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無恥?什麼叫不要臉?什麼叫厚臉皮?王逸用教課書版的行動展示了這三個詞語的含義。
其實王逸一早就注意到左丘白了,那麼強大的戰意,想不注意都不行。雖然沒見過面,但王逸知道,那肯定是左步中的一位。王逸此前說想和那兩位交手,但交手不是挨揍,王逸此刻的修爲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別說和他們,就是比溫蓉都不如,和他們兩位對上,只能是挨揍。
王逸不想挨揍,所以他拿走了左丘白的黑刀,也是爲了緩和一下氣氛。但左丘白一點面子都不給王逸,眼看王逸要伸手拿刀,他眼睛一亮,反手一撩。
說來就來?這一撩平平無奇,但就是快,快到王逸的神經反應過來,但身體反應不過來。
眼看黑刀破開了衣角,要切開皮膚的時候,一只手出現了,輕輕的按在了黑到主人的手腕上。這一手按住了黑刀,也按住了黑刀的主人。
黑刀的主人疑惑的抬頭看向阻止他的人,也是這座城無人質疑的第一,金鼎真人。
“賀禮在右手,你送錯了。”
送錯了?老子險些喪命刀下,你就一句送錯了?王逸忍不了,張開口,想破口大罵,但看到左丘白有些茫然的表情,把自己升到嗓子眼的話咽下去了,這人好像是個白癡。
金鼎真人收起左丘白的黑刀,將他另一只手的點心遞給王逸:“這是左丘白送給你的賀禮。”
王逸表情有些微妙,他修行至今,基本都是跨境界對戰,雖然有打不過的時候,但從來沒有被高一個境界秒殺的情況。現如今王逸知道被人秒殺的感覺了,剛才若不是金鼎真人出手,他可以肯定自己必死無疑,那一刀躲不過去,快,太快了,王逸甚至有種他拔刀和砍中自己是同時發生的事情。
即便是修行人,他也僅僅是合道期,不應該有這麼快的速度。
左丘白還是保持着疑惑的表情不變,似乎在問,爲什麼攔着我。
金鼎真人一臉苦笑,這個問題兒童,金鼎真人解釋道:“今天是他的搬家的日子,不能打架。”
左丘白點點頭,把刀收了起來,慢吞吞地說:“我明天來。”說完就要走。
王逸:“……”
“他是左丘白?你們這裏的最強的合道巔峯?”
金鼎真人點點頭:“城主要他參加比武選帥,他就把自己的境界壓制住了,所以他現在還是鎮武城最強的合道巔峯,應該也是官洲最強的合道巔峯。哈哈,和我一樣,都是官洲同境界最強的。”
王逸白了他一眼,自戀的白癡。
左丘白要走,溫蓉拉住了他:“人都來了,進去喫點東西再走。”
左丘白看向金鼎真人,金鼎真人溫言說道:“進去喫點東西。”
於是左丘白就進去了,王逸把接禮物的事情交給溫蓉,拉着金鼎真人到一邊小聲問道:“你們這第一是個傻子吧,傻子也能這麼厲害?”
金鼎真人表情嚴肅:“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過多的專注一件事情便會對其他事情有所遲鈍。左丘白一心專注與修行,便對其他事情都不在意。”
王逸撇撇嘴:“傻子就是傻子,說的冠冕堂皇。他剛才那一刀是怎麼回事?我見過一個人,也是合道巔峯,應該比他還強一點,但我肯定沒有他快。”王逸說的是西陵劍聖,元際天王麾下四護法之一。那是王逸見過最強的劍客,但比起速度卻遠不如左丘白。有過對比王逸才清楚,左丘白和西陵劍聖絕對是同一層次的對手,但王逸感覺左丘白沒有西陵劍聖強。
金鼎真人驚訝道:“你見過比左丘白更強的合道巔峯?在哪……我回答問題,左丘白出刀的速度並不快,他只是加快了自己出刀的速度。”
這是一句廢話,但王逸明白了怎麼回事:“時間法則?”
金鼎真人一臉欣賞:“沒錯,就是時間法則,和我一樣。怎麼樣,你現在還沒有到大乘期,對於法則的修行還有選擇的機會,要不要拜我爲師,我教你時間啊。”
王逸沒理他,轉身和溫蓉一起收禮,兩人一左一右,乍一看跟倆門童似的。
收禮活動進行了很久,鎮武城大部分官吏都來了,但留下的人不多,大多數放下禮物就走,因爲他們知道,進去喫席的都是鎮武城的大人物,而大人物不包括他們。
拿起最後一個禮物,王逸眉開眼笑,送的東西有很多,最多的是靈石,其次是丹藥,靈草,靈器,還有幾本修行功法,王逸隨手就送給了溫蓉。
溫蓉早已經不是那個需要功法的境界,她惡狠狠的瞪了王逸兩眼,還是把功法收了起來,然後伸手:“分賬。”
王逸啪的一下打在她手心上:“分什麼賬,是我喬遷之喜,又不是你的。”
溫蓉險些暴走,敢打我?溫蓉抽出四十米大刀,然後看着裏面走出來一人,默默的離開了車騎將軍府。
王逸一愣:“那不是左丘白嗎?他怎麼走了?”
溫蓉熟悉他,說道:“你讓他進去喫飯,他就進去喫個飯,喫完了,就走唄。”
王逸對這傻子無語了,看看被他詬病爲白癡的金鼎真人,王逸心說我給您起錯外號了,您應該是智商略低,不是白癡。
其實宴會還沒開始,因爲主人家還在外面收賬,左丘白就自己先喫了,然後走了,不論在哪這都是很不禮貌的。但鎮武城的人都熟悉左丘白,不以爲意,王逸也不以爲意,只要那傻子不過來揍自己一頓就好。
主人家回來,這才開始了宴席,一直到了深夜,人才逐漸散去。
官家送走最後一位賓客,回去要囑咐下人安排王逸休息的時候,喝的臉通紅的王逸蹭的一下站起來了,再看臉上,哪裏還有醉酒的樣子。
“老爺,您?”
“我又不老,以後叫我少…將軍。”意識到少爺在人間已經是一種職業,王逸堅決的換了稱呼。
“是,將軍,您剛才不是喝醉了嗎?”
王逸冷笑道:“那點酒就想把我灌醉?今天送的賀禮,你搬哪去了?”
“後院。”
王逸嘿嘿一笑,摸到後院,他沒想到在鎮武城當個車騎將軍有這麼多好處,還沒開始幹就有人送禮,以後送禮的豈不是更多?合道境雖說依舊是增加靈氣修爲的事情,但合道後期與合道巔峯之間所需要的靈氣是海量的,合道巔峯到大乘期之間所需要的靈氣又是前者的兩倍之多,對於增加修爲的靈石和丹藥,王逸來者不拒。
王逸摸到後院,一個鬼祟的人影也摸到了後院。
王逸打開門,反手一掌,正和後面那人對了一掌,兩掌相對,竟然打了一個平手,王逸有心算無心卻換來一個平手,他陰沉着臉正要喊人,後面的人怒道:“住手,是我。”
聲音熟悉,是溫蓉,王逸收起靈氣,沒好氣道:“大晚上不睡覺,你跑我這做什麼?”
溫蓉認真道:“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