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的……那位小殿下?
他怎麼會在此處?陛下允許他出宮,獨自一人來此?
而且被南澍王府的人針對,世子鍾欽帶頭,難道說皇族內部的爭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手足相殘了?
這場皇族大戲開場得也太早了,他們這些看衆還沒做好準備呢!
這位南澍王世子這樣做,不怕陛下降下雷霆之怒嗎?
“我等勢微力薄,還是盡量別摻入這趟渾水中……”一旁的修煉者心知肚明,南澍王府惹不起,但這宮中的陛下更惹不起,還是當作沒看到吧。
這兩人什麼身份,他們也就裝作不知道吧!
“你看看,讓這些修煉者都認出我的身份,那怎麼能行?”鍾意眼神兇戾地回視着,這氣勢一點都不比鍾欽差,“你不是想要殺我嗎?”
衆目睽睽之下,我若是出了什麼閃失,你脫不了幹系。
“你果然比我們想的要聰明,不過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說這些人若是出去了,敢多說什麼嗎?陛下會爲了你,降罪於南澍王府?”鍾欽鄙棄地說道,他很討厭有人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心中對鍾意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也是……那我們就看看,誰能活着走到最後!”
“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我再多告誡你一句,皇位不是你能染指的。”鍾欽鄭重地說道,鍾氏皇族內部,也爲這皇位爭奪不休,若是沒有強大的繼承者壓制這些不安分的皇族子弟,只怕就算是陛下會將這皇位歸還給鍾氏皇族。
皇族也是分崩離析,一朝而毀。
明顯,鍾意根本不算是令人信服的繼承者……
“那你們快快選出個繼承者來,別讓我這麼腹背受敵。”鍾意無所謂地說道,估計他們也選不出來。
雖說南澍王府的勢力是衆位王府中勢力最爲強大的,但面對這皇位的爭奪之中,其餘的諸位王爺可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鍾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若是這麼好決定,何至於出此下策?
“這所有的命令都是父王親自下的,鬼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容不下你!”這是鍾欽在鍾意耳邊說的最後一句話。
是啊,鬼才知道……
看來這南澍王知道的事情不少。
“祝你們一路平安……”鍾意低着腦袋,啞着聲音說道,心中卻不以爲然,這麼高調,就算是自己不來找他們的麻煩,梁王府那一邊可就不一定啊!
分寶崖上的事瞬息萬變,也有修煉者被巨石中的寶物反噬之事發生。
“這分寶崖下方……”鍾意心頭很是不安,特地站到邊緣地域,向下查看了一番,只見下方黑霧繚繞,所有的視線全部被遮蔽着,通上分寶崖的道路上全部被這鮮血浸泡着。
這血……是新鮮的!
不少修煉者也是不安地向下望着,顯然是對分寶崖下方的情況很是緊張。
雖然分寶崖下的氣息被刻意地掩蓋着,但那些強大恐怖的氣息,就算是想要掩蓋也掩不去,不經意地散透,引得分寶崖上的修煉者膽戰心驚。
這麼強大……
怕是有福氣尋到這寶物,但沒那個命將這寶物帶回離鏡……
“哧”
一道靈光橫飛而起,卷起巖漿滾滾,宛如滔天巨浪般卷湧而下。
一件靈器出世……
是一只紫色的角號,輕輕一揚,噴出的無數火焰,將這分寶崖下一片山脈給融化,滾滾的巖漿直衝山下,驅散了黑色的煙霧。
恐怕這分寶崖下的百念峽谷強者,都被這片巖漿給衝個正着。
“嗷”
一道長吟的角號聲,震懾天地四方,化爲一道流行,迅速地消失在這天地之中。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鍾意心頭一狠,直接從這分寶崖上跳了下去,反正這古道是走不得了。
“我們走!”不少勢力的修煉者也紛紛學樣,趁着這混亂的局勢紛紛逃離,真的讓這些百念峽谷中的強者堵住了,那他們才是糟糕了!
“轟”
一只金翅神鳥從這谷底衝出,直向這分寶崖上離開的修煉者而來,顯然是想半途截殺奪寶。
但以這分寶崖萬載以來開啓的靈智來說,他們注定不能如願。
“轟”
一道神罰落下,直接劈在金翅神鳥的右翼上,重新將其鎮壓回谷底。
這懸浮在峽谷上空的分寶崖到像是神物般,鎮壓着峽谷底部不安分的衆多原住民。
“啊!”
一聲悽厲的慘叫聲,隨着滾滾的巖漿一同消散在這峽谷底部。
顯然這些原住民並不甘心,妄想突破神罰,對這些逃竄的人族修煉者動手。
“快走!”
這些人族修煉者平日裏習得的身形功法得以用到實處,生死關頭,個個跑得極快,遠遠地將這分寶崖甩在身後。
“咕嚕咕嚕”
一道道陰影從這陰暗的峽谷底部浮現,勁風一吹,無數的巖漿從這底部倒灌而上,被卷上天幕,消散在雲端。
“這些人族的修煉者膽子可真夠小的,一點都沒有祖輩的餘威。”一道渾厚的聲音不屑地說道。
“看不順眼又如何?時隔這麼多年再見到人族修士,倒也是有些饞,可惜我們被困在這峽谷底部,無法離開。”
“無妨,只要我們能將那神樹祭煉完全,何愁無法破開這天地鎮壓,那些個人族的老東西都早已死了,還想將我們困在此處。”
“等本座出去了,定要將這些人族修士殺得片甲不留……”
數百裏之外,坐在參天樹幹上的鍾意耳邊清楚地聽見這些上古生靈的談話,嘴中喃喃自語道,“神樹?”
它們想祭煉神樹,逃出這天地鎮壓。
雖然鍾意不知道這些前因後果,但是只想回一句,別做夢了!
“現在鬼老伯的心髒已經到手,若是想要求一份機緣,倒也是可以放手一搏。”鍾意身形幾閃,便消失在叢林深處,剛才來的一路上,他倒是在前方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波動。
突然開闊明亮的景色,讓鍾意極速地停下半掩在樹叢中,查探着前方的情況。
“咦,前面那些人……”模糊間,鍾意看見光團中,一羣人在恭敬地行着祭禮,神情極爲得肅穆和虔誠。
光是這祭品也都是天底下最爲珍貴的寶物。
“那不是梁王府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