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喲”周海生一聲悶聲慘叫，都快被壓成脆餅了。
李嬸兒叫得更慘，直接“啊呀”大叫了起來。
“我說李嬸兒，你下面有個大肉墊呢，你叫啥啊？”
李嬸兒勉強得爬起來，扭頭瞧着自個兒那屁股，“我說小海啊，你來瞧瞧李嬸兒這屁股吧~”
她已轉過身來周海生差點都笑噴了，那只公雞的兩只雞抓就像釘子一樣扎進了李嬸兒的屁股上，現在正叼着呢，看樣子這次是真死透了。
“哎喲喂，我本來想着大過年的你們兩人家裏冷清叫你們去我家裏一起過年呢，這一副狼狽相的~”
“李嬸兒你先回去吧，我看你這身也都髒了，我待會兒跟我師傅商量一下，要是我師傅沒意見我們晚點兒就過去。”
“行吧行吧，也只能這樣了。”
“那雞……”
“哎喲喲喲喲，你不說我還忘了。趕緊來幫你李嬸兒給拔下來吧！這疼得！”
周海生也沒法了，又拽雞翅膀又拽雞腦袋的往外用力這麼一拉。
整個小院子都能聽見李嬸兒的“哎喲嚯”聲音。
……
雞拔了毛，又剁成幾塊，放進鐵鍋裏漂了一遍撈起來，鍋裏又放鹽又放佐料的，等水沸了最後再將雞肉放進去，鍋蓋一蓋就添柴加火等雞肉熟了。
周海生正扇火煮雞肉呢，辛厲一瘸一拐地回來了。來了廚房也不說話，就瞧着周海生在那裏用着芭蕉扇扇火。
周海生過了好些會兒才發現辛厲。
“師傅，你這是怎麼了？看樣子傷得很重啊！”
辛厲嘆了嘆氣，“你多久沒漁村了？”
這一提漁村，周海生也開始難過了起來，“師傅怎麼突然會想起漁村啊？！”
“我去街上轉了一圈，見人家人人團聚的，一種難以言表的痛楚忽然用上心頭。我是妻死子散了，可你家裏還有雙親，漂泊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想過要回家嗎？”
“海生如今是一事無成，無顏回家面對雙親。”
“興許你的父母根本就沒有要你成爲什麼大人物，只要你能回去看他們也許他們就會很高興。”
“就不提那些了。剛才李嬸兒說讓我們一起去她家過年，菜都燒好了。要不要去啊？”
“你想去嗎？”
“我都聽師傅你的。”
“哎呀，李嬸兒家有一個姑娘，一老一少，跟你我剛好般配啊！”
“師傅真想跟李嬸兒一起安度晚年哪？”
“我呸~”
“師傅幹嘛啐我呀！”
“我是準備給你說媒呢，你反而想給師傅說起媒來了。”
“我這才出關幾日呢，都沒有出去走動過。李嬸兒家女兒長得啥樣我都沒見過，可不能這樣啊！”
“你沒有見過師傅可是見過了，小家碧玉，宛如玲瓏，是個過日子的女孩兒。”
“您啊，就別給我做媒了。我雖然也年紀不小了，可我還沒有想過要娶一個別國的女子。還是娶一個御風的女子深得我心。”
“看來心有所屬了啊！可你不相信，你離開御風多少年了。就算哪個女子等得起你，她家人也不會同意等你啊！”
“好了師傅，不談這些了。李嬸兒家那你是去還是不去啊？”
“當然得去了！有人做菜做飯的，我就不用這麼鬧騰了。等下煮完雞肉順便帶上一大碗一起端過去，湊合着先把這個年給過了。”
“好嘞，都聽師傅你的。”
……
傍晚，喫年夜飯的鞭炮在小村子的四處時不時響起，問着一股年爆竹味兒那年味十分的貼切和溫馨。
村裏小泥路上，周海生端着一碗熱乎乎的雞肉跟在辛厲後面。
“師傅，我們河靈有過年這個習俗嗎？”
“那肯定有啊！整個北進都有，無論什麼生靈。”
“我還以爲我們河靈沒有呢！”
“別說河靈了，我們到了。”
拐了幾個小彎，兩人在一家竹籬笆的人家門口停下了。
“咚咚咚”辛厲上前敲了門。
“蘭花，去開開門，估計是你辛叔他們來了。”門裏喊道。
“好的娘！”
“咯吱”門開了，面前是一個年輕的女子，一身素白輕衣，擼着袖子，看樣子剛着水的樣子，見到門前的辛厲和周海生，禮貌地笑了笑，露出兩個笑靨就像兩個小棗子深陷進去一樣，一臉的面善可愛。
“辛叔你們來了！”
辛厲道：“來了，你娘呢？”
“還有幾個菜，她正在廚房裏坐呢！”
“行行行，我去看看有啥要剝蒜什麼的我去幫幫。”辛厲指指周海生，道：“這是我徒弟周海生，等下帶他去屋裏也幫幫忙。”又指指那女子，“這是蘭花，李嬸兒的女兒。”
周海生趕緊點了點頭，“蘭姑娘好！”
“周公子好！”蘭花笑笑也點頭禮道。
辛厲一瞧不能攪和人家啊，只能道：“好了，我去幫李嬸兒了。”
蘭花引着周海生進了小屋，小屋外也是泥巴牆，不過泥巴牆裏都是竹子，一是爲了加固，二是爲了防蝕。屋裏都用木板做的牆面，看上去已經好些年了。
“周公子都放這裏吧！”蘭花指指桌子道。
桌子上已經做了好些菜了，葷菜有素菜，好不豐盛。
“好……好嘞！”周海生看上去有些害臊，畢竟到了別人家有些不自在。何況這個女子還從來沒有見過。
周海生坐下來沒啥可幹的，只有蘭花在屋裏是又端碗又抱蒸飯桶的。
“蘭谷娘，要不我幫啥忙你說說吧，我這做客的不幫忙有些不自在。”周海生不好意思道。
“沒啥事了，你就先閒着吧！我聽我娘說了，今兒你跟辛叔殺雞可費了不少力氣，現在就休着吧！馬上就可以了。”
周海生也沒啥話了，人家都這樣說了。放好了碗筷，又將燒酒端了上來，蘭花又盛了四碗飯，這都完了就朝着廚房喊：“娘、辛大叔，最後一道菜做好了沒有啊！？這邊的菜都快涼了咯！”
喊完回頭瞧瞧周海生，隨後一笑，那兩個笑窩又顯了出來好不俏皮客人。
“催啥啊，娘沒教你客人來了要言態得體啊！”李嬸兒和辛厲沒人端着一碗菜從門口進了來。
“是了娘，蘭花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菜都端上了桌，一切都已經齊備了。李嬸兒道：“咱們去點點爆竹，就開始過年喫飯吧！”
衆人皆點頭。
門外拉了一串爆竹，火一燒噼裏啪啦響個不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