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們先喫飯。”
盛鼎浩拿起餐巾撲在了自己的腿上:“利利,你要知道,歡歡以前喫過很多的苦,那是因爲沒有找到她的舅舅我。”
“從今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歡歡,你和盛景你們兩個都聽好,歡歡從今天開始就是你們的親妹妹。”
“如果你們不喜歡歡歡甚至想要對她不利的話,爸爸第一個不答應,明白嗎?”
聶歡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被感動的化掉了,自己的舅舅如此的疼愛她,甚至不惜當着她的面就警告自己的孩子。
這不僅僅是給點錢這麼簡單,這個舅舅是真的存了愛護她的心思,才會借着盛利嘲諷她而敲打這一對兄妹倆。
李玉芬低垂着眼瞼,神色不明,在盛鼎浩說完後突然抬起頭,朝着聶歡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老公,不論是盛景、盛利還是我,都會真心實意的把歡歡當成自己的家人,這點你放心,歡歡從小沒有母親,也是一個苦孩子。”
“以後舅媽就是你的媽媽,有舅媽在,一定會護住你周全的。”
聶歡多希望李玉芬說的是真的……
“謝謝舅媽,我知道了,您放心。”
作爲一個心思透徹的人,聶歡又怎麼會不知道李玉芬這番話的意思,說什麼舅媽就是媽媽,根本就是胡扯。
李玉芬不過是想要在盛鼎浩的面前表明自己對聶歡的態度,這樣才能夠消除盛鼎浩對盛利的戒心。
聶歡也很好奇,明明是一對夫妻,怎麼這麼生分,李玉芬似乎對盛鼎浩十分的忌憚,不過盛鼎浩接下來的話,就讓聶歡知道原因了。
“歡歡,這次來只帶了你大舅母,Y國是允許一夫多妻制的國家,家裏還有你兩個舅母,四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以後等舅舅帶你回去,你會發現家裏人很多很熱鬧。”
盛鼎浩絲毫沒有認爲自己娶三個老婆是什麼不正常的事情,這也讓在場的聶歡和魏崢都感到了咂舌。
聶歡喝了一口茶掩飾自己的尷尬:“好的舅舅。”
聶歡又看了一眼盛利,盛利似乎是習以爲常,聶歡也懂了爲什麼舅母會如此的忌憚舅舅了。
雖說是原配,但是家裏還有兩個女人和四個男丁虎視眈眈,諾大的家產花落誰手還不好說。
不過聶歡對自己的這位叫盛景的表哥還是很親近的,只是希望他不要被那個Y國的什麼破習俗給耽誤了,不然聶歡真的顛覆了自己的世界觀了。
全程無語的盛景在父親說到了自己有三個妻子的事情的時候,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爸,這裏是華國,都是一夫一妻制的。”
盛景的話就是很明顯的在告訴盛鼎浩,自己的外婆就是因爲外公有了外*遇才會妻離子散。
自己的父親沉迷於此不肯自拔,不以爲恥反以爲榮,這多少讓盛景有些鄙夷。
“咳咳!”
盛鼎浩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被兒子一說面子上多少還是有些下不來。
“少爺,有客來訪。”以爲看起來像是管家的人上前來稟告魏崢。
魏崢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知道在他宴客的時候,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客人,管家是不會來打擾的,於是耐着性子問了一句:“誰?”
“是凌詔年凌總。”
管家話音一落,聶歡的臉上立馬就笑不出來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怎麼去面對凌詔年。
她想要逃離這個男人的世界,可是現在卻發現,自己想的似乎是有些天真了。
“聶歡?”
魏崢雖然不是很歡迎凌詔年的到來,但是那天他在與花一關懇切的聊了以後,也知道了凌詔年在聶歡心中的地位,魏崢還是想要詢問一下聶歡的態度。
此時的聶歡心亂如麻,低着頭似乎並沒有聽見魏崢的詢問。
盛鼎浩和李玉芬在聽到凌詔年來的時候,也有些詫異,卻也是只當成凌詔年與魏崢是生意夥伴的關系。
直到魏崢詢問聶歡,這才感覺到三個人的關系似乎是有些微妙的。
李玉芬和顏悅色的問了聶歡一句:“歡歡,你認識凌總?”
聶歡抬起頭,微微的點了點頭。
凌詔年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是凌詔年的救命恩人,原本一切都可以結束了,可是自己肚子裏有他的孩子,他們的關系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
李玉芬見到聶歡點頭微微笑了笑,她才不理會他們的關系是什麼。
總之凌詔年可是她看好的女婿,也是兒子盛景能夠在華國站穩腳跟,拿到盛家掌家大權的最大助力:“來者是客,不如請他進來吧。”
李玉芬說完了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盛利,眼神中很是明顯的在告訴盛利做好準備。
只是李玉芬等了半晌也沒有聽到魏崢吩咐人說要請凌詔年進來,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看了看盛鼎浩。
盛鼎浩已經與凌詔年談妥了合作,這個時候他自然是希望凌詔年能夠進來的,可是此時的魏崢似乎還在等着聶歡的回答,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歡歡?”
聶歡回過神來:“魏崢,請凌詔年進來吧,我突然有些不舒服,舅舅,舅媽,表哥,表姐,我先回房間一下,你們用餐愉快。”
聶歡知道舅舅和舅母希望能請凌詔年進來,可是自己並不想見他。
雖然自己離席非常不合時宜,但是她依然選擇成全舅舅舅母。
她相信一個真心疼愛她的長輩應該不會計較她這樣的無禮行爲。
如果舅舅舅媽真的因此不喜,也枉費了她的心思了。
魏崢如何不明白聶歡心裏面的想法,抬頭看了看還是一頭霧水的盛家人:“歡歡,如果你不想要見到他,我讓他回去好了。”
如此一來,坐在桌子上的盛家人,對這三個人的關系感到更加好奇了。
凌詔年在華國尤其是在D市的地位和影響力他們了解的很透徹。
敢這麼對待凌詔年的除了魏公子,竟然還有聶歡?簡直就是一個……笑話。而這個笑話他們卻又恰巧看到。
盛景忽然想起來他初來華國的時候一些生意夥伴們閒聊的時候說過的一些話。
凌詔年似乎是看上了一個脫*衣舞女郎,還將那個女郎金屋藏*嬌。
不過舞女地位終究是低下,所以才會和劉局長的女兒劉靜雅聯姻,那天東方家的宴會他確實也看到了劉靜雅與凌詔年兩個人出雙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