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家裏,葉浮萍和孟白芷也開始了離家之路,雖然家裏房子大,但很可惜,當初忘記了建造一個地下室。
真的是滿目瘡痍,現在,只有兩個人內心平靜毫無波瀾,一是玄華,二就是失去了記憶的孟白蘇。
飛船停在地球大氣層之外後,他便離開到了地球表面。
看着這些踮起腳尖逃命的人,他便覺得有趣,哈哈大笑了起來。
到處閒逛,忽而逛到了一棟樓下,上有五個大字:菠菠蘿公司。
他覺得有趣,便飄了進去,發現這裏竟然井然有序,大家逃跑時也是十分的有素質,沒有出現你爭我搶的局面。
仔細一觀察,發現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爲一個人領導有方,飄上前去,發現她的工牌上寫着三個字,錢小池。
真是一位好姑娘,孟白蘇心想。
大樓裏的人全部撤離,用的是孟九天那種法子,身上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絨服,但到了錢小池這裏,卻什麼也沒有了。
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連衣裙,身上的皮膚已經紅腫了起來,想要去水龍頭那裏接點水,發現一點水都沒有。
她心想,自己肯定完蛋了。
孟白蘇是不會讓她完蛋的,這麼好的一個姑娘,怎麼能死在這裏呢?
所以他對着錢小池的脖子吹了一口氣。
“啊!有鬼啊!”
錢小池不管不顧,撒腿就跑,然後衝出了大樓,巨大的火焰蓮花就在她的頭頂上。
她心想,這回是絕對的真的完蛋了。
但讓她驚駭的一件事情發生了,她的眼前一陣恍惚,待視野清晰起來,便見一朵好看的冰晶蓮花出現在她的面前。
周圍的溫度驟降,她甚至被凍得打了一個哆嗦。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上有火焰蓮花,下有冰晶蓮花,既然怪事這麼多,那就索性不管它了。
錢小池於是便找準方向,往一條大河的方向跑去,冰晶蓮花便一直跟着她。
孟白蘇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了,看着錢小池穿了一條連衣裙,心想,反正誰也看不多,不如......
錢小池跑着跑着,也不是突然從哪裏吹來一陣風,將她的裙子給吹了起來。
“啊!無恥!我不管你是人是妖是鬼!這麼做都是無恥的,你難道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嗎?”
孟白蘇見錢小池的表情,便哈哈大笑,而後吹的更帶勁了。
錢小池滿臉通紅,雙手按住裙子,極不雅觀的繼續逃跑。
孟白蘇笑的更歡,一路跟了上去。
一個小時之後,錢小池終於一個跳躍,跳進了河裏。
孟白蘇轉身離開,繼續閒逛。
晚上八點,火焰蓮花已經包裹住整個地球,無人再可以逃出去。
孟九天已經接近目的地,但已看不出人樣,腳還能走路,完全憑借着自己的執念和意志。
這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出奇的,可能因爲地形的原因,這裏的溫度還在人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而五個綁匪居然真的在這裏,他們本想逃走,轉了一圈又回來了,因爲,他們發現,這處廢棄工廠裏的溫度比之外面要低得多,這裏才是安全的地方。
而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是,孟九天真的來了,血肉模糊,完全沒有人樣,說真的,雖然身爲綁匪,他們都有一絲絲的感動了。
但也只是一絲絲而已。
一個綁匪上前,一腳踩在孟九天手上,鮮血直流,然後將他死死拽住的箱子給搶走了。
“我......兒子呢?”孟九天的聲音很嘶啞。
另外兩個綁匪將孟白蘇給押了上來。
“很抱歉啊!你看,因爲今天天上那檔子事,我們都忘記戴面具了,江湖規矩你都懂吧?看了我們的臉,你們只能去地下見閻大爺了!”
孟白蘇被困住了雙手雙腳,嘴巴裏被塞了布條,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但身體忍不住顫抖,顯然是在害怕。
孟九天絕望,但沒有辦法,他的身體已經動彈不得,若不是強忍着,早就昏迷過去了。
“但誰讓你給了我這麼多錢,所以,我可以讓你父子兩個多活一會兒,順便說說些生離死別的話,等到天上這該死的火焰蓮花被消滅,就送你們上路!”
一個綁匪解開了孟白蘇的手腳上的繩索,但爲了防止他惹事,便兩木棍敲斷了他的兩條腿。
“啊!”
孟白蘇慘叫,但另外一個孟白蘇卻哈哈大笑。
沒錯,到處閒逛的孟白蘇早就逛到了這處廢棄的工廠,然後見證了所有的事情。
看着這個長相有些親切的少年被敲斷了腿,孟白蘇笑了很久,但看着人家實在可憐,便給他吹了幾口寒氣,讓他的傷口好受點。
他的記憶沒有恢復,故此並不知道眼前的兩個人是誰,也只是感覺有些熟悉而已。
故此看了一會兒,沒有意思,他便又飄走了。
孟九天和孟白蘇在廢棄工廠裏奄奄一息,葉浮萍則帶着孟白芷到了一處湖邊,湖水已經蒸發了大半。
大家都忙於奔命,故此道德法律已經不適用。
孟白芷還在上初中,但出落的實在好看,故此被幾個混混盯上了。
葉浮萍帶着女兒一退再退,最後離開了湖邊,到了一處小巷的角落,只有一條出口,但被完全堵住了。
孟白芷受到了驚嚇,驚慌失措的跌倒在地上,哭了起來。
“哥哥!哥哥!快來救我!”
一道哈哈大笑聲響起,是孟白蘇的聲音,但沒有人聽見。
沒錯,他飄啊飄,便飄到了湖邊,然後看見了那一幕,便一路跟到了這裏。
他實在有些惡趣味,希望看到一位可憐的少女被欺負的樣子,當然了,最後一刻他是會出手幫忙的,但也僅此而已。
孟白芷悽慘兮兮,面露絕望,說了最後一句話,便撞向了後面的牆壁。
“爸爸,白蘇哥哥!我們下輩子再見吧!”
孟白蘇的腦子忽然一懵,心口突然很疼,記憶碎片不斷閃現並重組,然後,他終於知道了自己是誰。
但一切都爲時過晚,妹妹已經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呼吸,母親便也隨她去了。
孟白蘇如遭雷擊,跪倒在地,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