主,這地方所在何處?”
康俊義將手朝不遠處的雨澤湖方向一指,
“這雨澤湖往東,有一座姊妹湖,與雨澤湖之間,地勢較雨澤湖低,兩湖之間只有一條不過丈餘寬的水道相連,那座湖,名爲冥湖。”
“冥湖?怎麼會叫這麼邪的名字?”
凌天羽有些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