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下，嘯從沙發上掀開蒙在頭上的被子，坐了起來，可能是聲音有點大。阿芳轉身醒了過來，見阿芳醒了過來，嘯對阿芳說道：“醒了，把阿麗也叫起來吧，一起喫早飯，願意睡的話喫完再睡。”

說完用手一指蜷在牀上的阿麗。阿芳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她是屬於夜貓子的，白天睡覺晚上精神。讓他多睡一會兒，”語氣中充滿了慈愛，

嘯道：“那我出去買點東西回來喫，你喜歡喫什麼”，阿芳輕聲說道：“隨便買點就可以了，豆漿油條就可以”

嘯轉身出門，好在不遠處就有早點攤，嘯買了幾根油條和三杯豆漿。很快的回到房間。這時候的阿芳，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嘯的回來，見嘯進來馬上站起來接過銷售中的豆漿油條，放在了桌子上。

兩個人坐在桌前，嘯讓阿芳先喫，自己要抽支煙，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坐到沙發上。抽出一支煙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叼在嘴上。

用火機點燃，仔細端詳，在面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兒，見嘯沒有喫而是先抽煙，阿芳也就沒在說什麼。

只見阿芳一點點的喫油條，慢慢的，喫相很文雅，將油條一點一點地掐斷。一點放到嘴裏一點慢慢的咀嚼，似乎是在品嘗，而不是在填飽肚子。開始的時候，阿芳還沒有注意到嘯在注視他。

過了一會兒，見嘯始終不說話，才抬頭向嘯看過來。見嘯正在一邊吸煙一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阿芳將手中的一點油條放到口中喫掉。見嘯仍然是盯着自己看。阿芳，上下左右的看了看自己身上。覺得沒有什麼異樣剛要開口問嘯，看什麼？

嘯已經先開口了。

”阿芳你看什麼呢？”聽到的嘯的問話， 阿芳不由得一笑，說道：”我還想問你，看什麼呢？看的那麼專心，我以爲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呢？所以我才看了看，”聽到阿芳的一番話。嘯也不由得一笑說道：”其實我也沒看什麼，只是在想一個問題而已。

看到你上下左右的看我才覺得。有些奇怪，才問你，“

”那你想什麼問題想的那麼專心？”阿芳問道

”沒想什麼，阿芳你們幾點上班？”嘯不想回答阿芳的問話故意左右而言他。

見嘯沒回答啊芳也很識趣的沒有再問。回答道：”我們所謂的上班都在十點左右哦，“

”怪不得我看他們都挺能睡的，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聽了，嘯得最後一句問話，好沒來由的阿芳小臉不由的一紅，說道：”我，我睡不着，"看到阿芳臉上一紅，嘯中嘀咕道：這小丫頭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歪事上了。

”那你多喫點，喫完再接着睡。”嘯說道。

”我不喫了。現在也睡不着，嘯哥陪我聊聊天好嗎？”

”我剛說的，現在不就是在和你聊天嗎？難道我是在審問你！”嘯打趣的說道。“嘯---哥”阿芳拉長的聲音：”我不是指這個，“

”那你指什麼？“嘯笑的問道，

”我是想問你啊，方便的話。”

嘯沒有往下接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阿芳等待着她往下說。見嘯不說話，只是看着自己，阿芳似乎鼓起了勇氣問道：“嘯哥，你多大？”嘯輕輕一笑，說道：”你費了那麼大的勁，就是想問我多大了？“

”你看你嘯哥，你又笑話人家。”阿芳，有些羞澀地說道，似乎很難爲情。

”什麼叫我笑話人家，我什麼時候笑你了。“

”叫人家說出，然後又笑人家了”嘯挑字眼兒似的，開玩笑的說，

”好吧，我說錯了。那你還沒有告訴人家呢。”阿芳冉冉的說道。

”哦，我今年的話25！“

”你呢？”嘯說完反問道。

‘’我22。”阿芳回答的聲音很小，“

”你從什麼地方來？“”嘯問道。

”湖南長沙“”阿芳道。

”長沙我去過，那地方挺好的，橘子洲。”

”那你是因爲。。。說到最後，本來是打算問問，那你：是因爲什麼出來的，但忽然想到最好不要問這些，問這些又有可能引起惻隱之心，臨時改爲：”那你是因爲什麼被阿龍送過來的。“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那天晚上阿龍告訴我們三個說，今後要上你們這來上班，我們就跟他們來了。“

”那你們沒有對他們，說不來嗎？”嘯問道。隱隱嘯覺得問的這句話實在是有些笨吶。但話已經問出口了，只好靜靜。等阿芳的回答，果然如他心中所想的一樣。

”我們怎麼敢和他們講出來，那樣我們只有會招來一頓打，而且最後的結果還得來，那不如我們通通快快的答應。也許會碰到對我們好一點的人，”阿芳淡淡的說道。

”那他們對你們很不好嗎？“”嘯問道。聽到嘯的問話，阿芳靜靜的看了嘯，說道”也不是很不好，只是他說什麼，我們必須做什麼？沒有可商量的餘地，而且每天規定我們必須賺多少錢，少了的話。少不了一頓打，不過我們也習慣了。”說到最後，竟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那你又有沒有想過離開他們那幫人？”嘯問道。

”想過又怎麼樣？又能，又能走到哪裏，其實就這麼大，而且像阿龍那幫人專門是喫這碗飯的，我們只好認了。”聽完阿芳的話。

嘯心頭一陣嘆息說道：”那你到這跟我們不也是一個樣嗎？才出虎口又入狼窩。”

“嘯哥，雖然一樣，但憑我的感覺，你不會像他們那樣對我。雖然我們才不過接觸一兩天“

嘯說道：”感覺。感覺有時候是會錯的，也許我會對你們更加特別不好，也說不定。你不要給我想的太好。”嘯做出狠狠的樣子說道。

“嘯哥，你也不用嚇我。就是你對我們不好，我們也無所謂，反正這輩子也已經完了。只是希望能碰到一個對我，對我們好的，哪怕。多替她賺點兒錢也無所謂，跟一個人睡覺和跟100個人睡覺還不是一個樣！”阿方淡淡的說來，似乎也沒有什麼羞恥的感覺。

嘯覺得的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再談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思。

轉移話題說道：”現在都幾點了，這些人怎麼還不起牀。”阿芳看了一下手表，說道：”還不到九點，他們是不會起牀的。“

”是，我是不想起牀。你們兩個滴滴滴答答，滴滴咕咕響，睡也睡不着，你們不嫌煩嗎？“忽然牀上的阿麗掀開頭上的毛毯，說完又將毛毯拽起來，將頭蓋住。

”小丫頭脾氣不小呢，”嘯說道，似乎生氣了。見此，阿芳說道：“嘯哥，他小孩子脾氣，你別怪她。”嘯朝阿芳打了個手勢，示意阿芳別說話，說道：”不怪他。不打他已經不錯了，你給我起來！”說到後來語氣已經變得聲色俱厲。看到嘯的笑容和手勢，在聽到嘯說的話，阿芳知道嘯要和阿麗開玩笑說，坐在一邊不說話嘞

蒙在毛毯中的阿麗，卻是什麼都沒看到，只是聽到嘯的說話。呼的一下，將毛毯掀開，同時嘴裏喊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將身子坐了起來。看到阿芳和嘯滿臉笑容的坐在那裏，她才反應過來。阿麗朝着嘯說道：”對不起，嘯哥。剛才我不該那麼說你。”

”哈哈，原來你也怕挨打的呀。只是我要告訴你，以後說話給我注意點。”說到最後不由的面容嚴肅，阿麗吐了吐舌頭嘟囔道：”知道啦。”拉長了聲音，似乎很有些不耐煩。

”嗯，你跟我對付，等你以後喫到苦頭，你就知道。”

嘯見阿麗沒有說話，阿芳在旁邊對阿麗說道：”以後對嘯哥說話注意點。不止爲你自己也是爲我們姐妹想的，知道嗎？”說的是似乎語重心長，又是似乎充滿了無奈。

”算了，別提這些，既然醒了就喫點油條吧。也沒什麼好喫的，”嘯說道。阿麗看了一眼嘯，嘟了嘟嘴道：”，謝了，我不想喫我還想再睡一會兒”說完一掀毛毯將整個人蓋了起來嘯，晃了晃頭，

阿芳在旁邊說道：”嘯哥他不喫就不喫吧，讓他睡吧一頓，”又道：”對了，我記得昨晚桌子都沒收拾，剛才我拿油條的時候看到都收拾幹淨了。嘯哥你收拾的嗎？“

”嗯“只是嗯了一聲，沒有說別的，似乎在想什麼事情，見嘯沒有說別的。阿芳以爲嘯還在怪阿麗，又對嘯說道：”哥，他小孩子說話不經大腦，以後我讓他注意點。”

”啊，沒事！”嘯心不在焉的答道，說完站起身來。邊走邊對阿芳說道：”我看看他們起來沒有？”說完推門走走出了房間，下來到院子裏，向另外的兩個房間門忘了一眼。站在院子中抬頭望向天空，湛藍的天空，一朵朵的白雲在輕輕的飄蕩。

嘯的思緒也開始翻滾起來。這是一些什麼樣的人茹此的認命又是如此的天真，怎麼會這樣子。怎麼會和這樣的人開這樣的玩笑，我自己又是什麼樣的人？憑什麼去支配這些來生活。憑什麼讓他們去爲自己賺錢，而不是自己去賺，那種最古老的出賣肉體的錢，我是什麼人？

嘯站的院子中，仰頭看着天空，心中似乎翻滾不息，低下頭來再看了看四周的院牆，房屋。顯得是如此的陌生，驀然的想起這是離家千萬裏，遙遙的南方。你的目的就是爲了賺錢嗎？管它那麼多，只要我能控制住局面，要他賺錢又怎麼樣？

世上比我卑鄙下流的多的是，我算什麼。只能算是一個小混混而已，說到底只有一個錢字，其餘的一切基本上都可以免談。在這邊賺到錢。回到家裏，風流瀟灑，有人去問你的這些錢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嗎？對，有幾個人會去問你到南方去幹什麼嗎？

嘯再原地轉了一個圈，像我這樣的人多了去了，我都知道這個市場需要的是什麼。需要的就是錢，沒有錢你又能做些什麼？當然什麼也不能做，沒有錢就等於什麼都沒有，更談不上事業，事業就是錢，有了錢才能談到事業。

所以說對於他們來說只能算是利用。然後才能有自己的生活，嘯好似爲自己找到了一連串問題的答案。最後才露出了一絲笑容，但那笑容有一絲絲的殘酷也有一絲的無奈，但卻變的心情好了起來。如果此時有人看到嘯的笑容會覺得很怕人。

起風了，但此時只有嘯在院中輕輕的一個人走來走去。嘯整理了一下思緒，回到目前的狀態。來回踱了兩個來來回回。

嘯推門回到房間，見阿芳半倚在牀頭上，在發呆。對嘯進來似乎沒有發現，等到門關上發出聲響。

阿芳似乎才在出神中回過神來，朝嘯說道：”嘯哥，他們還沒起來嗎？”

嘯點了點頭，說道：”剛才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入神。”阿芳一聽嘯的話，臉一紅，說道：”沒想什麼。“

”沒想什麼，那才怪呢。”但是，口中卻說道”誰也沒想起來，誰也沒起來，你不再睡會？“

”我睡不着“”阿芳答道。“你去睡一會兒吧。我也躺一會兒”

嘯躺在沙發上拽過毛毯蓋在身上，嘴裏叼着一支煙，靠在那裏，閉上眼睛似乎睡着了，但是手中的煙卻沒有扔掉。不時的吸上一口，很享受的樣子。

寂靜中傳來阿芳的聲音，嘯沒有睜開眼只是嗯了一聲，似乎在告訴阿芳他沒有睡着，果然又出現了阿芳的聲音。

”你們準備在這裏待多久？”這回嘯睜開了眼睛，扭頭看了一眼阿芳說道：”你怎麼想？都行”語氣中透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阿芳諾諾的說道。嘯腦中轉到嘴中說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麼？”嘯沒頭沒腦的話，阿芳狐疑的問道。

”我說我知道了，你爲什麼會問。那些話”阿芳，有些不信的問道。

”爲什麼我想，你問我的目的無非是想知道。那我們或者能待多久？我還能脫離開我是嗎？”嘯平靜的說道，充滿了自信，聽了嘯的話。

阿芳心裏不由的一陣緊張，口中卻說道：”全是爲了。。。。“”

嘯沒有再問，說道：”其實是不是都沒有關系，我不會在很久。他們，我就說不準了，我呢少則3個月，多則一年，年底我是肯定要回去。‘’又接着說道：”你現在也不要想那麼多，好好地賺點兒錢也是好的。我想我們是，應該不會虧待你的。”

”到時候我想我會怎麼樣？”嘯一時也找不出合適的。一頓繼續接下去說道：”其實誰又能知道明天會怎樣。將來的事情誰也不能預測，誰也不敢保證你說是嗎？“

”是啊，”阿芳說的，”所以說現在我們也不要講以後怎麼樣。只要現在過的舒服一些就可以啦。”說罷長嘆一聲。

”管他呢，只要我們活着就是啦，總比死了好，”這回阿芳沒有說話只是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看着嘯，但是嘯只是在說，而根本沒有意識到阿芳臉上的表情。嘯說完見阿芳沒有回音，扭頭看了一眼阿芳。

而此時阿芳奇怪的表情已經遠去。

見嘯望向自己，阿芳忙接口道：”是呀，活着總比死了強。”嘯也是一笑，說道：”還是現在趁年輕多賺點兒錢好。”說完，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說道：”這回我看他們差不多也該起來了，“

話音未落，就聽房間外面的有開門聲。然後就聽到小偉的咦的一聲，說道：”誰把碗筷全收拾了。

”哦，油條，“”有可能是嘯吧！“”傳來了阿雲的聲音。”管他是誰，先喫了再說。小偉說道。

聽了他們二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