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統領咬了咬牙,血往肚子裏咽, 屈聲說道,“要!”
這次傀儡的事,若是傳出去,只怕是所有的勢力都會借機對梁王府發難。
“給他們扔過去。”
從地下伸出的手掌聞言,將這具冰冷的軀體向上一拋,隨意地便丟了過去。
“小王爺,小王爺……”梁王府的侍衛慌亂地接住自家小王爺,急忙查看他的情況。
氣息已經……已經斷了……
“小王爺……小王爺……”
四大世家躲在一旁看着好戲呢!
什麼天生的帝王相,還不是死了,也好斷了你們不該有的帝王心。
梁王府的心思,猜猜就知道,只是之前有南延家族壓着,還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好了,南延家族倒了,大陸第一的家族便是梁王府。
皇族式微衰弱,外臣強大,壓不住啊!
如今,野心像是野草般瘋狂地生長。
“別太感謝我們,陰司三祭做好事向來是留名。”魂釋說道,都八百年沒有見過天日了,無聊得很,如今出世了就像找人聊聊天,氣氣人。
他就喜歡看人族在自己的話語下,氣得暴怒的模樣,會讓他心裏爽快無比。
“陰司三祭……我……我梁王府是記住了。”陰統領也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麼狠話,畢竟小命還在人家手裏,他花費心血布置的陣法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被毀了,完全就對這些鬼物邪晦沒有什麼震懾力。
“別啊,光記住有什麼用,得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厲害,更得給這些被煉制成傀儡的修士們一個交代。”魂釋說道,他就喜歡做這種充當壞人的事,當年長生殿之後,梁氏可給陰司三祭隱退人世之際,做了不少的手腳。
差點連這地下深淵都被那些貪心不足的荒古大能收去。
“去吧。”魂釋揮了揮手,臉上滿是陰冷的笑意,說道,“去找那些將你們煉制成傀儡的人報仇。”
“若是有任何人敢阻攔你們,殺無赦!”
說完,魂釋還刻意地看了梁王府的人一眼,冷笑着說道,“看是你們跑得快,還是這些傀儡先到梁王府。”
“吼”
沉靜下來的傀儡突然爆發,了氣勢洶洶地衝向梁王府所處的方位,所到之處,片甲不留。
“快,快,先傳消息回梁王府。”陰統領慌亂地說道,今日意想不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怎麼都針對梁王府?
這陰司三祭出世就出世,怎麼像是和梁王府有什麼深仇大怨一般。
“怎麼?還沒看夠?難道你們也想試試這傀儡究竟有多厲害?”魂釋斜着眼,望向四大世家所處的方位。
這地方本應靈氣環聚,上對天脈所向,下襯百川之神,風水極佳,地下所埋葬的深淵之中的生靈也能得到良好的溫養,奈何這四方的靈脈都被活生生的切斷了,造成長年以來地下深淵中的生靈狂暴不已,怨氣久聚不散。
說起來這四大家族也要負責,但小主祭大人說不得傷害他們。
如今,放了你們便放了你們,只是以後別落在我手中,否則一定要讓你們體會一下做鬼的滋味。
“趕緊走……”河餘長老化成一溜煙,趕緊就跑了,身後的弟子追都來不及。
“我部所屬戰祭聽令,將這四方的靈脈搶回來,重塑陰司世界。”
“是……是……是。”萬千的聲音一同響起,震懾雲霄。
……
“小主祭大人,梁王府的人手和四大世家已然退去,我屬下已經派所屬的戰祭搶回四方靈脈,重塑陰司世界。”魂釋半跪在地,向着主座上的小主祭大人稟報道。
“嗯,好。”鍾意點了點頭說道,“我記得煉制傀儡的祕術,似乎是陰司三祭專有的,那這梁王府怎麼會有?”
“陰山,你給我去查查,這煉制傀儡的手法是否相同,若是他們自己參悟出來的還行,若是從陰司三祭之內流傳出去,你給我查出來,是誰傳出去的!”
陰司三祭內部的祕法向來是不外傳,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這樣做。
“是,屬下領旨……”一名無臉的悍將走了出來,領命退下。
“小主祭大人,我們是否真要和梁王府一決高下?”魂釋詢問道,現今地下深淵中醒來的強者並不多,大多是些陰魂戰祭,梁王府如今的實力可不似當時那般,若是硬要拼起來,只怕他們也是討不了什麼好。
“不,不必,離鏡王朝與梁王府也有仇,我們何必這般地出力,看那些傀儡能將梁王府的實力損耗多少。”鍾意搖了搖頭,當初的恩怨自然不會忘記,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又何必急於一時。
“先將鬼蜮劃建起來,入納天地靈氣,溫養深淵底部的生靈。”
這才是要緊的事,而且,若是讓離鏡王朝坐享漁翁之利,那也太便宜他們了!
“梁王府……梁王府,別急,總有一天會好好地會會你們。”鍾意輕撫着掛在主座上的黑色衣袍,流光閃爍,仙霞噴吐。
小主祭衣袍。
沒想到蕭溟鳶竟然將小主祭衣袍留在了這裏,震懾着陰司三祭深淵中的生靈。
也不知道她們究竟去了何方,又爲何要將這陰司三祭留在昏暗的地下?
眼中的回憶僅僅一小會兒便散去,鍾意取下小主祭衣袍,輕輕地穿在身上,仿若只手間便執掌天地乾坤。
“八百年了,物是人非,你倒是一點都沒變。”鍾意笑着說道,穿上這一件小主祭衣袍,他便是陰司三祭的小主祭,而不單單是鍾意。
“我沒變,但你變了,你的心更冷了……”小主祭衣袍回應道。
“或許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鍾意覺得自己倒是越發得靠近前世自己的模樣性格,這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他不會再被人利用。
“她們沒讓你給我帶句話嗎?”
“聖主大人什麼都沒說,但兩位祭祀大人讓我告訴您,小心離鏡鍾氏皇族。”
“爲何?”鍾意眉間皺起,不解地問道。
“因爲陰種萬祭還在鍾氏皇族手中……”小主祭衣袍說道,但不知落在誰手中,“而且,它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