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妖獸宮一片寂靜。
弟子們或在修行,或在呼呼大睡,或在花前月下的你儂我儂。
快看!
那雲朵遮住了月色。
漆黑的小樹林裏,男男女女因爲害怕,互相摟抱在了一起……
山路上,有三人並肩而行。
“爹,現在我贏了,你得喊我大哥。”
“混賬小子……”
“啊……爹,你不能打你大哥,這是不對的。”
“……”
林逍望着那對奇葩父子追打的一幕,腦海裏,不由想起了白絮兒。
這要是白絮兒,羞紅着臉,喊自己一聲逍哥哥……
“我靠!”
林逍忍不住哆嗦了幾下。
這尼瑪……
也太刺激了。
估計牀都會受不了。
不久後,劉丹峯返回到林逍的身邊。
“劉宮主,你剛才說,如今各宮的宮主們,都在躲着我?”林逍詢問道。
“是啊!”
劉丹峯翻了個白眼,道:“宮主們爲何躲着你,你心裏沒點數嗎?”
“往年日月祕境開啓的時候,哪一次不是鬧的沸沸揚揚,可今年,大家都是守口如瓶。”
“韓木和韓石那對兄弟,更是做足了準備,一切祕密進行。”
劉丹峯說完,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太對勁。
可具體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林逍心中一動,不由問道:“日月祕境是什麼?”
劉丹峯板着臉道:“老夫才不會告訴你,那是日月雙宮共同執掌之地,非比尋常呢。”
“劉宮主,您果然是向來守口如瓶。”
林逍一臉敬佩的道。
“那是!”
劉丹峯一臉自得。
林逍看似自言自語的道:“只是一座祕境,應該沒啥可稀罕的,不去也罷。”
聞言,劉丹峯下意識的道:“林逍,那你可就想錯了,日月祕境中,可是藏有重寶的。”
“是嗎?”
林逍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你還別不信呢。”
劉丹峯立馬道:“關於日月祕境,向來有一個傳言,據說裏面藏有這世間最強的天象機緣。”
“天象機緣?”
林逍目光閃動了幾下。
他即將踏入天象境。
而天象境,和搬山境不同的是,它需要在元海的上空,凝聚出特殊的景象。
那種景象,就被稱之爲“天象”。
世間天象萬萬種。
每個人的天象,都會有所不同。
其中也有強弱之分。
天象越強,在天象境的實力,便會越強,距離達到天象境極限,獲得大道賜福,也會更近。
“怎樣,現在知道日月祕境的特殊了吧?”劉丹峯道。
“知道了,劉宮主您果然是守口如瓶。”林逍一臉佩服的道。
“咳……這事,你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
劉丹峯此時也是反應了過來,不由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那不能夠!”
林逍拍着胸口保證。
這事,壓根就不用他說出去。
劉丹峯的“守口如瓶”可是出了名的。
到時候,別人用屁股想,也能夠猜到是誰泄露的消息。
不知不覺,三人來到了妖獸宮的門前。
“劉宮主,你就放心的去和田宮主商議要事吧!商議的時間越長越好。”
林逍意有所指的道。
“放心,我可是帶上了幾壺好酒,老田就好這口了。”
劉丹峯自信滿滿的道。
很快,兩人暫時分開了。
林逍帶着劉清風,朝着妖獸園方向行去。
劉丹峯走向了田山海的住處。
他需要拖住田山海,讓林逍毫無顧忌的大展身手。
“老劉,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
一座宮殿內,田山海望着走進來的劉丹峯,不由一臉狐疑。
“老田,我這不是閒來無事,想找你喝幾杯嘛!”
劉丹峯滿臉笑容的道。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田山海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道:“老劉,你難道又在惦記我的那些靈獸了?”
“咳!怎麼可能。”
被田山海誤打誤撞猜中了,劉丹峯不由臉色微變。
“我家大白最近不怎麼喫東西了,我是過來向你討點方子。”
劉丹峯急忙轉移了話題。
“就這事?”
田山海有些驚訝。
“那不然呢?我是什麼人,老田你還不知道嗎?我能惦記你那些靈獸了?”
劉丹峯急忙取出靈酒,替田山海倒上了一杯。
“好吧!”
“我就暫且信你一回。”
一杯酒下肚,田山海的臉色,不由緩和了許多。
……
此時,丁字號妖獸園外面。
“師兄,這裏的妖獸園,一共有四座,分別是按照甲乙丙丁排序的。”
“甲字號妖獸園,裏面都是一些天賦異稟的妖獸,雖然美味,但捕捉的難度也是極大。”
“這座丁字號,豢養的大多是靈兔、靈雞、靈鵝,味道鮮美,也容易捕捉。”
“就是妖獸園的陣法,不太好破除!”
劉清風如數家珍般的說道。
“你怎麼這麼清楚?”林逍好奇的問道。
“都是聽我爹說的,他對這裏的情況,比我更加清楚。”劉清風道。
“……”
林逍大概是明白了。
劉丹峯不僅“守口如瓶”,還對這裏的妖獸園惦記已久了。
“難怪一提到妖獸園,劉宮主就答應的那麼爽快。”
林逍心中有些好笑。
他都懷疑,劉丹峯飼養那只大白鴿,最終就是拿來喫的……
“師兄,這陣法你能解嗎?”劉清風問道。
“我試試!”
林逍看向了前方的妖獸園。
妖獸園的面積很大,也沒有什麼人看管。
就是因爲這裏有厲害的陣法守護,讓田山海非常放心。
林逍走向妖獸園,腳步不緊不慢。
隨着他每一步落下,腳下都會出現一道道玄妙的陣紋。
這種步步生陣的手段,都快把劉清風驚呆了。
“譁!”
接着,劉清風就是看見,林逍從容的穿過了妖獸園的陣法。
“這……”
“清風,還愣着幹什麼,快進來。”
林逍一把拉住劉清風,將他也是拉進了妖獸園中。
“這……這就進來了?”
劉清風一臉呆滯。
“不然呢?都是些簡單的陣法,又沒有什麼難度。”林逍一臉淡然的道。
“師兄,這裏又沒有外人,咱能不裝了嗎?我看見你額頭上,都有一些汗珠子了。”
“……”
“清風啊!你可知道大白是怎麼死的嗎?”
“怎麼死的?”
劉清風下意識問道。
林逍眼睛微微一眯,道:“因爲它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師兄,我剛才什麼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