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某軍事基地附近的地下室,由於長期的藥物作用,東方啓已經只剩下了一副皮包骨頭,膚色蒼白。
靜靜地躺在特制的病牀上,看上去像是一個油盡燈枯的年邁老人。
只是他的眼中還尚存着一絲的希望,沒有老人的那種渾濁。
“看到了嗎?”
站在房間中央的東方坤手裏握着一個遙控器,播放的正是聶歡在東方家宴會上被齊燁楠羞辱的場景。
東方啓張了張嘴,喉嚨裏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眼中的恨似乎在以幾何的形式增加着。
“二叔,不用這麼瞪着我。”
“我也是沒想到二嬸這些年竟然瞞的這麼嚴,讓咱們東方家有一顆遺珠流落在外。”
“你仔細看看,有沒有發現,你的小女兒和大女兒長的很像。”
東方啓突然將視頻的畫面給定格了,拿起了一片不知道什麼藥塞到了東方啓的口中。
“二叔,再過十分鍾你就能說出話來了,不要着急。”
“我還沒有想好讓我的這個小堂妹以什麼方式死去。”
“當然她也可以不用死,只要你把核潛艇永動系統的圖紙交給我,聶歡不僅不會死,我還會讓她活成一個公主。”
東方啓說着眼中的笑意慢慢的變成了狠戾。
“如果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寧頑不靈,那就對不起了。”
“下一次你再看到的視頻就是聶歡怎麼死去的視頻,你失去了一個女兒,還想要再失去一個女兒嗎?”
“你還不知道吧,你的這個小女兒從小喫了很多苦。
“哈哈哈哈哈,你是武器奇才又有什麼用?”
“你的女兒還在給那些色眯眯的男人跳脫*衣舞,以此謀生!”
“二叔,你說你還要沉默嗎?”
東方坤的臉慢慢的靠近了東方啓,毫不掩飾的嫌棄神色在東方啓的耳邊低語:“你還算得上一個父親嗎?”
“無恥!”
東方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只能如破漏的風匣子一般,發出了低低的嘶啞的聲音。
東方坤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二叔。”
“只是現在生殺大權握在我這個無恥的人手中,你還是跟我客氣點好。”
“否則你的小女兒會死的和你的大女兒一樣難看!”
“還記得你大女兒是怎麼死的嗎?”
“被人輪後自殺。”
“哈哈哈哈哈,如果你小女兒也是這個死法呢?”
“我或許也懶得想其他種死法了。”
“要不要*我再給你溫習一下,你的大女兒是怎麼被那些骯髒的男人輪的?”
渾濁的淚水從東方啓有些發黃的眼中流了出來:“你……你……”
東方啓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幾乎是要將自己的肺給咳嗽出來一樣。
東方坤有些嫌棄的拿起了一個白色的手帕,輕輕的掩住了自己的口鼻,手上卻沒有停,將吳丹陽受辱的視頻給調了出來,肆無忌憚的播放着。
東方啓咳嗽完畢,閉上了眼睛,呼哧呼哧的喘着氣,淚水卻沒有停止的流着。
“我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三天後我會再過來。”
“如果你同意交出圖紙,我保證聶歡的一世歡愉,給她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就將這段視頻的主角換一下。”
“我還真的得感謝我的二嬸,給了我一個這樣的驚喜,哈哈哈哈哈。”
東方啓大笑着離開了地下室,門又一次被鎖上,留下了絕望的東方啓,不得不忍受着那些無恥的聲音不斷的流入他的耳朵。
華國,D市附近的湖心島城堡內,聶歡正在和魏崢、花一關一起喫早餐。
對於花一關的賴着不走,魏崢雖然頗有微詞,但是這個人畢竟醫術高明,時常的給聶歡做一做康復治療,還是很有必要。
“花醫生,我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出去走走了?”
聶歡已經在這裏呆了很久了,她想要去外面走一走透透氣,順便給自己找一份工作來謀生。
雖然魏崢不缺她這一口喫喝,可是她不能就這樣當一個米蟲。
花一關知道聶歡心中的想法:“可以,你只需要每個星期做一次康復治療就可以了,修復神經。”
“不過你現在是個孕婦,如果要工作的話,不妨將孩子生下來以後再考慮。”
“住這裏挺好的,等你生完孩子,廣大天地任你去闖,哥支持你,一定讓你成爲一個女強人。”
魏崢自從自稱聶歡哥哥以後,兩個人的關系就仿佛真的兄妹一樣,沒有一點的芥蒂。
“我只是單純的想出去走走,還有就是想要去見見我舅舅和表哥。”
聶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想要去見見自己的母親,她思念着自己的母親,想要給自己的人生一個解釋。
尤其是自己懷孕了以後,更是想要知道自己的父親,母親都是什麼樣的人。
她想要抱抱自己的母親,摟摟自己的父親,想要一家人在一起感受一下什麼是天倫之樂。
“這個簡單,我去見盛鼎浩,見盛景,邀請他們過來不就成了。”
魏崢還是不想要讓聶歡走出這個屬於他的領地。
聶歡忍不住笑了笑,她知道魏崢是想要更好的保護她,才會不想要她離開。
但是她聶歡並不是什麼溫室裏面長大的嬌弱花朵。
她是那種即便是頂着寒風也能夠在石頭縫裏盛開的雪蓮,呆在溫室裏只會讓她感覺到不舒服。
“凌詔年今天剛剛聯系我,問我你的病情,我跟他說你什麼都記得了,他非常的想要見到你。”
“現在他就在那座大橋的另一邊,聶歡你要不要見他?”
花一關說完放下了手機,繼續喫早餐。
聶歡看向窗外,看不到凌詔年的車,她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這裏已經有一些隆起,漸漸的有了一個孕婦應該有的模樣。
魏崢瞥了一眼花一關,忍不住替凌詔年解釋了一句:“聽說劉靜雅跟着一個印度富商走了,臨走前還偷偷打掉了肚子裏的孩子。”
“哦。”
聶歡神色恍惚的答應了一句。
“跟他說改天吧,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聶歡雖然害怕見到那個男人,對那個男人又愛又恨。
但是那個男人始終都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孩子是有權利了解自己的父親的。
聶歡再一次想到了自己的悲哀。
養父不疼,生父她壓根就沒有見過,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與她一樣。
只是她還沒有想好怎麼辦,等她想好了,再見凌詔年也不遲。
至於劉靜雅的離開,對聶歡來說並沒有什麼波瀾。
走了一個劉靜雅,後面也會出現李靜雅,張靜雅……
那個階層從來不缺少女名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