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神樹活了這麼多年,但這智商卻沒半點的長進,一根筋般地行事……
“真想出去看看?”鍾意耐心地問道,這神樹也就孩童般的智商多給點耐心也無不可。
“想!”樹桓堅定地點了點頭,目光綽綽,滿是怯意的目光難得不在再躲避。
“那你跟着我怎麼樣?又能帶你出去看看,又能保護你。”鍾意循循善誘,諄諄教誨這這不知世事的神樹,別看他智商不高,但在保命這方面精明着呢,不會輕易讓自己去相信他人,所以鍾意也沒騙他,邊便將自己所擁有的勢力告知於他。
“我……我……看你覺得眼熟,這才跟着你的……”樹桓脆聲說道,他原本不是往這逃,而是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才趕了過來。
這下,羊入虎口……
“眼熟……小孩,你認錯人了吧!”八竿子打不着的兩人,怎麼可能有眼熟之說。
“我沒認錯人,我認得你身上的衣服,當年就是那個女人穿着這件長袍,將這峽谷中的兇戾生靈殺得片甲不留……”
“那個女人……你是說蕭溟鳶?”鍾意也只能往這上面想,難道說蕭溟鳶上古時期便聞名於世?
她究竟是什麼身份來歷?
“不對……”
樹桓搖了搖頭,驚恐地說道,“她不叫蕭溟鳶,大家都說她是曠世的女魔頭,絕代的狠人……”
不過這個狠人在百念峽谷中大開殺戒,殺了那麼多的生靈,卻唯獨放了自己,還在天劫下送了自己一場造化……
想起那一位狠人曾經說過的話,樹桓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點頭說道,“我和你走……”
“這小鬼頭……和那位狠人關系不簡單。”許棠卿湊近鍾意說道,她對蕭溟鳶的來歷略微地有些猜測,但沒想到蕭溟鳶能預知未來,還算得這麼準,早在上古時代便留下了這一因,今日便是這果顯現之時。
“我知道,但有那一位狠人的威壓,這小鬼頭不敢有異心。”鍾意說道,有好也有壞,但毫無疑問地是,現在的他所知道的事越來越多。
那一位絕世的狠人是蕭溟鳶。
看來這陰司三祭的前身就是陰司鬼物……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樹桓迷糊地說道,摸着肚子很是委屈,“有沒有喫的,我餓了……”
“你想喫什麼?”
神樹的食譜,他們還真沒見過。
“萬年的靈藥就夠了……”樹桓放低了自己的要求,自己比較能喫,可不能一下子大胃口,嚇壞了這兩位新朋友,“不對,五千年的靈藥就夠了。”
“沒有……”鍾意這裏最好的就一株三千年的靈藥,還舍不得喫,這小家夥胃口還挺大的啊,不愧是神樹。
“只有草,你喫不喫?”鍾意拔了兩把靈仙草,洗幹淨後遞給這小家夥。
樹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最後樹桓還是乖乖地接過,一點點地喫了下去,老喫靈藥也喫膩了,換點新口味也可以。
許棠卿在一旁看樂了,嬌笑着說道,“鍾意,也只有你治得住他……”
尋常人若是得到這麼一株神樹,不得想方設法地來滿足神樹的要求,哪像鍾意這樣直接給神樹喫草的。
“關鍵是養不起啊……”要是有那個能力,他早就扔出一堆萬年的靈藥,丟給這小家夥,“回到陰司三祭之前,得先改改這棵樹的脾性,從夥食開始。”
“我且問你,你可知道這深谷中有一具人族的神魂?”看這小家夥喫飽喝足後,鍾意開始詢問起了正事,也不知道那位先祖的實力所留多少。
“知道啊,他是深谷的看守者,但是很壞,經常殺一些深谷下靈力極度耗損的生靈,拿它們來修煉……”樹桓委屈巴巴地說道,好多生靈都死在他手中,他還老來打自己的主意。
“他還想用我的軀幹爲自己打造一副身軀,返陰回陽……”
若不是這番迫不得已,它也就不會答應那些心懷不軌生靈的建議,讓它們煉化自己。
“這位先祖……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聽了這小家夥所述說的種種惡事,鍾意搖了搖頭,果然不是每一位先祖都是德才具備之人。
“他若是活着,一定會再來找我的,鍾意,你要保護我……”樹桓抽抽搭搭地哭泣着,一把抱住鍾意的大腿,怎麼也不肯撒手。
他可不想自己的軀幹被解肢,然後被祭煉成人的軀幹,爲他人所利用。
“行行行,我們會保護你的……”鍾意看了一眼許棠卿,她便立即明白了鍾意的意思。
“我們在刻彔空間陣法紋路,想借此回到陰司鬼蜮,但是我們的陣法刻畫得不完整,你……軀幹上有繪制空間紋路的枝幹嗎?”許棠卿問道,若是有這東西相助,這空間陣法定然大大地穩定不少。
“有的。”樹桓想也沒想立即說道,轉身從自己身上揪下一根紫色枝幹,遞給鍾意,嫩聲說道,“這上面的空間紋路是我從深谷石壁中復制下來,應該對這空間陣法有用……”
“這種關頭你倒是不退縮,很欣賞你!”鍾意拍了拍這小家夥的腦袋,這小家夥眼眶中淚跡未消,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模樣。
“只是你得快點布置了!”小家夥很是害怕地向石洞外看了一眼,聲音顫抖着說道,“我感應到他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許棠卿,一起。”鍾意笑容立即一收,心頭暗道不妙,拖着身上未痊愈的傷勢,趕緊布置這空間傳送陣法。
“好。”許棠卿剛在這石洞牆壁各處刻完兩道符籙,就算是那一位先祖找到這裏,也能爲他們阻擋一些時間。
樹桓就跟在兩人身後,看着他們布置的陣法,心中很是不解,爲什麼要用這麼復雜又無效的陣法呢?
直接用他那根紫色枝幹不就好了?
“小家夥,你這是什麼眼神?”鍾意轉頭便看到樹桓鄙棄的眼神,一下子樂了,這小樹苗在看不起他!
“這個紫色枝幹上的紋路可以直接用的,效果比你這個要好。”樹桓是第一次發表自己的看法,根本不敢大聲說話,鍾意湊近了才聽到他說的什麼。
一旦許棠卿走近,他立馬就逃到角落裏。
“這小家夥……”鍾意哭笑不得,心頭忽然危險咋起,目光凌厲地望向石洞外。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