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有利就有弊,老頭的魂魄退了出去,呂劍的雷魄的一部分留在了雷龍劍神裏面,而鳳雛的殘存的魂魄回不去了,全部留在裏面。
這樣一來,呂劍的雷魄一部分與鳳雛的魂魄組成雷龍神劍新的劍靈,控制了雷龍神劍,而鳳雛的肉體則失去了魂魄,死去了。
呂劍因爲魂魄受傷,一定時間內無法使用離魂術了。
鳳雛的死令呂劍十分悲傷,用普渡衆神功救了半天,也沒有救過來,只好央求老頭,老頭心情不錯,告訴呂劍這丫頭的魂魄是不可能回去了,如果強行回去的話就會消散,原因是魂魄受創太重了,只有寄居在劍中休養。
不過,老頭的良心好,就再幫呂劍一個忙,他可以拘出一點鳳雛的魂魄還回她的體內,使她的肉體維持生物的本能,等她的魂魄在劍中養好之後,再想法返回身體。
在這期間,鳳雛的肉身就成了雷龍神劍的劍奴,也就是說神劍才是鳳雛的靈魂,能夠控制肉體的行動。
“這個與鳳雛控制神劍也沒有什麼很大區別嘛,哈哈”,老頭爲自己想到的法子感到興奮。
呂劍氣的大罵一頓,也只好接受了這個現實。
這樣一來,呂劍終於控制了雷龍神劍,當然準確的說是呂劍和鳳雛兩人控制的,鳳雛對神劍的控制權更大,但鳳雛一向聽從呂劍的話,把呂劍當主人,也相當於呂劍控制了神劍。
他終於有了一件強力的武器,可以出去一戰了,就算遇上齊臣南也不怕了。
老頭還告訴呂劍一件事,由於剛才劍靈之爭的戰鬥,令雷龍神劍裏蘊含的雷系靈氣消耗不少,所以神劍的威力下降了很多,要增強神劍威力,還需要找地方令神劍吸取更多的雷系靈氣才行。
收服了雷龍神劍,呂劍才查看到了血淚玉中的情況,看到那一堆堆混雜在一起分不清是何物的碎渣,呂劍肉疼的差點掉下淚來,恨不得把雷龍神劍這個罪魁禍首毀去。
自己所有的家當,如今只剩了一把雷龍神劍和火凰匕,不,火凰匕現在是鳳雛的,不,連雷龍神劍大部分也是她的,自己可以說是僅剩了一小半的雷龍神劍!
我的那些寶貝啊!好不容易多年收藏的。
“哈哈,小子,那些垃圾既然能被神劍毀去就不算什麼好東西,那一堆破爛也比不上一把神劍,現在失去一堆破爛卻得了一把神劍,你還有什麼好傷心的?應該高興才是!”
“高興你個頭!”
“好了,小子,以你現在的本事,那些破銅爛鐵已經沒什麼用了,更何況,你若是想要隨時都能得到。現在你應該去一趟劍一門!”
“劍一門?我去那裏做什麼?”
“悟道!要成爲劍神不單單是內力的提升,實力提升再多,悟不出自己的劍道也是成不了劍神的!更何況你現在連劍意都沒有悟出來,還有你的對劍招的理解也很差勁,劍一門的人每個人一生只練一招,對這一招的理解無人能及,這很值得你學習。”
呂劍嘴一撇:“一生只練一招?那豈不是很厲害?”
“是厲害,不過只要你擋住這一招,他就任你宰割了。”
“廢話,我得擋住這一招才算!你看我現在就剩了一只手,還去什麼劍一門?送死也沒這個送法的,我必須先要恢復身體,然後去找柳紫依和雪晟,也不知他倆怎麼樣了?”這半年來,呂劍一直在想他們,很擔心,但自己身體這樣,實力未復,自知去找也沒用,恐怕得死在半路上。
“小子,時間不多了,你要恢復身體也行,那就恢復了之後馬上去劍一門!”
“什麼時間不多了?”聽老頭說的凝重嚴肅,呂劍不由的問。
“你看看天!”
呂劍抬頭看天,天很晴朗:“沒什麼呀?”
“以水氣灌注攢竹、晴明、魚腰三穴,以木氣灌注絲竹、承泣、四白三穴,木魄凝於目,現在再看!”
呂劍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看到原本晴朗的天空中迷漫着淡淡的血氣,不由的奇道:“這是怎麼回事?”
老頭嘆了口氣:“這是有人布成了血魔教的‘天地回環七煞血魔陣’,血氣籠罩天地,回環往復,可以說是整個天地都處在這陣法之中。”
“那又如何?”
“嘿,這個我老人家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是對血魔教有利,對他人不利。”
“。。。”呂劍恨不得給他一拳,“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你怎麼混的?”
“嘿,區區一個小陣,想當年哪能入了我老人家的法眼?根本不值的我老人家去了解,這個名字我還是聽那血魔教主念叨的。”
“你這麼厲害,怎麼不破了它,趕緊破陣!快點!”
“想當年是想當年,現在是現在,現在你至少還有只手,我老人家連只手都沒有,用什麼破陣?年輕人,現在就靠你們年輕人了!”
“#¥¥---”
劍飛在天上,木車在劍上,呂劍坐在諸葛孔明曾坐過的那種木車中,一臉木然的鳳雛站在後面雙手扶着木車,地面的景色在劍下飛速後退,風馳電掣。
過了山過了水過了樹,到了原野,千裏人煙寥寥,十室九空,斷壁殘垣。
陽光從身後射來,呂劍一路向北,由於玉劍被損,靈魂受創,無法了解到別處的信息,他還是有些牽掛着平劍盟,既然現在沒有能力去尋找柳紫依和雪晟,又是在世俗界,自然要去平劍盟看一看,說不定那裏有敵人,正好順便殺人建血池。
忽然呂劍耳朵一動,聽到下面傳來嘈雜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喝叱,還有年輕女子的哭聲,心意一動,雷龍神劍立即懸停下降,下面是一座城池,還有一道護城河,牆厚河寬,向着聲音最集中的地方降去,呂劍已經看清下面的情形。
在城的西南角一大片空地處,挖了一個露天的四方大坑,四周用土牆圍着,坑中的水是紅色的,腥味撲鼻,那不是水,而是血,血水中一個個的紅披風泡在裏面,打拳踢腿,正在修煉血魔功。
四面都留有門,門外一長串衣衫破爛的年輕女子被紅袍人一個個推到圍牆裏面,進去一個便被裏面的紅披風按住像殺雞一樣一刀砍下腦袋,砍下四肢,扔到血池裏,變成血池的一部分。
“這就是那‘天地回環七煞血魔陣’的其中一個血池?”呂劍問老頭,老頭卻沒有回答,又仿佛不在了。
呂劍早已知道血劍門在殘害婦女,沒想到現在都公然行兇了,以前還偷偷摸摸的,當地的官府和軍隊居然一點都不管,呂劍已經認出來了這裏是襄陽城,襄陽城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駐有大量軍隊的,怎如此容血劍門亂來?
這些事呂劍也不再願意去細想了,現在的他經歷了太多的事,心態越來越老了,沒多少事能提起興趣來了,自從去了五行門後,也與世俗界越來越疏遠了,站在他的角度看世俗界越來越像是一個人看一羣螞蟻打架,這個成年人很閒或許還會有興趣看一會兒螞蟻打架,但如果他很忙很忙,螞蟻打的再慘烈,他都沒有興趣看一眼的。
不過,這裏有血池,那血池看上去足夠大,裏面泡着一兩千人紅披風,那些待宰的女子更有好幾萬,想來足夠呂劍恢復失去的肢體了,一出門就尋到這麼大個血池,看來還是比較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