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跟妻子交代了些話之後披着鬥笠鬥篷跟着辛厲便往小破屋趕。
未過多久便來到了小破屋前,辛厲背上周海生,男子攙扶着老頭往男子家折返。
一路算是容易也沒遇見什麼暗流或者大水衝刷,安全到達。剛推開門男子的妻子已經做好了飯菜。
老頭將周海生洗洗擦擦之後換上幹燥的衣服,喝點湯藥後燒退了許多。看着高燒退些的辛厲這才放心。
男子家叫着老頭和辛厲過去一起喫飯。
這再別人家裏豈像是在自個兒家的樣子,做什麼都比較拘束。人家叫了就去吧!
飯桌上也不是是嗎好菜,這年年戰亂的,雞鴨魚肉都被搶奪一空,能有喫的就不錯了。一碗炒土豆絲,一鍋煮白菜,還有一碗炒青豆片。土豆絲裏還有些許的肉丁。
看來也是窮苦人家。
“這些日下雨進不了山,不然啊,就有得肉喫了。”男子道。
“我們也是窮苦之人,沒有那麼多要求。”辛厲客氣道。
“我看你們這副打扮不像噬車這邊的人啊,這是要去哪裏啊?”
“我們是打御風來的,牀上躺着小夥要去桀末見識見識。就跟他一起來了,誰曾想走到這裏撞見了大雨。”辛厲引了引老頭,道:“這位老神仙乃是山雲野鶴之人,想必也不是噬車之人。”
一直未語的老頭這才開了口,道:“我乃桀末一個野人,現住噬車一無名山峯之中。多年前去往夕城拾得一孺子喚養至膝下,這不要回去故此才這般。”
“原來如此,這些天大雨我估摸着還得下好幾日。你們要是進山的話,還得等雨停了。山裏大雨水流湍急,一不小心就會被水流衝走。不該去啊!”
“可老神仙的那孩子還在家中無人照料啊,如若不回去,那……”辛厲擔心道。
“你們現在進山除了白白送掉你們三個人性命之外於事無補。聽我的,就先暫且住下。再說了,你們躺在牀上朋友還不一定什麼時候能醒來呢!”
辛厲看了一眼三進裏屋,道:“辛厲想懇求二位一件事。”
男子道:“何事啊?”
“請你們照顧一下牀上那位周海生公子,我跟老神仙一起進山去尋他孩子。”說着辛厲又從腰間掏出了一粒大拇指那麼大的珍珠。
男子的妻子眼睛都快爆出來了,立馬就湊近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男子打量了一下辛厲的腰幹,似乎鼓鼓的,貌似還有許多珍珠,故道:“不要走得那麼急嘛!天快打黑了。這種天氣晚上見山不是甚是不安全。先休息一晚,明早在起身前往。二位看如何啊?”
辛厲看看老頭,老頭點了點頭。
辛厲道:“那好吧,就依您的。今晚就先叨擾您一晚了。”
喫完了飯,老頭、辛厲、周海生住在三進小屋的最裏面。地方呢很是簡陋,一般都是這屋主人家親戚來的時候住的地方,就是個簡單的木牀架子,上面鋪了一層打碎了的麥秸,麥秸外呢套一個粗布織成的牀墊子。被褥十分單薄,基本上都蓋在周海生的身上。
老頭跟辛厲只能蜷縮在另一頭,把晾幹的衣裳墊在牀架子上,掀開一點那麥秸墊子蓋身上。別提有多悽慘了。
二屋子是屋主人一家子睡的地方,與三屋子中間有一道門簾子隔開。這屋燒着火炕,棉被枕頭啥的都有,睡着很熟舒服又暖和。一屋子大門緊閉,鍋碗瓢盆做飯做菜喫飯的地方,還燒着一堆木材。木材都快稍完了,只剩些炭還在亮彤彤的。
吹滅了蠟燭都睡下了。
外面還下着雨,電閃雷鳴時有響起。三更十分,大雨開始下小了。屋裏死寂一片,除了雨水滴滴答答打落在外面的聲音外聽不見任何嘈雜之聲。
屋主男子卻怎麼都睡不着。
他回想起今兒個白天辛厲腰間的珍珠不禁琢磨來琢磨去。你說要是這些個珍珠都是自己的了,就不用再進山打獵打柴了。開個小館子,或者買個好的小院子,要不去城裏,總比在這破地方強多了。
這想着男子就怕將了起來。
靜悄悄地聲音下地,輕手輕腳地掀開了門簾子。屋裏的老頭、辛厲睡得死死的,那生病的周海生更不用說了。
男子再瞧瞧辛厲的腰間,似乎在發着隱隱的暗青色光芒。男子小聲嘀咕道:“莫非還有什麼寶貝不成?”
男子摸索着躡足潛行,身子放低了半截都快趴在地上了。
小心翼翼地來到了三人牀邊,手輕悄悄地去取辛厲那腰帶。誰知那腰帶被辛厲死死的給壓着,任憑男子怎麼拉都拉不出來。
沒辦法只能又格外小心地回道二屋子去拿剪刀。
可一拿剪刀,男子心生惡計了。如若這樣偷走了寶貝他三人豈會如此輕易饒得了他一家人,三個男子踏一人再力大無窮也難敵四手啊。何況還有妻兒在。
想到這裏男子來到了妻子的牀邊,隨後輕輕搖了搖熟睡的妻子。
妻子迷迷糊糊睡意正濃,“幹什麼啊?”。
“老婆娘,趕緊起來,我有事跟你商量。”
妻子還閉着眼,嘴裏叨道:“什麼事不能白天說啊,我正困這呢?”
“有一堆珍珠瑪瑙,你想不想要?”
這話一出,妻子的眼睛瞬間就睜開了,立馬坐起來道:“在哪裏?”
男子邪魅一笑,指了指三屋子,道:“裏面!”
“那是人家的東西。”妻子顯得有些沮喪。
“如果我們將他們……嗯……”男子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道:“那不都是我們的了嗎?”
“這傷天害理的事咱們還是別做了。再說他們三個人,我們兩個哪裏鬥得過人家。”
男子這就拿起一根香,道:“你瞧瞧這是什麼?”
“迷魂香?!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把這香一點,往他們屋子裏一擱。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啊估計就跟死豬一樣。”
“這要是被官府查道了怎辦?”
“瞧你說的,這兵荒馬亂又暴雨連連的,把屍體往河水裏一扔,明天就不知道被衝到哪裏去了。”
妻子露出了笑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