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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蕭平寇的臉呈現了些許紫紅色,似乎是酒氣上了頭。

“有個屁的計劃!”蕭平寇哼了聲,“這國門,我們龍武都沒怎麼出去過,我們怎麼知道外面有什麼?怎麼應對?”

“但是我們非去不可。”魏行舟搶過蕭平寇的二鍋頭,給自己灌了一口,“有什麼事要交代的嗎?”

“我會把蕭策託付給他表叔,你就給我保證,他的表叔表嬸不失業,養活的起孩子就行!”蕭平寇提出了一個極其簡單的要求。

讓那個寄養家庭大富大貴不現實,他們在力求真實。

力求讓所有盯着這裏的人,相信蕭策成爲了一個沒有人要的孤兒。

“如果養活不起呢?”魏行舟問,“曹超和周杏花是吧?一個懦弱的男人,加上一個刀子嘴,也不算太豆腐心的女人,兩人工資合起來就那麼點!”

蕭平寇橫了魏行舟一眼,後者這句話暴露了很多東西:“你就不能給他們提一個車間主任什麼的?”

“就他們那點能耐,提車間主任?”魏行舟撇了撇嘴。

蕭平寇看了眼魏行舟。

這男人的心思,果然極度可怕。

作爲競爭對手。

他連自己身邊的那些遠房親戚的條件,情況,甚至連能力,都調查的清清楚楚!

他是喫準了蕭平寇一定會做這件事!

現在他堂而皇之地告訴蕭平寇,他早就在爲競爭做準備了。

但是豺狼對狐狸,誰也別說誰,魏行舟的那輛車上,至今還裝着蕭平寇藏在頂棚,防撞鋼梁,座椅海綿,儀表臺裏,後座空調出風口中的監察監聽設備。

“反正這點事兒,交給你了!這都辦不好,你找個地方自己把自己切了完事!”蕭平寇拍了拍魏行舟的肩膀。

他伸手,把二鍋頭搶了回來。

“給我拿回來吧!你個小屁孩還學老子喝酒!”

“前期工作兩個月,兩個月後,讓世界知道龍武沒有蕭平寇這個人了!”

“讓世界知道花輕語跟着蕭平寇逃命出去了!”

“還有我不在戰龍營,營首的位置必須交給蕭平河,我帶出來的那些人,由平河繼續帶着!”

這也算是個要求。

而且,這個要求背後,涉及到了一些權力的紛爭。

魏行舟那對招子頓時陰鬱了些。

“龍王對你帶出的戰龍營很滿意,但是戰龍營已經被人稱爲蕭家營了,他一直心懷芥蒂。”

魏行舟對蕭平寇闡述了一個事實。

就是你走後,戰龍營有重組的可能。

“這冥頑不化的老頭兒?什麼時候輪得到他說話?”蕭平寇嗤笑,“要是我和你還留在神州,別等他宣布誰是龍王,我們倆已經把他架空了!”

“我倆爭我倆的,他的意見重要麼?他和歐洲那個羅賓·奧斯卡一樣,就知道增強自己的戰鬥力。”

“沒腦子,戰鬥力再強,也是個傀儡!”

他說的字,每一個字在魏行舟聽來,都有些驚心動魄。

但是魏行舟捫心自問。

很合理。

因爲他也是這麼想的。

蕭平寇走了,走向了樓梯口,走了下去。

空氣中還彌漫着香煙和燒酒混雜的味道。

像極了年輕人們夢想仗劍走天涯的夜晚,留下的氣味。

也像極了失意中年人難得狂歡後,把青春燒成一聲嘆息。

魏行舟覺得他們這對兄弟,也是對手的組合。

未來,應該還有很多暢談的時候。

但是沒想到,下一次是在十年後。

美國第七艦隊的航母上。

蕭平寇釣着魚,他用暗影領域飛到兄弟的身邊。

蕭平寇質問。

他心虛。

香煙嫋嫋升起,這段故事,到這裏,就算是個截點了。

一陣鍾聲打算了花詩語的講述,顯然,是一件新的拍品上了拍賣桌。

“是耶和華所用的羽毛筆,題寫了聖經的封皮,對這支筆有興趣麼?”

花詩語看向遠方,她很清楚是什麼上了拍賣臺。

“如果是閻王的判官筆,我還有些興趣。”蕭策嗤笑。

鏡子裏,漁樵翁狐疑地抬頭:“判官筆?不是一直在屋子裏積灰麼?我也沒見你用過啊!”

花詩語看着這個十八歲的兒子。

剛才她講述的時候,蕭策臉色幾乎沒什麼變化。

“聽完了,覺得怎麼樣?”花詩語問。

“很合理。”蕭策緩緩吐出這三個字,“如果是我面對這件事,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這樣的事如果暴露,很危險,神州會陷入戰火。”

“無論怎麼樣,戰火都會來。”花詩語微微一笑,“聽說過一個理論麼?想要讓神州人,過上白頭鷹人的平均生活,要多少資源?”

蕭策抬頭:“不知道。”

“傾盡全世界的資源,都未必夠!”花詩語的目光如劍,“所以,我們都是在拼命搶這塊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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