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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意。”

聶歡看了看超市的攝像頭,還有人來人往的超市,終究沉下一口氣,告訴自己,東方坤並沒有那麼可怕,即便是他想要對自己不利,也不會是在這裏。

東方坤沒有想到聶歡竟然拒絕了自己,一刻的失神,眼中閃現一抹戾氣,旋即又笑了起來。

不過他的這個笑容讓聶歡感覺到危險:“那也沒關系,我給你拍一張照片也好,權當是慰藉你那個從來沒有謀面的父親。”

聶歡向後退了一步:“不需要。”

聶歡要是能相信東方坤有這麼好心才怪。

雖然聶歡不知道東方坤在耍什麼伎倆,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這個男人絕對沒安好心。

東方坤聽到聶歡拒絕,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直接拿起相機給聶歡拍了一張照片,他已經沒有了耐心,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這樣無理的拒絕他了。

上一次拒絕他的人還是聶歡的父親,東方啓。

此刻的東方坤有一種想要掐斷聶歡脖子的衝動,只是身後路過的人讓他放下了已經抬起來的手。

聶歡拿着酸奶的手下意識的想要擋住自己的臉,可是終究還是晚了。

聶歡很不開心,她算是見識到了東方家的無理和狂妄,甚至對這個姓氏有些抵觸。

即便聶歡心中清楚,自己也姓東方,她的骨子裏也留着這樣的血液。

凌詔年看着時間,聶歡已經去了三分鍾了,按照聶歡的速度,三分鍾絕對可以讓他看得到她的身影了,有些擔心的將購物車推給了魏崢。

“等着。”

魏崢想要掙扎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凌詔年去找聶歡。

凌詔年趕到聶歡身邊的時候,剛剛好看到東方坤拍好了照片志得意滿的離開的背影,以及聶歡單薄的站在那裏的身影。

“怎麼了?”

“他怎麼在這?”

凌詔年看着已經走遠的東方坤皺了皺眉。

“他對你做了什麼?”

聶歡搖了搖頭:“他拍了一張我的照片,沒事了,我們走吧。”

聶歡感覺得到東方坤對她的監視應該不僅如此,所以不想要在這裏與凌詔年多說。

“好。”

凌詔年應了一聲,微微眯起來的眼睛恢復了常態,很自然的從聶歡的手中接過了酸奶和肉碎,與聶歡一起去了收銀臺。

冰櫃的轉角處,東方琳琳也拿着一個相機,彔下來了這一段視頻,看着兩個人離開,才從陰影裏走出來。

朝東方坤舉了舉相機,示意要拍的東西已經拍到了。

凌詔年和聶歡一路無語,一直到了收銀臺,魏崢已經急的團團轉了:“怎麼那麼久?”

聶歡凌詔年手上的酸奶和肉碎都丟盡了購物車:“碰上了一個人,回去說吧。”

魏崢也沒有追着問,趕緊搶佔了一個位置幫着聶歡將買的食材放在了收銀臺上。

“狗腿!”

凌詔年非常不屑的哼了一句,但是魏崢似乎並不在乎,依舊在那裏笑嘻嘻的弄菜。

凌詔年哼了一聲,徑直走到了對面,將收銀員結過賬的東西一一的放進紙袋裏。

雖然這些事情他從來都沒有做過,但是做起來似乎一點違和感都沒有,甚至看着聶歡的眼神都溫柔了起來。

聶歡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周圍,果然在旁邊的收銀臺,有一對夫妻與他們兩個人的狀態幾乎相同。

女人在一側放菜,男人在另外一端將菜放進袋子裏,女人身前的購物車上還坐着一個小寶寶。

凌詔年看着聶歡傻笑,魏崢則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所有食材都放在了收銀臺上,緊接着兩個男人又開始搶着裝東西。

收銀員有些不解的看着兩個男人,實在是太帥了,忍不住臉紅了起來,趕緊低下頭結賬,暗暗感嘆聶歡的好命。

聶歡就這樣手上什麼也沒提,一個人走在前面,後面兩個男人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的回到了露華公寓。

“我來幫你!”

魏崢拿出剛剛買的圍裙,就要給自己扎起來,但是卻被聶歡一把奪了過來。

“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聶歡深知凌詔年是不可能去廚房幫忙的,可如果魏崢來廚房的話,凌詔年一定忍不住也過來。

他們兩個大爺,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讓他倆在這幫忙,今天這頓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喫上。

“我可以的。”

魏崢還想要爭取一下進入廚房的權利,卻被聶歡一把給推了出去。

“這頓飯是我來煮給你們喫的,你們兩個都在外面等着,隨便幹點什麼就好,我來煮飯,等下喫完飯,你們兩個可以洗碗。

魏崢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看着聶歡將廚房的門個關上,仿佛是關閉了整個世界一樣,頓時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一眼凌詔年。

凌詔年坐在沙發山悠然的看着江景,有些享受的伸了伸懶腰:“魏公子既然想要表現,那等下洗碗的工作就交給你吧。”

“休想!”

魏崢一屁股坐在了凌詔年的旁邊:“你想讓我去刷碗,然後和歡歡在一起是不是,我才沒那麼傻。”

“聶歡已經答應嫁給我了。”

凌詔年清靈的嗓音帶有着一絲的得意,臉魏崢都不得不承認,這個聲音真的很好聽。

“她跟你說的是三個月觀察期吧?”

魏崢冷哼了一聲:“聶歡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說到底不過是因爲你無恥的佔有了她,不要臉!”

凌詔年聽了並不生氣,說白了魏崢這就是嫉妒。

“權且當我不要臉吧,但是我最終抱得美人歸了,怎麼魏公子不服氣?”

“哈哈哈哈哈。”

凌詔年爽朗的笑聲傳到了廚房裏,這倒是讓聶歡感到了好奇,從認識凌詔年開始,這個男人總是成熟的有些讓人望而生畏。

這恐怕是她第一次知道凌詔年原來還可以這樣笑。

“那你就該去洗碗啊!”

魏崢看着得意洋洋的凌詔年,想找一盆冷水給他澆下去。

凌詔年看了看眼前的茶幾下面放着一套圍棋,伸出手將圍棋拿了出來:“我們來下棋,誰輸了誰洗碗。”

“玩就玩,誰怕誰!”

魏崢說着拿起了裝白子的棋盒。

凌詔年則是慢悠悠的將黑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悠悠然的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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