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還在等你!”
“百姓們還在等你!”
“……”
沐九歌一遍一遍的喊着,可怎麼說,葉煜城都還是雙眸緊閉,氣息微弱。
沐九歌急了。
在這樣下去,就算是她耗盡靈力,葉煜城也撐不過今晚了!
沐九歌眼眶已然赤紅,聲音已然沙啞,可還是不顧一切地搖晃着葉煜城。
她怒吼着:“葉煜城,我可告訴你,如今我身邊的那些男人全都覺醒歸來,你若是不醒,我便擇了一個嫁了!到時候你……”
話未說完,沐九歌突兀感受到手上一陣炙熱。
沐九歌的身子一僵,隨即不可置信的看過去。
竟然是葉煜城的手正緊緊地抓着她的手。
“你……你醒了?”沐九歌頓時睜大了眼睛。
“你敢。”葉煜城猛然一拉,將沐九歌拉入懷中,皺眉說道。
沐九歌靠在葉煜城的懷中,眼中星光點點,卻依舊傲嬌的口氣:“你若不醒,我便敢,所以以後再不要用這種方式來嚇我了。”
葉煜城摸了摸沐九歌的頭發,沉默了一會兒,愧疚地說道:“讓你擔心了。”
“你醒來就好,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沐九歌從葉煜城懷中出來,急於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與葉煜城分享。
葉煜城緩緩地坐起身,點了點頭,凝望着沐九歌。
“十二神族血脈已經全部找到,還剩餘三人在三生池,等他們出來,我們便可以一起討伐魔族。”沐九歌說道。
葉煜城勾起嘴角,重新將沐九歌拉入懷中,欣慰地說道:“朕的皇後果然是精明能幹,是朕的福氣。”
沐九歌窩在葉煜城的懷中,十分安心。
葉煜城看着懷中的人,情不自禁地湊過去,輕點在沐九歌的脣上。
沐九歌感覺渾身有股電流穿過,勾住葉煜城的脖子,兩人一起往後躺去,跌落在牀上。
過了許久,兩人才從火熱中緩過來。
兩個孩子要不是被木亦風他們扯住,早就破窗進來撒嬌求抱抱了。
這不,終於瞅到時機,直接從屋頂砸了個洞,從天而降。
“爹爹!娘親!你們都不想我們嗎?”
兩個孩子撒了歡似的往沐九歌和葉煜城兩人的跟前湊。
一種其樂融融的氛圍,終於把沐九歌從前段時間的地獄,拉回了天堂。
一家人又好一陣打鬧,才把兩個孩子哄睡下。
剩下沐九歌和葉煜城商量起了當務之急的正事。
“這段時間金炎帝國沒有人爲難你?”葉煜城關心地問道。
那件事還是不要拿出來惹葉煜城煩心了,反正此事她已經解決了。
想到這裏,沐九歌搖搖頭,“只有我給別人受氣的份,誰敢欺負我。”
凡是找事的人,她定然不會只是忍耐的。
就像上次那個蓄意找茬的人,下場並不是很好。
不過……
雖然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但她心中並不覺得安穩,她總是懷疑一人。
“我覺得歷熙有些問題。”沐九歌將心中的困惑說了數來。
葉煜城聽了沐九歌的話,眉頭微揚,“爲何?你不是很信任他。“
沐九歌搖頭,“那是以前,這段時間,我總覺得歷熙有什麼心事,情緒變化很明顯,所以我懷疑……”
不僅這些,他們這幾次做了很多隱祕之事無端泄露,可九天星城的事情一直都是她和歷熙主管。
她起初懷疑過嚴未,卻未在嚴未身上查出什麼端倪來。
所以,現在便剩下歷熙了。
“那便派人去查探一番。”葉煜城提議道。
沐九歌點點頭,應道:“也好,這段時間九天星城的一些事情我會自己去查,很多事情需要避開他了。”
“朕會派暗衛盯着歷熙,放心吧。”葉煜城安撫着。
三生池是歷熙的地界,若是歷熙有問題,那麼那些神族血脈也會有危險。
想到這裏,沐九歌猛然坐起來,“我們要保護三生池中的人。”
葉煜城將沐九歌拉回去,“其實朕之前便派人去三生池暗中保護,若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們會立即前來稟報,眼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聽了葉煜城的話,沐九歌松了一口氣,又若有所思地躺回去。
葉煜城在她身邊時,很多事情都變得更加容易處理。
他們是最好的夫妻,也是最佳的搭檔。
兩人相擁在一起,享受着對方帶來的溫暖。
葉煜城醒來後,沐九歌便將所有的精力放在調查歷熙身上。
此刻,沐九歌正等着派出去的暗衛的消息。
這就好放出去的長線也該收網了。
她和葉煜城隱瞞葉煜城已經醒來的消息,並特意在歷熙面前說出已經尋到了治愈葉煜城的法子。
若他真是魔族派來的人,必要見他背後之人了。
“今夜歷國師出去了,屬下按照您的吩咐沒有追出去,只只知道往城郊的方向去了。”暗衛回稟道。
沐九歌聽了暗衛的話,拿出腰間的香包,又重新放回去,微眯起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自然不能派這些暗衛跟着,要想追蹤到向來警惕的歷熙,只能由她親自來跟着,她給了歷熙一個香包,那個香包便有能夠追蹤歷熙的助力。
想到這裏,沐九歌飛躍在上空,消失在黑夜中。
行了許久,沐九歌心中五味陳雜,腦中回想着她與歷熙之間的事情,心中希望歷熙從來沒有背叛過自己。
畢竟他們一起經歷了許許多多的生死,他也幫了她不少忙。
然而,一切事與願違,該面對的最後還是要面對。
沐九歌透過微弱的光,在一處樹林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便是歷熙,他在等人。
看到這一幕,沐九歌不禁閉上眼,失望至極。
歷熙果然背叛了她。
沐九歌耳朵微動,聽到一些動靜,睜開眼,又看到一熟悉的身影,震驚不已,忍不住攥緊拳頭。
是他!
是司徒炎……
或許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司徒炎,一切都是假的。
沐九歌深吸一口氣,一時間不敢接受,沉默在原地。
此刻的司符閻已然不是往日那白衣飄飄的溫潤男子,換上一個黑袍,全身透着黑氣,嘴角的笑透着邪魅。
“見過尊主。”歷熙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