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鬽兇如何去解救姬雲與白鑲等人,但說鬽兇走後,秦烈他們便直奔界王大殿而來。
到達殿門外時,他們被數千兵卒圍困,但都被趙炎和沈如風輕而易舉就擊退了。
此時那魔尊就在大殿中坐鎮,聽到外面殺聲震天,料知是秦烈他們來了。
他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含有深意的微笑,道:“知道你會來,但沒想到你會來的這麼快。”
那玄光與水碭此時正立於殿下。只見水碭向魔尊請命道:“用不着魔尊與大洞主出手,我一人即可將他們擺平。請魔尊大人稍後片刻,我即可便將秦烈他們擒來見你。”
言罷,便轉身要走。魔尊卻將其喝住,道:“只怕你一人,已不是他們的對手。玄光,你也去罷!”
“是,尊主!”
說完,便與水碭一道出殿迎戰去了。這時,魔尊忽然從寶座邊取來一張面具,將其戴在了臉上。
水碭出門以後,便將玄光擋住,道:“大洞主,這秦沈趙三人的功法,我已領教過,他們連鄴界的一員上將都比不過。我看,就不勞你出手了罷。”
玄光背着手,一臉嚴肅的說道:“既然魔尊教我跟你一起去,自然就有讓我去的道理。你莫要因爭功而大意,你別忘了,他們可都不是普通人。”
“呵呵,大洞主你多慮了。似你這般瞻前顧後,如何能成事?不管你了,我先去也!”
水碭說完,忽然將雙腿一彈,徑直往宮殿之外飛去。玄光搖搖頭,忽然化作一團閃光,追上了水碭,二人同時朝宮殿大門外趕來。
是時,秦烈他們已經將殿外的守衛清理的差不多了。他們三人既不登空飛行,亦不在地飛奔,只是不緊不慢的,在那些被他們打倒的士卒的呻吟中,不步一步往裏行去。
他們走了未多久,虛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團水彈,轟然一聲向他們射下。趙炎見狀,立刻飛身而起。只見他運動掌臂,口中大喝道:“妖神之力·白尾之怒!”
一聲喊過,只見他全身上下都長出了指粗的白毛,身體也在一瞬間變得極其健碩。只見他將身後的白尾一甩,全身便充滿了妖神之力。
他對着那團水波輕輕一用力,那水波便一下子炸成了雨滴,譁啦啦四散落於地面。
剛化解了那顆巨型水彈,空中的雨滴還未落完,一道身影便突然從水光中出現。剛一出現,便舉拳向趙炎襲來。
趙炎連忙舉掌去迎,可由於他發力過慢,又加上剛剛得到這麼多力量,一時間還難以靈活運用,所以被水碭一拳擊中了腹部,整個人在空中滑行了數丈才停下。
不過,水碭這一擊雖然是下了力氣的,可卻絲毫沒有傷到趙炎。
那水碭本以爲這一擊完全可以要了趙炎的命,可結果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秦烈和沈如風的表現更是坦然,他們一點兒也不擔心趙炎會敵不過水碭,依舊穩穩的往前行走着。
就在這時,一道閃光忽然從天而降,徑直當住了秦烈和沈如風的去路。
秦烈和玄光雖是首次謀面,可秦烈卻早已暗暗用靈識感應了玄光的力量。他斷定,玄光雖然不會是個簡單的角色,但最終一定會敗在沈如風手裏。
因而,他只是看了玄光一眼,便繼續往前走去。玄幻因被秦烈無視,心中震怒,但爲了彰顯自己的身份,他刻意將自己的情緒壓制了下去。
只見他淡淡的對向他走來的秦烈說道:“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看來,是得給你點顏色瞧瞧。”
言罷,突然化作一縷閃光,直逼秦烈而來。就在他快要逼近秦烈時,秦烈的身體忽然化作了一團影子,他舉拳朝秦烈去,眼看就要擊中秦烈,可秦烈的身體卻突然化作了一團影子,嫋嫋散盡了。
原來,玄光擊中的竟只是秦烈行動後的殘影。
這玄光再怎麼說,也是個三段五星狂氣龍將,而且他的攻擊速度,與光速不相上下。可即便是這樣快的速度,玄光也愣是撲了個空。
待他反應過來時,秦烈已到了他身後百米遠的地方,且頭也不回的往前行走着。玄光喫驚之餘,又甚感憤怒。
他從來沒有被任何人這樣小覷過,只見他大怒之下,立刻回身去追擊秦烈。然而,他只衝到一半,一道金光斬氣便騰空向他劈來。
玄光見那斬氣猛烈迅速,料知即便躲開,也會被衝擊波波及,於是只好舍棄追擊秦烈,向那道金光斬氣迎來。
只見他抬腳一踢,整個人便化爲了一道光線,徑直從那道斬氣一側穿過,往立於虛空的沈如風直擊而去。
那玄光的速度雖趕不上秦烈,但對付沈如風,在速度上卻頗有餘力。沈如風見玄光速度極快,料知閃躲不過,便放棄了閃躲。
只見他的斷臂處忽然冒出一個粗壯的,發着金燦燦光芒的手臂,與他的另一只手掌合在了一處。
隨即,一尊巨大的金佛赫然從他身體中冒出,其身上散發的金光,就像太陽的光芒一般,照得人雙眼刺痛,難以睜開。
不過,這金光無論多刺眼,對玄光來說都是無效。可是,這尊金佛的防御力,卻是無與倫比的。當玄光以奔雷之速擊中金佛時,非但沒有損毀沈如風的防御,反倒把自己震退出了許遠。
原本他以爲可以輕而易舉解決沈如風,然後繼續追擊秦烈。可現在,他徹底放棄了去追擊秦烈的想法了,因爲他知道,自己遇上對手了。
不過,他臉上卻未表現出任何急躁,相反,卻比一開始還要平靜。
只見筆直的站在虛空,心中暗暗想道:“看來,他們三人已不是水碭口中說的“沒用的人”了。既如此,我便要重新評估一下此人的實力了。至於秦烈那邊,且由他去吧,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是魔尊的對手。”
想到這兒,他突然將雙拳緊握,繼而大喝了一聲:“萬葉光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