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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你怎麼敢搶本神獸的獵物!”崽崽氣憤道。

“我這是去幫你處理一下,烤烤喫更健康啊!”陶棠棠拎着已經嗚呼的肥兔子高興的說道。

“哼,算你識相。”崽崽跳到了陶棠棠的肩膀上。

心道,這個高度剛剛好,符合本神獸的氣質。

“呀,這麼大的兔子。”陶立業看到陶棠棠拎着一只大兔子過來有些驚訝。

“爹,這可是崽崽逮回來的。”陶棠棠開心的說道。

那神獸驕傲的小貓頭這下仰的更高了。

顫抖吧,你們這羣鏟屎官們!

“咱家的貓這麼有本事呀。”陶立業笑着趕緊把兔子接了過去。

崽崽身爲神獸對貓這個暱稱表示不爽,但對真有本事的誇贊表示很開心。

“爹,你把兔子收拾好,我去烙些餅子。”陶棠棠趕緊去張羅起來。

崽崽高高的站在陶棠棠肩膀上,監督看着陶棠棠幹活兒。

“這位神獸,你在我肩膀上影響我做飯了啊。”陶棠棠無奈的說道。

雖然它軟綿綿的毛蹭在臉龐真的很爽,但是真的非常不方便!

“棠棠姐,讓我抱貓貓吧。”寶兒跑了過來用奶奶的聲音說道。

他看到貓貓粘着棠棠姐,趕緊過來幫忙。

“喵!不要讓它過來!”崽崽瞬間毛發變得蓬松,尾巴都炸了起來。

“噗嗤,你堂堂一個神獸怎麼還害怕小孩子啊。”陶棠棠瞬間被逗笑了。

“哼,你懂什麼!”崽崽爬在陶棠棠肩膀上就不下去。

“寶兒很乖的,不會欺負你的。”陶棠棠笑着把崽崽抱了下來。

但崽崽根本沒敢讓寶兒接。

“烤好記得叫本神獸。”它留下一句話直接落荒而逃,又跑進背簍裏去睡覺了。

“放心,會給你留一條烤兔腿的。”陶棠棠立馬回應道。

就在陶棠棠烙餅,陶梨梨在旁邊幫忙的時候。

不遠處牛車邊的草席上暈着的男子,手指輕微動了幾下,口中似乎發出了一點聲音。

“姐,他好像醒了。”陶梨梨察覺到了一些輕微的聲音,瞬間轉頭看了過去。

“你把餅盛出來,我去看一下。”陶棠棠趕緊手裏的活交給她說道。

“姐,你小心一點。”陶梨梨出於謹慎提醒了一句。

陶棠棠看着受傷的男子心裏有些異樣。

今天真是鬧了一場烏龍,還以爲他是自己的守護者呢。

誰想守護者居然是只小橘貓!

“你醒了嗎?”陶棠棠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咳,請問你是——”男子虛弱的咳了一聲。

因爲眼盲他也只能聽音辨人,聽聲音過來的像是個十四五歲的姑娘。

出於禮貌,他慌忙的摸索着周圍想要爬起來,可是身體剛醒還很虛弱。

“你剛醒小心一點。”陶棠棠趕緊扶着他起身,接着說道。

“哦,我叫陶棠棠,今天是我們家不小心撞倒了你。因爲我們家正在逃荒,你昏迷不醒所以只好給你帶上了牛車。不過我略懂些醫術,發現你體內似乎有毒,已經幫你解掉了。”陶棠棠向他解釋道。

“我…體內的毒是你幫我解掉的?”男子似乎有些驚訝的問道。

“對啊,你叫什麼名字,感覺身體好些了嗎。”陶棠棠問道。

“我叫什麼?我的名字叫什麼…”他用手扶着腦袋,神色看起來似乎有些痛苦。

陶棠棠見此心中大驚。

難道他不但毒瞎了眼睛,連腦袋都撞傻了?

“名字想不起來,就先不要想。你可以說說看你還記得哪些?”陶棠棠趕緊讓他停下,生怕他陷入瘋魔。

“我現在腦袋裏一片空白,我只記得自己好像身中劇毒,我用盡辦法也沒有把它逼出來,直至它開始侵蝕我的雙眼還有心脈,我才破釜沉舟的決定把它封在雙眼裏,以保住性命。”

“我好像隱約記得,我是從一座山裏摸索着走出來的,那時候內力好像已經快要用完,就是這時候我似乎被什麼撞倒就此沒了意識。”男子捧着腦袋痛苦的回憶着。

“不會吧!難道你被我們撞失憶了。”陶棠棠剛說完又趕緊捂住了嘴巴。

“失憶?”男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自己叫什麼名字,哪裏人氏,這些真的都不記得了?”陶棠棠趕緊問道。

“真的想不起來,而且我一想這些,腦袋裏似乎就一片混亂,頭好痛。”男子痛苦的說道。

“啊,那你快別想了,我再幫你診一下脈吧。”陶棠棠這下心道完了,造孽啊!

陶棠棠萬萬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遇上這樣狗血的事情。

這下他要是失憶了,可怎麼處置,難道要把他帶去蘇城?

陶棠棠心緒不寧。

等她再給他診脈的時候,他的脈搏確實已經平穩下來了。

“你體內的毒素已經完全清除了,只是你的雙眼我不能確定還能不能復明,這個需要看你自身的情況了。”陶棠棠看着他那用布蒙住的雙眼,嘆了一口氣。

“能解掉在下的毒,已經說明姑娘的醫術高明,雙眼是否能復明只能看在下自己的造化了。”

男子抱起雙拳道:“對了,剛才還未感謝姑娘,多謝陶姑娘的救命之恩。”

陶棠棠心道,這人是不是傻,他們家都給他撞失憶了,還要在這裏只顧着謝她?

看來還真是個實在人。

對了,他身上的毒素和自己師傅所中的毒十分相似。

難道,他也跟那個血色彎月的組織有所牽扯?

陶棠棠當時注意到,那個組織全部都爲女子,而且她們不可能對自己人下毒手。

恐怕這個人也是其中的一個受害者吧。

真是夠悲慘的,被毒瞎了雙眼,如今還被自家撞失憶了。

真是罪過。

“咦?你這劍柄上似乎刻着幾個字。”陶棠棠突然注意到了他懷中的長劍。

那柄長劍用布半包着,古樸的劍柄漏了出來,上邊似乎有些紋樣和字跡。

“哦?還請陶姑娘幫忙一觀。”男子趕緊遞了過來。

陶棠棠接過沉甸甸的長劍,把劍柄露了出來,上邊像是刻着一些火焰紋路,中間還刻着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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