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那是什麼?”問者只管問,卻沒人回答,因爲誰也不知道答案。
呂劍牙一咬:“這血池有古怪!我再試試!”
不用他說,所有人都知道有古怪。
呂劍這次高高祭起雷龍神劍,並不變大,而是引動天地雷劫,無數的天雷落到血池裏,要把血池炸幹,血人再次出來了,仍然是呂劍的模樣,左手握着一柄圓劍,圓劍柔軟似鞭,一甩向雷龍神劍纏去,雷龍神劍一被觸到,呂劍便是一陣惡心,而身後的鳳雛更是搖搖欲墜。
同時血池上升起一層血膜,雷電炸在血膜上,有的能夠炸開,有的炸不開,炸的地方隨之馬上又補上,這一來呂劍意識到這血池有防御能力,一時間是毀不掉的。
呂劍本身雷系靈氣不足,無法支撐雷龍神劍長時間作戰,不過呂劍並不甘心,他知道如果這次不毀掉如此邪惡的東西,他還不知道要害多少性命,恐怕以後更加困難。
於是呂劍準備了一個大招,原本是逍遙劍法中的一招叫作“綿裏針”。
這招“綿裏針”是令靈氣凝聚成線,破開防御灌注到目標內部,然後在目標內部突然炸開,倒與詭劍有點相似,只是因爲單一靈氣的壓縮膨脹,遠不及詭劍的威力大。
雷系靈氣凝聚成線直射下來,果然穿透了血膜深入血池底部,半刻鍾後,“轟然”炸響,巨大的衝擊波將李恆博、向泰來等人全頂飛了,幾人爬起來都說:“不要了,不要再這樣了!”
原來,這衝擊不僅把血池周邊的圍牆全頂倒了,就連方圓十幾裏的房屋樹木也全倒了,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裏面。
呂劍看到血池裏的血少了一半,正有心再來一下,就見血池的液位在慢慢上漲,不大一會兒竟又恢復到了原先的水平,不由心中納悶:“這血是哪來的?”
“天地回環七煞血魔陣,七個血池溝通天地,回環往復,這血自然是從另外的血池而來,要滅此陣,必須七個血池一起動手才行!”胸前一具八卦的明黃道袍,頭戴黑色逍遙帽,御劍而來的一道士落在呂劍面前,單手揖禮。
呂劍一看,認識,喜道:“易門主,你怎麼來了?”
“無量天尊,大劫已起,隱藏還是世俗都難逃此劫,我易門作爲正道一分子,自然也當出一份力,我來此不爲別的,只爲這血魔陣!這血魔陣實是人間至惡,不僅危當世,而且若不破去恐怕以後千年也是戰亂四起,民不聊生,將過千年混亂黑暗的日子。”
“這麼厲害?”
“自然,你可知天地間元氣分爲正氣和邪氣,秉正氣而生的乃爲正人君子,秉邪氣而生的則爲大奸大惡,這血魔氣是邪氣中非常厲害的一種,不管是正人君子還是大奸大惡之輩受到血魔氣的影響心底便會滋生戾氣,戾氣一起善人也會變成惡人,好人也會變壞,不敢殺雞的老實人也會舉起屠刀變成人間惡魔,你想這人間還能好嗎?這天地回環七煞血魔陣能把戾氣散布天地間影響千年都是少的,如不毀去恐怕影響萬年,那個時候還不知道,還有沒有人類剩下?至少漢人是沒有了。”
“爲什麼漢人沒有了?”
“你沒看到這血魔陣用的是漢家女子?這羯族實在是居心險惡!”
“這麼可惡?!”呂劍這才明白這血魔陣的歹毒之處,更決心要毀去。
“當然布陣之人或許並不爲此,在他眼中人類的存亡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只是要對付想對付的人,恰巧這個要對付的人是漢人,便使得漢人都跟着倒黴。”
“這又是怎麼說?”
“這有什麼難理解的?凡是處在此陣中的漢人血脈都受影響,力量大減,神智也迷糊,而且易衝動,戾氣重,不能冷靜,而其餘血脈之人則不受影響,你想如果處在這陣中對戰,會是什麼結果?”
“這麼可惡?!”
“還不止如此,布陣之人必是精通血魔功的高手,他處在陣中可以極大提高力量、速度、防御還有愈合力,甚至能憑借着這血陣重生也說不定。”
“這麼可惡?!”上次是呂劍一個人說的,這次是爬過來的李恆博三人加上向泰來加上呂劍一齊說的。
“那要如何才能破陣?”
“有兩個方法,一個是找到陣眼,也就是主持這個陣的人,殺掉就可以了;第二個是同時進攻七個血池,以極爲強大的力量把七個血池毀去,那麼就算陣眼還在,那人也無能爲力了。”
“齊臣南?!”呂劍恨的牙癢癢,恨不得馬上殺了他,不用說這又是齊臣南做的好事,不是他這個血劍門主,還能是誰?
易門主皺着眉頭:“我也不知是誰。我卜過幾卦,都是同一個卦詞,我也不能解。這卦詞是‘鏡中花,水中月,說他是他不是他;巽震轉,四肢殘,似魔似鬼也似人。’我始終想不明白這卦詞的意思,但從卦象的位置和時間來說是應在這裏,所以我就來了,正好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想這破陣的事一定着落在你身上,或許說你至少是其中的一個關鍵。”
呂劍有些喫驚的張大了嘴,不過一想這世俗界中比自己強的也沒誰了,自從有了雷龍神劍,就算是加上隱藏門派,比自己強的也沒幾個了,要說破陣還真得靠自己。
呂劍點點頭:“我會想辦法的!”
易門門主看到呂劍如此表態,挺高興,他要去另外再聯絡六個高手,到時候就可以同時攻打七個血池,一齊破陣了,有些高興的他忽然問起見沒見到他的兒子?
呂劍搖搖頭,一想到他兒子唐糖,不由的想起了柳紫依,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還真是有點想念。
易門門主沒有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有些興奮的道:“我算過了,我兒子也是七個高手之一,我得盡快找到他才是!嘿嘿,小子還是有點用處的,能爲人民做點事,比什麼都強!”
“噢!”呂劍隨口應着。
易門主說着便走了,忽然又折了回來:“我想起一件事來,有一位太極觀叫許茗雪的姑娘來找過我,讓我算算你在哪裏,她要找你,我告訴她。。。”
易門主一邊說一邊左手拇指點着其餘指頭,掐指一算,突然臉色大變:“不好,那女孩有難,如果你現在趕去太極觀或許還來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