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佟菁菁掙扎着。

“佟、菁、菁！”

傅海昱就在附近，接到信息馬上趕過來。

看到沈玉的狼狽，雙眼紅紅，可憐如小兔，把沈玉拉到懷裏柔聲安慰後，一臉怒色看向佟菁菁，“你太過分了！”

連相隔不遠的佟笙，都感受到他的怒火。

“海昱，我不是故意的。”

“咖啡都潑到臉上了，還說不是故意？”傅海昱擰了眉，“你以前的溫柔，都是僞裝的吧，我是不是該慶幸，還來得及看清你的真面目。”

佟菁菁急得要哭，“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是她們，她們聯合起來誆我！”

佟菁菁覺得自己着了她們的道！

傅海昱只信眼見爲實，厭惡地瞪着佟菁菁，“別再打擾阿玉！”

說着，摟住沈玉離開了。

昔日的愛人，如今反目成仇，對她恨之厭之。

那是她視爲最重要的人啊！

“這種滋味不好受吧！”佟笙沉涼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佟菁菁痛恨地轉過去看她，“佟笙，我恨你！”

“曾經的我，也嘗過你這種滋味，佟菁菁，這還沒結束！”

佟笙冷笑，眼底的冰冷，如從冷窖射出的冰渣子，佟家的厄難，還沒結束！

“我不會再讓你得逞。”佟菁菁不會再讓她傷到她身邊的人。

佟笙凝視着她，良久後，淡淡一笑，“我們法庭見！”

**

夜涼如水，夜色幽幽。

拘留所。

上庭的前一個晚上，躺在牀上的沈燕清失眠了。

腦海回蕩着律師的話——

“如果你想逃脫罪名，必須按照我說的做，雖然有風險，但希望還是很大的。”

明天就要上庭，方律師把她們的優劣勢分析得清清楚楚，倘若被佟柏雄咬得死死，她毫無翻身之地。

沈燕清眸瞳的光，漸漸凝聚，她驀地坐了起來，抬頭看了眼天花板角落的監控，安靜地走進廁所。

幾秒後，走出來的沈燕清，雙眼放空，來到小房間的正中間，抬起蘭花指，一手放於胸口處，咿咿呀呀唱起了京腔。

“小姐小姐多風採，君瑞君瑞你大雅才……”

纏纏綿綿的唱腔，音調有些奇怪，扯亮的嗓音，飄出了鐵門，回蕩在空幽幽的長廊上。

“風流不用千金買，月移花影玉人來……”一個轉身，她走着小碎步，在小房裏轉圈圈。

監控室內，昏昏欲睡的民警聽着似近似遠的唱嗓，渾身打了個激靈，徹底醒了！

仿若身後陰風陣陣，他摩挲着手臂，四處看，這詭異的聲音從哪兒傳來的？

“今宵勾卻了相思債，無限的春風抱滿懷……”

聲音還在繼續，連着的腔調，似幽怨似嘆息，聽得民警雞皮疙瘩一身。

他走出門看了眼四周，空蕩蕩的長廊毫無跡象。

心一驚，回到位置上冷靜了一下，盯着一個個屏幕動態，看是不是那些嫌疑人裝神弄鬼。

大部分屏幕中的嫌疑人，都在睡覺，除了沈燕清！

就她一個像神遊地走來走去。

民警弄明白了，原來是她在這兒唱歌，不……是京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