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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幾天過去。

這路途中幾乎沒再遇到什麼波折,平平安安就很快到達了蘇城。

陶立業每天忙着問路、趕牛車。

因爲陸星火這個勤奮的練武奇才的影響,陶立業每天早上也會跟着一起練習起了他的象宗拳。

陶棠棠發現,自從爹爹練習拳法之後,身體的體質和力量屬性竟然也有所提升。

看來每個人的體質都是可以通過鍛煉增強的,並不是一定要靠系統功法才能增加。

而陸星火每天都是早早起來練劍,他說這似乎是他自小的習慣,不由自主就會開始練習起來。

而且,陸星火對陶立業的象宗拳非常感興趣,更加篤定的認爲陶家果真不凡,不然他們家怎麼可能會傳承如此霸道的拳法。

只是陸星火的眼睛還是沒有恢復,陶棠棠甚至猜測他可能不會再復明了。

但對此,陸星火倒是不怎麼介意,說是看不見也挺好的。

他的劍法還因此有所精進,因爲他的雙目失明,其餘感官竟然變得異常敏銳,完全可以聽聲辯位。

就是他的記憶還是毫無進展,這讓陶立業一家有些頭痛。

陶棠棠則在想藥材圖鑑可以解鎖醫術職業技能,做飯會不會解鎖廚神技能呢。

而經過她幾次對系統的試探,得出了這個猜想的可能性爲真,而且重點在於特殊菜譜。

於是她開始了研發菜品圖鑑之路,只是很可惜特殊菜譜依舊沒再研發出新的出來。

而他們家裏的小神獸總是會帶回來很多獵物,只要大家稍微誇誇他,他就會故作大氣的分給大家一起喫。

期間,陶棠棠除了一些日常任務,主線經驗也在慢慢積累着,她系統目前已經達到了11級。

……

隨着牛車的行進。

一座巍峨壯闊歷史悠久的城池,緩緩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百丈城牆疑是龍臥於陸,成爲山九仞之功,鄙夷天下之勢。

按照例律在大夏朝內所有的城池,建造規模都是不能超過京城的。

除了蘇城。

因爲蘇城非常特殊,它曾是七朝古都。

它本身的城池面積就非常大,更何況每個朝代都會對都城進行改造和擴建。

這就導致它甚至比當前的京城還要宏偉,且歷史底蘊頗深。

而現在的京城地處北方,是大夏朝時期才遷過去的,整體發展也才能和蘇城不相上下。

隨着他們離蘇城北門越來越近,那城牆下聚集的黑壓壓難民的數量讓人觸目驚心。

衆生百態齊聚於此。

大多數人都是衣衫襤褸落魄潦倒的模樣,身上個個都瘦的像是行走的骨頭架子,滿身滿臉的髒污。

不過能走到蘇城的,都已經算是極少數幸運的人了。

爲了維持秩序,城前列着很多官兵,城池大門緊閉,只留了兩個側門,前邊還鋪設了許多路障。

官兵在大喊着讓大家遵守秩序,排隊登記。

但所有人都清楚,每天能登記的人數是有限的,甚至很少。

所以大家都想盡量往前擠,生怕什麼時候蘇城就不再收容難民了,輪不到自己。

而有競爭就會有衝突,每天因爲蜂擁排隊都會踩踏死很多人。

蘇城的官兵對比也毫無辦法,他們只能保證難民不要暴動即可,死幾個人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影響,甚至算是個好事。

畢竟他們主要登記的還是勞動力,不是喫幹飯的老弱病殘。

陶棠棠他們一家見此場景都有些觸目驚心。

有些年邁沒有家人依靠的難民,很多都放棄了排隊。

因爲他們知道哪怕能登記成功,等分到了田裏也沒力氣做活。

還不如直接挨着城牆搭個草棚,每天縮在裏邊等着城外發的救濟粥。

雖然救濟粥每天也就發放一次,但能搶到一碗,也能再多活一天。

好不容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走到這裏,他們不想那麼容易就死掉。

多活一天,是一天。

陶立業看這情況不對,早早下了牛車,拿了一些紅薯和那些有經驗的難民打聽消息。

蘇城現在有四個城門,每個城門的情況幾乎一致,每天上午和下午都會各開啓兩個時辰的城門。

也只有這個時間能排隊登記。

當然大部分人幾乎會全天時間守在門口,只爲了排隊時候能擠在前邊。

官兵也只有開啓的時段會衝出來驅趕人羣,阻止他們蜂擁而上,監督他們排隊登記,確保過程的安全。

其餘時間外邊一片混亂,有些人也會湊在一起形成小的團體,欺壓那些落單的有資源的人。

陶立業偷摸遞給了旁邊的難民一個紅薯,詢問着情況。

那人看着紅薯趕緊塞到了懷裏,生怕被人看到。

除了現在城門得情況,他還說了一些小道消息。

現在登記可不能隨便登記的,都知道蘇城爲了救濟災民,城內城外都規勸民衆募集了糧食,還有空餘的屋舍給災民居住。

但現在城內基本已經飽和,如今大部分都是分到了城外。

城內城外的差距可謂天差地別。

城內每天不但有賑濟糧食發放,而且有可能會分到不錯的房屋。登記分配後只要居住滿三年,就可以入蘇城的戶籍,誰不想住城裏啊。

而城外基本上就是分到周邊的村子寨子裏,那邊也有房屋還有田地租種,前三年可免除稅賦,但三年後還是要交賦稅靠天喫飯,沒什麼保障。

“那兄弟,聽你這麼說,現在進城是不是還得要什麼門路啊?”陶立業趕緊問道。

那人伸出手,陶立業趕緊又遞上了一個紅薯。

“既然都是好哥們,我就和你說了,現在確實還有辦法能分進城裏,這要看你家是不是有人才。”

“人才?是指讀書人、從醫、手工藝匠人?”陶立業問道。

“哼,哪怕你真有本事,想說自己是人才也不行,得人家登記的人說你家算才行。”男子冷笑道。

陶立業一聽,瞬間明了。

說白了,想讓登記的官員把你家分進城,還得靠銀子啊。

“現在行價多少?”

那人偷偷伸了三個指頭。

“三兩?”

那人搖了搖頭。

“三十兩?”陶立業驚訝得低聲問道。

男人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這麼多,哪家人能湊得上啊?”陶立業皺着眉頭,心道家裏也就剩七兩銀子了。

“想進城那就得想辦法啊,賣閨女賣孩子得比比皆是,隨着城裏安置地越來越緊缺,這銀子啊還得往上漲。”男人悄悄說道。

“真是不知道這是救濟災民,還是趁火打劫。”陶立業嘆了一口氣。

“那沒辦法,誰都想湊近城裏。現在想排上隊,你都得多搞點銀子才行呢,更別說進城了。”

陶立業打聽完消息給人道了謝,這才趕緊回了自家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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