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呂香梅悚然一驚,她知道這個小淳王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不知道陳翠花那丫頭是怎麼得罪了這個小霸王的,要是被他找到,到時連累了自己,被誅九族怎麼辦!
想到這,剛剛擠到人前的呂香梅,不禁又默默地縮回到人羣後面去了。
這時,人羣中又有人說道:
“真是個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好機會呀,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這般幸運了。”
“就是就是,名字雖然不好聽,可是命好,被當淳王看上眼了。”
飛上枝頭當鳳凰?
呂香梅聽着,不禁又頓住了,問道:
“你們說那個小王爺找那個陳博士做什麼呢?”
“呵,小王爺年輕氣盛的,找一個妙齡女子還能幹什麼,肯定是因爲喜歡人家了。呵,我敢打賭,這個陳博士要被小王爺找到了,就算當不了王妃,至少也能到淳王府上當個側王妃。”
側王妃?陳翠花能當個側王妃?!
這下,呂香梅不淡定了。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側王妃呀,享不盡的金銀財寶呀!
“我知道陳博士在哪!”
一想到滿箱滿箱的金銀財寶,呂香梅肥肥的身子再次往人前一擠,大聲地喊道。
結果這話一出,全場都靜下來了,個個目光如炬地向着呂香梅聚焦了過來。
尤其是那個小淳王,找不到害他泡洗腳水的人,氣得他正準備抽人呢,聽呂香梅這麼一喊,他拿皮鞭的手一頓,轉過身來,看着呂香梅,一步一步地走過來了,問道:
“你知道陳博士在哪?”
呂香梅平時在家人和陳翠花面前像個母夜叉一樣,可是這會兒被人小霸王這麼一盯,她立刻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她……她死……了。”
小淳王:什麼?她……她死了?她敢死?
“她是怎麼死的?”這消息太意外了,意外得小淳王的心跳驟然頓了兩拍。
呂香梅這才知道自己說得太快了,把意思跑偏了:
“沒,沒,淳王爺,她……她沒死。”
“到底是死了沒有?再糊弄本王,本王抽你。”小王爺氣得想抽人了。
“淳王爺,翠……哦不,是陳博士她沒沒死,她是嫁人了。”呂香梅總算把話說完整了。
“什麼?嫁人了?她才幾歲?”
雖然嫁人比死好接受一點,可是小淳王臉色還是很難看,他抬起手中的皮鞭,指着呂香梅,說道:
“帶我去見她,立刻馬上!”
想想不對,“不,是讓她來見我!立刻馬上!”
呂香梅看着那條像牛鞭一樣的皮鞭,嚇得全身的肥肉不禁微微顫抖着。
心裏也忍不住地罵自己,爲什麼那麼心急把陳翠花賣了,要是早知道她是小王爺的人,她呂香梅一定把她當祖先一樣供着養着。
“淳王殿下,那陳陳……博士她她不在這裏,她嫁到隔壁那條村了。”
“那帶路呀!”性情急躁的小王爺立刻跳上馬背,大聲地吼道。
嫁人?!本王都還沒娶妻,那臭丫頭居然敢在自己的前面嫁人!
小王爺冷冷一笑,已經想好了一百八十式花樣虐陳翠花的法子了。
此時正在豬圈裏鏟豬屎的陳翠花連連打了幾個冷顫:丫的,誰在罵我!
呂香梅不敢怠慢,立刻“噔噔噔”地像一團行走的肉團一樣跑在前頭帶路了。
就這樣,一隊人馬,在呂香梅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向着陳翠花的那條村走去了。
不過,馬背上的小王爺臉色不是很好看,好像有人欠了他五百萬一樣,一邊走着,一邊憤憤不平地想着:
那個臭丫頭,到底嫁給什麼人了?很帥嗎?還是很有錢?
但怎麼帥,怎麼有錢,也絕對沒有我帥,沒有我有錢吧!
終於,小王爺還是忍不住向呂香梅問道:
“你說,她到底嫁給什麼人了?”
“回淳王殿下,她嫁的那個人,還沒來得及洞房就死了。”
說到這,呂香梅還不忘上前來小聲地說一句:
“所以,淳王殿下請放心,陳博士那丫頭絕對還沒開過苞的。”
小王爺涉情善淺,一聽到這,不悅的臉上立刻泛上一陣酡紅:
“你告訴本王這些做什麼!她開不開苞關本王屁事,本王找她,是尋仇的。”
說完,小淳王覺得自己滿臉都熱辣熱辣的,想見她的心情,卻情不自禁又迫切了幾分。
“快點快點,你走快點行不!”
“是是是,淳王殿下。”
呂香梅一百六十斤的身材真不適合跟馬一起跑步,沒走兩步,她就累得氣喘籲籲了,後悔莫及了。
這會兒聽到小淳王是來尋仇的,不是來尋真愛的,她更是嚇得雙腳一抖,徹底地跪下去了。
“淳王殿下,小的走不動了,真的走不動了,你要找的人,她……她就在前面那條村裏,你上前去找便是。”
小淳王瞪了呂香梅一眼:
“好,本王就且信你一次,要是您敢騙本王,本王就回來剁了你!”
呂香梅一抖,似乎想到什麼一樣,緊緊地爬了過來,抓住小淳王的馬鞍繩,說道:
“淳王殿下,您要找的那個陳博士,她叫陳翠花,不叫陳博士。”
小淳王聽着,終於眼神一沉:很好,那個臭丫頭果然是在騙我!跟着眼色一沉,勒緊馬鞍繩策馬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