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盡管他不知道嘯要做什麼,但是需要這個東西,絕對沒有什麼好事情發生,但是這件事對於阿炳來說倒不是什麼難事,阿炳轉身也消失在夜色中。
黑夜中的嘯,像個幽靈一樣,憑着一點點記憶,終於找到了阿昌的住處,但還不能確定阿昌是否在家,只好要站在一處黑暗中,憑着記憶中的那點印象望向阿昌的房間,而那間房間沒有點燈,黑乎乎的,嘯一時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在這裏等到人回來。
正在嘯有些猶豫的時候出來。沒想到有人的講話聲傳來,但都是講的當地話,嘯一句都沒聽懂,但當幾個人走到路燈下的時候,嘯認出其中一個正是阿昌。幾個人嘻嘻哈哈的!邊說邊笑的上樓了,不一會那間嘯望來黑乎乎的燈亮了起來。二人影在窗戶上閃動,看到窗戶上的人影。
嘯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轉身離開,嘯在小旅館稀裏糊塗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嘯按着和阿炳約定的時間來到水朝門,遠遠的 只見阿炳斜斜的靠在一間店鋪的門口裏面的桌位上。嘯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嘯才走到離阿炳不遠的地方,朝阿炳說道:”走,阿炳“
斜靠在小店裏面的阿炳回過頭。朝嘯一點頭。從裏面走了出來,二人轉彎走到一間小喫店裏。店內只有老板一個人在算賬。見二人進來,招呼道:”二位來點兒什麼!”嘯道:”現在有什麼,隨便來幾樣!就行!“
”好嘞,馬上就來!”老板應了一聲,就開始往上端幾個小菜。又拿了兩瓶啤酒。嘯拿起啤酒對阿炳說道:”怎麼樣!帶來了嗎?“”
”東西沒問題,只是子彈沒有那麼多,只剩下12顆。“
”夠了,用不了那麼多!”嘯道。阿炳從身上抓出一個布包,”說道:”沒有54,只好給你。弄了把左輪!“
阿炳說完,就拿出一個左輪手槍,嘯接過左輪手槍,輕輕一推彈匣,六個黃騰騰的子彈頭,發着亮光。
看着發着亮光的子彈,嘯說道:”這個可比54強多了!”手中把玩了一下對阿炳說道:“”對了,阿炳,不要和小偉他們講,我的事。“
”我知道了,你小心點。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好,你先走吧。”阿炳走出了小喫店,看着阿炳的背影消失後,嘯將錢放到桌上,對老板說道:”錢放在桌上了。”說完。走出了小喫店,老板望到桌上的菜一動沒動,啤酒也只是打開了卻一口都沒有喝,
小喫店的老板搖了搖頭,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大方,”說完,將菜一盤一盤。放回到櫃臺裏,端起二人倒到杯中的啤酒一口喝幹了。將二人的碗盤收拾幹淨,又坐回到櫃臺後面。
嘯回到旅店拿出左輪手槍。自己處理了一遍,最後將子彈一個一個的放到槍上。
然後一合,用手在轉輪上一劃,轉輪快速的轉了起來, 轉了幾圈,嘯用手一按,然後將槍別在了後腰上,走出房間,準備去抓阿昌,嘯知道阿昌不務正業,不是舞廳就是在某家夜總會玩,要就是是賭博,這些都是嘯在這幾天打聽出來。嘯到舞廳準備找阿昌,剛一進門就小姐迎了上來,問道:先生”有沒有熟的小姐,沒有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
一看小姐的模樣,就知道這是應召小姐,嘯笑了笑說道:“小姐,我是來找一個朋友,你可以幫忙嗎?告訴我他在不在?”嘯邊說邊將手的鈔票放到那小姐的手中。一聽嘯說是找人,那小姐臉色馬上就變,但是一看到嘯如此的大方,笑嘻嘻的,接過錢說道:”先生,找人啊,找什麼人呢?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我一定會。“
”哦!找阿昌,阿昌來了,沒有?我找他有些急事,我給他傳話他也沒回。所以我才到這裏來找他。我知道他是經常到這裏來的。“
”聽說昌哥前天讓人給砍了,這兩天一直沒有過來,誰知道今天會不會來。這麼晚了,我看八成是不會來了“
”謝謝你!”嘯說完轉身要走,剛一轉身,被那小姐一下子拽住道:”先生不玩兒一會兒,現在時間還早嘛。“
”對不起,我還有事,以後再找你玩。”嘯又向另一家舞廳走去,好在這個地方呢不大,而且阿昌去消遣的地方也是有限的幾家。
嘯來到了,另外一家舞廳,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舞廳裏男男女女的摟在一起,隨着音樂扭來擺去,嘯眼睛四處的巡視,也沒有心情去享受音樂,目光在全場人的臉上一掃而過。有些失望,向舞廳的另外一面,嘯的目光瞬間亮了起來。
因爲嘯看到阿昌和幾個。男男女女在另外的一間包廂。正在玩的高興,看到他們嘯心裏安定下來。掏出香煙,點了一支,要服務員拿了一聽啤酒,嘯一邊喝着啤酒,一邊注視着阿昌幾個人的動靜,有點情調啊?這幾個人,嘯腦中盤算着如何抓住啊昌的最佳時間,此時的嘯悠閒而又耐心,在外人開來。
他是一個到此來消磨時間,又玩樂的人,似乎很無聊的樣子。誰又知道,表面看是輕松悠閒的嘯,此時的眼中是一種冷冷的寒光,好在嘯是一個人而且還是在角落裏,沒有人注意到嘯的目光,如果有人注意到的話,就會感覺到一頭喫人的餓狼,在等待獵物的出現。
時間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機會來了,嘯看到阿昌起身搖搖晃晃的向一邊的洗手間走去。
嘯馬上站了起來,穿過舞池中的人,像阿昌靠了過去,阿昌前腳進了洗手間,嘯後腳就到了洗手間的門口。嘯回頭望了一眼,見阿昌的背後沒人在跟着,嘯一推門,走了進去,手中已經握住了那把左輪手槍。一進衛生間,就見阿昌,正頭頂在牆上,佝僂着身子對着小便池在方便。
嘯冷冷的一笑,走到阿昌身後,左手一拍阿昌的肩頭。此時阿昌可能已經有些醉了,頭也沒回,用手一晃。口中說道:”別鬧,沒看我正在。撒尿嗎?“
沒有應他,左手一把抓住阿昌的肩頭。一下子將阿昌的身子的轉了過來,同時槍口已經頂在了阿昌的頭上。
被嘯用力一扯,阿昌他媽的剛罵出口,突然看到一只黑乎乎的槍口頂到了頭上。酒勁兒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整個人嚇呆了一樣,口喫的問道::你你幹什麼?“
”你們不是在找我嗎?”嘯拍拍阿昌的臉說道:”我自己送上門了,怎麼?怕了?”到這個時候,阿昌似乎才認出面前的是什麼人?
顫巍巍地說道:”嘯哥,嘯哥,有什麼話。好說,不要這樣啊!”邊說用手去撥開嘯的槍口,“
”你不要亂動。亂動的話,我手指一動,你腦袋就會開花。“
”我知道知道,”果然乖乖的站在那裏,
”我想!我們的事情也該有個了結了。走,跟我走一趟!”說完嘯一抓阿昌的胸口
”你最好不要亂來,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左手摟着阿昌的肩膀,右手的槍伸進。阿昌的衣服下面, 這個情況下的阿昌哪裏還敢有反抗的餘地。猶豫了一下,似乎還不想走。但是嘯的槍口一頂,阿昌也知道如果他真的不跟嘯出來,嘯真的會開槍的。
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好是親密的兄弟一樣,誰又會想到有一個人是被槍頂住的。
走出來的二人就這樣從跳舞的人羣中走了出來。後面一陣的叫罵聲,嘯也不理會,然後摟着阿昌晃晃悠悠走了出來,來到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嘯現將阿昌塞了進去,然後又自己坐了進去,槍依然是頂在阿昌的腰間。
嘯告訴了司機地址後,出租車揚長而去。
嘯依然摟着阿昌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進到房間後。將阿昌綁了起來,綁阿昌的時候,阿昌身上的手機掉了出來,嘯看了一眼,順手拿起放到自己的口袋中,罵道:”媽的,你倒是很有派頭。”
一切弄好之後,嘯才將左輪手槍別在了後腰上。就在阿昌得對面坐下,阿昌像糉子一樣,被綁在了椅子上,阿昌的臉色很白,此時酒勁全消,也知道了面前的人是誰,也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阿昌一副表情跟死了爹媽差不多的樣子,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嘯絕對不會好好地和他談,不知道會出什麼損招來對付他。
看着阿昌哭喪的臉說道。”看你以前不也是挺霸道的。怎麼現在蔫了?”嘯的話中充滿了嘲諷。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都,是我的錯。求你放我一馬“
”放你一馬?可以,那你們放我一馬了嗎?我要不是走得快一點,現在我還會坐在這裏喝和你說話嗎!,他媽的!”一向很少罵髒話的嘯,罵出了一句髒話。
”嘯哥,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我回去和奇哥講。我們的事就此完事,你看行不行!”阿昌帶着哭腔說道。
”現在和我講這些,你不嫌太晚了嗎?如果今晚我不抓住你,你會和我講算了嘛。”嘯狠狠地講道。
”嘯哥,您別生氣,我會的,會的!”阿昌說道。
”哦!你倒是很會說話,“”此時的嘯似乎好像是心情很好一樣,見嘯臉上露出笑容。
以爲有了機會,打車隨棍上,對嘯笑着說道:”嘯哥,我知道你很有能耐,以後我們做個朋友怎麼樣?“
”做朋友!可以呀!那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樣對你呢?”嘯笑的溫柔。
”還是放了我吧,然後我們去喝一杯!阿昌道。
”那我們之間的帳你不準備和我算了嘛。?嘯奚落着說道
”不算了,不算了,我們都是朋友了,還想那些幹什麼。”阿昌忙不迭地說道。
”哈哈哈哈!阿昌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子嗎?謝你你當我是白癡,還是你自己白癡,”嘯放肆的笑道,
阿昌一聽嘯的一番話,忙道:”。真的嘯哥,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是假的話,死無全屍”
賭咒發誓一樣!聽了阿昌的話有些戲謔的說道:”阿昌,那我就一槍打死你。”嘯邊說從腰上拔出左輪手槍,頂在阿昌的腦袋上,見到黑乎乎的槍口,剛有些放松下來的阿昌,那個全身的神經立刻又崩了起來,
緊張的說道:”嘯哥,嘯哥,不要啊,不要。”邊說邊不停地扭動的身體都好像一個糉子一樣。
嘯開心極了,將槍又在手上轉了一圈說道。
”可以呀,我聽說阿昌你很喜歡賭是嗎?”這個時候阿昌做夢也不會想到。嘯居然問出這麼一句話,愣愣的看着嘯,不知如何回答,嘯見到那張愣愣的樣子,用手一拍啊昌的臉,罵道”我問你話你聽到?沒。“
”聽到了,聽到了!”阿昌,忙不迭的點頭,連聲的說好。
“”哦!“”又是一巴掌,聽到阿昌回答,嘯倒是有些喜歡。嘯笑着說道:”,既然你喜歡賭的話,我也喜歡。聚聚如何?賭一局如何?“
嘯的一番話讓,阿昌聽的疑惑不解。小心的問道:”看起來,嘯哥你很喜歡開玩笑,又是一句看是以阿昌的問題無關的話,但是,阿昌也根本沒有思想去考慮嘯的文化啊。
嘯答道:這就好玩了,我們也有樣學樣。賭這個!”說完將槍拿了起來,說道:”賭注就是我們的恩怨。你不管誰輸誰贏的,以後都一筆勾銷。誰也不能再找對方的麻煩。”阿昌呆呆的看到嘯,頭上的汗冒了出來,阿昌知道嘯的賭注,雖然喜歡賭,但是這種賭法誰願意去賭。
“嘯哥,嘯哥,沒必要這個樣子吧”這時阿昌,結結巴巴的說道。
嘯笑呵呵的說道:”沒有必要,沒有必要這麼做。那我現在一槍就打死你!然後我就跑路,我到哪裏都是一個樣!”說話中將槍口對準阿昌。
”不要啊,嘯哥!不要!我同意還不行嗎!”,
”那你是同意樓!”笑得意的說道
阿昌沒有說話,只是苦着臉,看着嘯,嘯冷酷的一笑,
說道:”好,既然你同意。我就找幾個人見證,免得以後有麻煩。喂!你老大阿奇的電話是多少?”阿昌說後,嘯拿出阿昌手機按着阿昌說的把電話打了過去,電話一接通就聽對方抱怨道:”誰呀。”一個女人的聲音。嘯說道:”給我找阿奇”。
”誰呀?“
”我是阿奇要找的人!“”電話的那一邊,一陣沉默,後爲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是誰?“
嘯問道:”你是誰!是阿奇嗎?“
”,是,你是誰。”阿奇在電話的另一頭問道。
”哈哈,這兩天你不正四處派人找我嗎?”嘯笑笑的說道。
”嘯,是,你,找我有什麼事?”阿奇在電話的另外一面說道。
”我和阿昌準備賭一局,來結束我們之間的恩怨,準備請你做個見證人怎麼樣?”嘯的說話中充滿的挑釁。
”阿昌是不是讓你綁走了,”沒有回答嘯的話。阿奇反問道。
”你哦!如果你肯來的話,不就知道了嗎。”嘯道。
”好,什麼時間,地點”
”爽快,明天九點半,南城酒店。
說完嘯將電話掛斷,然後又給小福小偉打了傳呼,不一會小偉也回了電話,嘯於是將事情說了一下,告訴。小偉明天早九點到南城酒店,一定要到,並且請楊隊長也一定要到,嘯只是將事情告訴了小偉,等到小偉要問嘯的時候,嘯已經講電話掛斷。
嘯又將手機順手放進了口袋,然後仰坐在牀上,叼了一支煙,悠閒地看着被綁在椅子上的阿昌,此時的阿昌蔫蔫的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看着蔫蔫的樣子,嘯的心裏充滿了一種解恨,或者是興奮的。踢了阿昌一腳,阿昌被嘯嚇了一跳。猛地將頭抬了起來,眼睛充滿了恐懼,嘯感到更加的興奮,
嘯笑道:”怎麼樣?阿昌明天的賭局,是不是很刺激。”
話中充滿了調侃!
”是很刺激啊!”然後用狠狠的目光看着嘯突然嘶聲道:”明天不一定誰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