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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兩人在內廳坐下,曹煜炫看了一眼這兄妹的住處有點不理解了:“允坤,爲何不去我給你準備的住處?這裏也太簡陋了,你住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方便呢?要不,明天就搬過去?”

看着曹煜炫不解的眼神,陸至煊淡淡的解釋:“你那裏太打眼了。我不過一個寒門學子,如果住進你準備的院子,別人定會對我好奇。而且就是現在這樣,我已經被宋家人給盯上了,所以我就住這吧。”

宋輕雲把陸至煊弄去勝月書院的事自然瞞不過曹煜炫,因着對齊王的救命之恩,他現在是齊王的心腹。

與陸至煊同窗幾年,曹煜炫有意讓他進入齊王的隊伍,總是有意無意的在齊王面前稱贊着這同窗,終於引起了齊王的注意。

聽了陸至煊的回答,他點點頭:“那倒是,你想得歷來比我遠。對了,齊王想見見你,允坤有何打算?”

這輩子陸至煊是絕對不會與齊王有過於緊密的牽連,不過他也知道,既然他入了齊王的眼,在他的地盤上,對着來是絕對不可取!

再說,未來的皇上,他要入仕更不能得罪!

故意沉思了一會,陸至煊推心至腹:“子閣,現在爲時太早。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就算在你的舉薦之下進了齊王府,恐怕齊王並看不我。”

可曹煜炫十分想讓陸至煊與他共事,而且他十分推崇陸至煊的才華,於是盡力勸說:“齊王是個惜才之人,允坤你的兩篇文章齊王已經看了,他認爲沒有能力的人是寫不出那樣精僻、深刻的文章來。只要你去,王爺一定會欣賞你的。”

他就是怕王爺過份欣賞,重活回來,他不知道未來的走向會如何。

就算是齊王還是會登基,他也只想憑着他兩世爲人的本事站在高處,而不是憑着從龍之功。

從龍之功,多少人想有,可又有多少人知道有了從龍之功而不激流勇退,那是送命的節奏啊!

不過,絕對不能讓曹煜炫知道他根本無投靠之意!

齊王表面謙和,實在心眼極小、猜測之極之人,如果不是他前世多年跟隨,他也看不出來。

爲了配合,陸至煊的臉上適時的露出了驚訝與歡喜,只是他又說:“光兩篇文章恐怕入不了齊王的眼,就算他覺得我有點小才能,恐怕還是不會讓他別眼關注。子閣,我要爭取三元及第!”

這話一落,曹煜炫一臉震驚與驚諤:“允坤,你這想法也太嚇人了吧?”

陸至煊一臉自信:“我不是嚇人,雖然現在說還爲時過早,但是我有信心,也會努力去爭!等那一日我再去見齊王,你說他會不會對我另眼相待?”

兩人聲音很小,可卻沒有避開蘭瀟瀟,兩人的對話都落入在她耳中讓她莫明其妙:書中不是寫了未來首輔大人與齊王相識,是因爲他救了齊王嗎?

難不成,還沒到那一步?

哎呀,自己這豬腦子,當時看書怎麼就專挑那些好看的地方看呢,要是仔仔細細的把書看了,至少不會這麼迷茫吧?

就在蘭瀟瀟發愣之時,兩人已說完了話,曹煜炫站了起來:“我會與齊王稟報的,你這樣想得沒錯。現在齊王處境並不好,等你入了朝,朝中有他自己的人,應該說不會閉耳。”

就是因爲他知道齊王朝中無人,所以才敢有此一說。

陸至煊一臉真誠:“希望齊王能理解我的心,在下敬仰齊王的賢達與愛才之心,可如今天子最相信的是太子、最疼愛的也是太子,我有追隨齊王的心暫時只能放在心裏了!”

朝中局勢如何,每一個走這條路的人都隨時關注着,曹煜炫點頭:“好!兄弟我理解,更爲你的深思遠濾而折服!兄弟告辭!”

“慢走!”

曹煜炫朝蘭瀟瀟拱拱手:“笑笑妹妹,在下先告辭了!”

“曹哥哥慢走!”

送走了曹遇炫,陸至煊並未出門。

蘭瀟瀟隨着他的腳步進了書房:“哥哥,我與你說件事。”

聽完了妹妹的話,陸至煊的眉心擰了起來:“以後,還是少與她有交往。不管她是江洋大盜、還是仇家追殺對象,都別管了。”

蘭瀟瀟一聽:“哥哥,那我們要不要搬走?”

“不必。她住在這裏聽說有好幾年了,左右鄰舍並沒有因爲她受倒什麼傷害。再者,我們搬來搬去倒惹人眼球。”

這倒也是。

“哥哥,莊子裏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

“快了,師父已經把人慢慢轉移下來了,我已經找人把不少人的戶籍都弄好了,等山中竹子一長成,就可以開工了。”

蘭瀟瀟想了想:“哥哥,我想那個做洗衣液的方子到時候要是能找到合作的人,不如與人合作加大生產吧,別讓莊子上再做了。”

陸至煊低眼:“與別人一起做?爲什麼?”

爲什麼?

賺大錢的東西誰不稀罕?

既然陸至煊現在還不想投靠齊王,那在齊王的地盤上動靜一大,他能發現不了?

哥哥有才,又有財,他要敢不投靠齊王的話,那不是死路一條嗎?

錢要賺,命更要保啊!

蘭瀟瀟越想越對:“懷壁其罪,哥哥懂的。還有那紙,質量上乘的最好弄到京城去賣,這樣的話不會打眼。”

他們現在還沒有勢力,好東西都惹人眼紅,妹妹是真動了腦子了。

只是這合夥人,難啊。

陸至煊凝目半天:“哥哥再想想吧,你這主意是不錯,可要找人合夥不是易事。”

“那哥哥慢慢找,這紙張質量上我們還可以加把勁,我們以後主要生產紙,這賣紙之事最好讓給有實力的人。”

說是說不管那女人是死是活,可到了傍晚,蘭瀟瀟還是煮了點粥、端了兩個菜悄悄的進了對方的屋子……

牀上的人還是那個平躺的姿勢,似乎一整天都沒動一下,只不過臉色已變得平常了許多。

“您好些了嗎?要是您好些了,這託盤裏的飯就喫些。”

剛把飯菜放下,突然牀上的人眼睛一光,低聲的喝問:“你別以爲救了我,我就不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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