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李玉芬看着女兒悠然不自知的樣子,心中嘆氣。

這個女兒想要在華國嫁一個頂級的豪門,怕是難了。

一下子將凌詔年和魏崢都給得罪了,真是傻透了,聶歡應該是盛利的助力,而不是障礙。

她決定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教育自己的女兒,怎樣做才能對自己最有利。

盛景站在桌邊,怒其不爭的看着自己的親妹妹:“從現在開始不許說話。”

盛景的本意就是保護自己的妹妹,難到盛利看不出來,凌詔年和魏崢都對聶歡情根深種嗎?

他們盛家這個時候來認回聶歡,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聶歡背後有這兩個人,在華國就算是想要去摘星星,也會有人去摘回來。

盛利紅了眼眶,不可置信的看着盛景,她不知道爲什麼父母一直在讓他道歉,就連最寵愛他的哥哥這個時候竟然也讓她閉嘴?

盛利環視四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這一切都是因爲聶歡,就是因爲聶歡的出現,才讓她的親人們都倒戈相向,才讓這兩個男人不將她盛利放在眼裏。

從這一刻開始,她恨上了聶歡,她才是那個真正的天鵝,真正的公主,而聶歡永遠都是一只野鴨子,是個下賤的人,她一定要讓這些人知道,到底誰才是天生高貴。

盛鼎浩給了妻子一個警告的眼神,似乎是在告訴妻子看好自己的女兒,隨後緩緩開口:“沒想到凌總讓盛某人喫了一驚,竟然不知道外甥女竟然和凌總相交甚深。”

“我這個外甥女,也是我今天才認回來的。”

盛鼎浩說着喝了一口茶,他的話有着對凌詔年深切的不滿,他今天是來認回外甥女的,並不是過來利用外甥女給凌詔年牽線搭橋的。

回華國發展,確實會讓盛家錦上添花,可是即便是不回華國又能怎麼樣,他盛家不缺喫少喝,不用靠賣女兒換取什麼利益。對盛利是這樣,對聶歡也是這樣。

盛鼎浩這句話就是在告訴凌詔年他今天是來認外甥女的,而他凌詔年打擾到了他們。

凌詔年看着盛鼎浩,心情好了很多,最起碼聶歡找到了一個真心疼愛她的舅舅。

“盛伯父,今天是我冒昧了,還希望您見諒,體諒一下我想要見到聶歡的心情實在是太過於迫切了。”

盛鼎浩已經打好了注意要和凌詔年翻臉了,沒想到凌詔年突然又轉變了態度,着實讓他大喫一驚,難道外界傳言凌詔年是個活閻王,這話是有誤的?

盛鼎浩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惱火:“沒事,既然我們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說句實話,我看魏公子和凌總似乎都對歡歡有意,但是這件事,最後還是要尊重歡歡的意思。”

凌詔年看着盛鼎浩,直接就將鍋給甩了出去,忍不住嘴角上揚,旋即有看了看魏崢:“來你家喫飯,就這麼不歡迎我?”

“喝了這麼久的茶,怎麼還不上菜?”

魏崢向後看了一眼,一名女傭趕緊趕了過來,對着魏崢耳語:“聶小姐只留下了龍井蝦仁,海膽蒸蛋和開胃的幾樣小菜。”

“可以上菜了。”

魏崢不鹹不淡的回復了一句凌詔年。

盛利耳朵靈活將魏崢和女傭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而在座的人又有誰沒聽到?只不過都裝作沒聽到罷了。

對於盛鼎浩和盛景來說,魏崢寵愛自己家的人,說明了聶歡在這裏的地位,沒什麼不爽。

李玉芬雖然心中不快,但是終究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這口氣還吞的下。

凌詔年聽着聶歡胃口還可以,喫得下蝦仁和小菜,心中也稍稍的放心,魏崢終究是沒有讓聶歡受到任何委屈。

偏偏盛利心中憋着一口氣,聽到菜品是聶歡挑剩下的,好不容易在衆人的連勸說帶打壓之下消下去的脾氣蹭的一下又竄了起來。

“魏公子,這麼說,你今天請我們來喫的竟然是表妹挑剩下的剩飯了?”

盛利的一句話又讓剛剛緩和下來的氣氛重新凝重了起來。

盛鼎浩滿是憤怒的瞪了一眼李玉芬,李玉芬則是趕緊圓場:“看看盛利這孩子,快喫飯,聽說D市的美食文化傳揚了近千年,好好嘗嘗。”

盛利完全不爲所動,一下子起身了:“我盛利,沒有喫別人剩飯的習慣,你們慢用,我先走了。”

“盛利,坐下。”

盛景的語氣不善,如果說剛剛盛利在針對聶歡,讓人覺得這個女孩刻薄難相處。

現在盛利直接將矛頭指向了魏崢,就更加的讓人覺得盛利是一只瘋狗,亂咬人的瘋狗。

凌詔年看也沒看勝利一眼,當做不存在一樣,給自己夾了一片青瓜緩緩的喫了起來。

“恩,味道不錯,哪裏請的廚子?”

“等歡歡跟我回凌宅了,把廚子一起帶過去。”

“只要你請的動聶歡。”

魏崢抬頭看了看盛利,也繼續喫飯。

凌詔年和魏崢見慣了這種女人,被家人寵的不可一世的樣子,就知道做一些腦殘的事。

兩個男人非常默契的選擇了無視,只有無視才是對這種所謂天之驕女的最大的侮辱。

盛利站在那裏看着兩個男人,似乎絲毫沒有將自己要走的事情當成一回事。

竟然那裏探討着要將廚子轉讓,就爲了讓聶歡喫上一口愛喫的飯,還真的當她是空氣?

盛利一氣之下,竟然真的離開了餐桌,盛景無奈的想要過去拉自己妹妹,盛鼎浩卻發了話:“讓她走,不必理會。”

盛景從未違逆過自己的父親,這次也一樣,雖然擔心,卻還是點了點頭,重新調整好坐姿,跟着大家一起喫飯。

“凌總,我還是有些好奇,歡歡是在底層長大的,她又是怎麼和您相識的?”

盛鼎浩無心理會女兒盛利,嬌縱慣了的小孩子,總是需要一些時間冷靜,等她冷靜夠了,就會回家,畢竟這個家對盛利十分重要的。

凌詔年聽的盛鼎浩這樣問,腦中浮想起那個躺在血泊中的聶歡,倔強的向他求救。

“我們是在山間的一條公路上相遇的,那個時候的她很狼狽,後來我帶着她來到了D市。”

本章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