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望你謹記。九界之巔,唯有龍界爲上界。龍界以下者,皆爲下等人。你是下等人,我亦是下等人。龍界以下的一切人,都是下等人。從今天起,你就是一個下等人。若想把下等人這個標籤摘掉,唯有衝上雲霄,直達龍將,搗毀龍界貴族,你這個下等人的標籤才能摘除。你的那些兄弟們身上的下等人的標籤,才能摘除。”
秦烈似乎被南琅這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給震驚了。他不明白,南琅爲什麼要對他說這樣的話。自己明明只是一個三段三星狂氣龍將而已,可口口聲聲稱自己爲下等人的南琅,突然卻如此看得起自己。
懷着疑惑,秦烈問道:“南統領……你爲何……”
“呵呵,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不過,把你的疑問留在心裏吧。若你們兄弟幾人真的能化解鄴界這場危機,答案自然會出現。快些走吧!”
南琅說完話,突然將袖袍一揮,一道時空結界便將秦烈他們直接轉移到了平向天城之外。
接着,他回身用一副冷傲的雙眸盯着水碭,道:“接下來,便是你我展開較量的時候。”
“較量?”水碭忽然冷笑了一聲,道,“別的我不感興趣,本洞主只想領教一下你的冥神幻界!”
“呵呵,想必也只有冥神幻界,能與你一較高下了。既如此,我便如你所願。”
說完話,南琅突然暝閉雙眼,大喝一聲,道:“天眼,開!”
一聲喊過,卻見整個平向天城,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那漆黑的天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雙巨大的眼睛。
水碭的表情忽然微微起了變化,他向四周望了望,低聲自語道:“看來,我已進入了他所制造的意識幻境中。只是不知道,這幻界究竟有何玄機。”
黑暗之中,忽然傳來南琅那渾厚的聲音:“冥神幻界·死亡幻想。”
一聲喊過,那水碭突然感覺身體不受控制,竟自行漂浮到了空中。突然之間,四條冰冷的鎖鏈將他的四肢捆綁。
他居然瞧見,自己的魂魄竟然從自己的身體內漂浮了出來。他逐漸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點一點減弱。
看着自己那漂浮在空中的靈魂,水碭忽然輕輕笑了起來,自語道:“真是可怕的力量啊,居然能夠通過幻想,就直接剝奪我的生命。若是他能到達十星狂氣龍將級別,定能成爲九界之主。呵呵,只不過太可惜了,他遇上的人,剛好是他的克星。這恐怕就是天數弄人吧!”
言罷,水碭突然一發力,捆綁着自己四肢的鎖鏈,頓時破碎成了粉塵。緊接着,他將身體一旋,身後的三顆水球,便突然融合到一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球,將他和他的魂魄全都裹在了其中。
“死魂·鬼羊食幻。”
水球中突然傳來了水碭一聲吶喊,聲音落下,只見水球內轟然一聲伸出了一只巨大而粗長的羊毛手臂。
緊接着,那顆水球內又冒出一個鯊魚頭般的黑毛怪物。那羊毛巨手用力將黑色的虛空抓住,並狠狠的一扯,那黑色的虛空便像是一塊幕布似得,被那只巨手給扯了下來。
隨後,那個鯊魚頭似的黑毛怪物,突然張開血盆巨口,將那巨手扯下的黑色虛空給吞到了肚子裏。
四周的天空,便又重見光明了。
“怎麼……可能……”從冥神幻界中脫離出來的南琅,忽然感覺身體一軟,整個人便跪在了地上。
這時,水碭緩緩走到他面前,輕而易舉便取走了他手中握着的刀。水碭將刀提在手中,然後對準了南琅的心髒,道:“真是可惜,本洞主真是舍不得殺掉你呀!因爲你的能力實在太特別了。”
“從來沒有人,能破開我的冥神幻界。你……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瞬間破開我的冥神幻界的?”
“不,我無法破解你的冥神幻界,甚至感斷言,九界之內,哪怕是比你還要高出三個星階等級的人,也無法破解你的冥神幻界。”
“那……”
“呵呵。你只是太倒黴,沒有碰到明君罷了。若白鑲有足夠優秀的情報高手,提前偵查出我的另一項能力,也就不會把你安排到這裏來對付我了。你也就不會這麼白白犧牲了。”
“難道說……”
“呵呵。不錯,你的冥神幻界只是被我喫掉了而已,並非是用力量破解了。你別忘了,我並非人,而是異獸。我的異獸能力,便是能喫掉一切幻術和結界,這也是我能進入平向天城的原因。”
“原來如此……”
“呵呵。好了,你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作爲對你的認可,我不會讓你死的太痛苦。你就在幽冥地獄裏,好好感謝我吧!”
水碭說完,果然毫不留情的將劍刺進了南琅的心髒。可憐的南琅,當場便一命嗚呼了。不過水碭雖然是異獸,但好在還有一點人性。
他命手下之人,將南琅厚葬在了平向天城下的桐木山中,並爲南琅樹立了碑文。
南琅死後,整座平向天城的浮空結界便自行銷毀,平向天城也重新回歸到了地面之上。
之後,便舉大軍直奔京師而去。
卻說秦烈等人親眼鑑證了五星狂氣龍將與三段四星狂氣龍將的戰鬥,深感自卑,又極力想要衝破這種自卑,尋求更強的力量,以挫敗水碭,完成他們拯救京都,拯救鄴界的使命。
然而,由於水碭太過強大,而他們的力量又實在太過弱小,所以他們卻不得不暫時退避到姬雲所統領的王靈山處。
姬雲聽說南琅的死訊後,深感驚詫與悲痛。原來,自從他來到這鄴界以後,最和他交好的便是南琅了。
並且,南琅臨送走秦烈他們之前所說的那番話的答案,就在姬雲這裏。姬雲本想提前把答案揭曉,可他覺得這樣做,實在對不起死去的南琅,才忍住沒有說。
回到王靈山後,秦烈等人幾度陷入了絕望之中。他們的精神,似乎全都被水碭那股強大的力量給徹底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