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才能順利進入平向天城呢?”秦烈問道。
左五道:“別擔心,我既然敢出口說給你們做向導,就已經有進入平向天城的辦法了。你們隨我來便是。”
言罷,便徑直往前方走去。秦烈等三人也都跟了上去。
只見他們腳下踏過的野草,都形同虛幻一般。他們的腳踩在野草上時,野草便像是水中漣漪一般,打出一圈圈暈輪來。
大約往前走了百步,左五便停下步子來。他站立在原地,四下目測了一番,而後笑着說道:“就是這裏了。”
說完,他突然將掌舉起,掌心碰到頭頂的空氣時,就像是觸到了水面一般,空氣中頓時出現了一圈圈漣漪。
只見左五將左掌搭在右臂肘子上,微微一發力,那漣漪便漸漸擴大開來。不多時,一個黑黢黢的洞口,便出現在了秦烈他們三人的面前。
“這便是進入平向天城的唯一入口,接下來我要爲你們打開此入口裏的十八道結界。但是,單憑我一人的力量根本不夠。還望你們之中,能有人將力量分我一些。”
“我來!”說着,秦烈已向前跨出了一步。
趙炎連忙攔住秦烈,低聲在秦烈耳邊說道:“三哥,此人身份不明,萬一他設計陷害我們,該怎麼辦?”
秦烈拍了拍趙炎的肩膀,也低聲說道:“五弟,三哥送你一句話,你想不想聽呀?”
“哎呀,三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繞圈子。快說吧!”趙炎的急性子似乎又上來了。
秦烈搖搖頭,笑着說道:“勝從險中求。更何況,若他想對我們不利,早在對付鬼雷時,他就和那神祕人動手了。呵呵,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自從我們開始對付風牛一直到現在,這個神祕人就一直圍着我們團團轉。他雖然做過一些對我們不利的事情,但如果細細去想的話,我們就能摸索出其中的規律。”
“什麼規律,”趙炎不解的問道。
不等秦烈解答,沈如風便開口說道:“三哥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雖然那神祕人對我們做過很多不利的事情,但所有事情的最終結果,都是利於我們的。”
“對嘍!”秦烈很爲沈如風能理解他的想法而感到高興。他接着說道,“所以,如果總結出了這一點,我們就能清楚,神祕人究竟幫着哪一邊。”
趙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狐疑的看了左五一眼,然後又追溯了一下從對付風牛一直到現在的戰果。
他忽然想起了當初被風牛關在洞中時的情景。雖然他們幾個當時都被風牛抓住,但風牛卻並沒有殺了他們。而且,當日他們身上的鎖魄咒也是莫名其妙被解開的,以及關於風牛的弱點一事,也是莫名其妙出現的。
趙炎現在一回想,才覺得原來一切事情並非是巧合,也並不是他們運氣好,而是有人在背後相幫。而幫他們的人,無疑就是那個神祕人了。
想到這兒,趙炎的臉上忽然浮現了一絲驚喜,他喜得差點喊出聲來,道:“難道說,那神祕人真的是……”
“老五啊,這些現在都還只是推測,我們先不要急着下結論。走,咱們先進入平向天城,和南琅統領匯合後再說,”秦烈道。
這邊的左五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見秦烈等人遲遲下不定休息,便不耐煩的催促起來。
秦烈忙轉過身,走到左五身前,道:“請開始吧。”
說完,便將掌心貼在了左五背上,將大量的王者狂氣輸送到了左五體內。沈如風和趙炎亦走上前,將掌搭在了左五左右肩膀上,往左五體內大量輸送狂氣。
只見左五暝閉雙眼,用心感受着秦烈他們的力量,並將秦烈他們的力量與自身的力量融匯在一起。片刻之後,他突然睜開雙眼,對着那黑洞擊出一掌,口中輕喝一聲,道:“破封·五指分扣術!”
言罷,他突然將手背往後一弓,將五根手指往伸進了洞內。隨後,黑黢黢的洞突然發出一團光亮,洞的周圍一連冒出五團顏色不同的火焰。
這時,左五將掌往後一拉,那五種顏色的火焰便一下子匯聚在了他手心上。緊接着,他又將掌擊向黑洞,將手心的五色火焰打入了洞內。
隨後,那黑色的洞便投射下一片白光。
左五慢慢將掌撤回,做了個收氣的動作。然後,他往前走出一步,走出了白光投射的範圍,然後轉身對秦烈說道:“好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你們快些進去吧,這洞口只能持續一小段時間,你們最好不要耽擱。”
秦烈點點頭,和趙炎及沈如風一同走進了白光之中。在白光快要將秦烈他們吸進洞中之際,左五忽然說道:“對了,我主人讓我傳話給你們,說如果你們僥幸得勝,他將會再送你們一份大禮。至於怎麼送給你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但如果你們不幸身亡,這份大禮就會變成墓碑。”
秦烈正要開口說什麼,那白光便突然一閃,將他們三人一同吸進了平向天城裏。
他們剛一出洞,便被把守洞口的守衛給捉住了。守衛將他們押到了南琅統領面前,並將抓住秦烈等人的情形上稟了南琅。
南琅上下打量了秦烈等人一番,發現他們不像是水碭派來的細作,於是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又是如何闖進我平向天城的?我奉勸你們如實相告,否則就地處死。”
趙炎一聽這話,心裏頓時怒火叢生,便要大罵南琅。幸虧秦烈了解他的脾氣,提前開了口,才沒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秦烈道:“我們三人是界王委派來此助援的,我懷中有界王的親筆書信,統領打開一看便知。”
南琅性格孤傲自大,且生性多疑,他像是不大相信秦烈的話,狐疑的看着秦烈。雖然如此,但他還是因爲敬畏白鑲,而緩步走到秦烈跟前,從秦烈衣襟中掏出了白鑲親自寫下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