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一只金黃還帶着一點淺藍色毛發的貓咪,傲嬌的從門後走了出來。
陶棠棠緊隨其後。
可眼前這一幕,讓陶棠棠差點驚掉下巴。
門前的所有人都像是變成了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整個世界都像是靜止了一般。
那陰狠模樣的男子,正向陶立業射出了一只泛着寒光的帶毒袖箭。
那毒箭正直挺挺的懸浮在空中,離陶立業只差三寸距離,十分兇險!
而他們後邊地上還躺着幾個小弟,以及一個極爲面熟的人。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他們都不會動了?”陶棠棠震驚的說道。
“先把袖箭移開吧。”崽崽昂着腦袋淡淡的說道。
陶棠棠趕緊施展解毒妙手技能,徒手把袖箭移走了,就是這個方向似乎移的有些離譜。
“我爹他沒事吧!”陶棠棠看向那像雕塑一樣的陶立業,有些心驚。
“時間暫停而已,不過只有五分鍾的時間,你看着解決吧。”崽崽不屑的掃了一眼外邊的土雞瓦狗跳回了店裏。
“臥槽!時間暫停?”陶棠棠心道,這也太牛掰了吧。
不愧是神獸啊!
“這不是老熟人趙三嘛,我娘的姓不知道你還用得慣嘛。上次就讓你收斂了,怎麼這次還是不長記性,居然就能恰好找上我家了呢。”陶棠棠狡黠的微微一笑。
如果此時吳三能聽見能看見的話,肯定要喊冤了。
他也不想來啊,誰知道怎麼就能這麼巧!
找哪家店的麻煩不好,找上了小魔女這家?!
陶棠棠手裏憑空取出一把黑漆漆的平底鍋,直接向那羣人的膝蓋打去。
五分鍾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衆人只感覺剛才似乎有一道強光閃過,再一睜眼就感覺眼前的局勢似乎突然發生了變化。
店門已經打開,一個女孩持着一把黑漆漆的平底鍋,站在臺階之上。
而那狼崽子剛發出去袖箭,明明馬上就要穿進陶立業的身軀。
可眼前那枚袖箭竟然像是會轉彎一樣,反而往狼崽子這邊拐彎射了過來。
“不——”狼崽子的聲音還沒有發出,那枚袖箭就直接穿破了他的喉嚨。
他致死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死在他的袖箭之下!
有妖術!
那枚袖箭的毒素瞬間滲入了他的全身!
而此刻他身後的那羣人,在一睜眼的一瞬間就感覺膝蓋似乎被遭到重擊一樣。
都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趙三?”陶棠棠舉着平底鍋向吳三走去。
現在的陶棠棠臉上再也沒了那些故意抹上的鍋灰。
只剩下白皙的面龐和一雙睛若秋波的美眸,以及翠姑幫忙給她編的雙環鬢,靈動的垂於耳側,一身細布縫制的淺藍色的衣裙,明媚動人。
這也不怪吳三第一眼沒有認出她來。
可這熟悉的聲音還有那標志性黑漆漆的平底鍋一出,吳三瞬間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這難道是她家的鋪子?
她的武功難道已經高到自己完全察覺不到地步嘛?
不然她是怎麼做到,把狼崽子的袖箭改道,還悄無聲息就把所有人打跪在了地上的!
如此看來,她的武功恐怕還要高於那瞎子之上!
恐怖如斯!
“俠…俠女。”吳三顫抖的喊道。
“趙三,真是好久沒見啊,怎麼這次帶這多人來看我?”陶棠棠笑着輕聲問道。
“不敢不敢,是我們打攪了,俠女!我們這就滾!”吳三上次就已經被打斷了手筋,這次如果不趕緊溜,性命恐怕難保!
“哦?你們都找上門來了,我們怎麼能把客人拒之門外呢?”陶棠棠淺淺的笑道。
“俠女,是我們有眼無珠,要是知道這門面是您家的,打死我們也不敢過來啊,求您放了我們吧。”吳三都快被她那笑容給嚇尿了。
“你這是從城外調進城內了?沒想到你膽子不小啊,進城還敢胡作非爲,當街殺人!”陶棠棠的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的身後正是已經涼透了的狼崽子的屍首。
這是她第一次間接殺人,但是她對此毫不心軟更別提害怕後悔。
因爲她的家人就是她的軟肋!
誰敢傷!
那就用命來償!
“女俠!這絕對不是我的授意啊,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敢當街傷人!”吳三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也已經看出來,店門口那男人肯定是小魔女她爹!
自己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調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就算了,還被那個狗腿子給帶到了虎穴!
真他娘的點背!
“棠棠,你認識他們?”陶立業剛回過神來。
看棠棠走過去和那領頭人在講話,害怕女兒喫虧就趕緊走了過來問道。
畢竟剛才發生的一幕讓他有些膛目結舌,上一刻還囂張的衆人,居然已經死的死傷的傷!
吳三只見剛還一副兇狠模樣的小魔女,瞬間換了一副面孔。
“爹~我不認識!”陶棠棠睜着大眼睛天真的說道。
陶棠棠心底還有些害怕,如果爹爹知道自己隱瞞了上次的險情,肯定要告訴娘!
那就大事不妙了,娘還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給揪掉啊!
以後肯定不放自己出門了!
“對對!不認識,絕對不認識!”吳三趕緊趁機順着魔女的話說道。
陶棠棠默默的回看了他一眼。
“爹,我看他們都已經跪下道歉了,而且行兇的那人已經死了,不如就饒他們一命?”陶棠棠問道。
陶立業覺得女兒說的有些奇怪,再不濟也是送去官府,怎麼變成饒他們性命了呢。
但是女兒既然都這麼說了,他就溫柔的答應了下來。
“就按棠棠說的辦吧!”
“多謝兩位大俠的不殺之恩,多謝兩位!”吳三和身後的小弟趕緊磕頭謝道。
“可是我家這門好像是被你們給弄壞了,地下也有些髒了,恐怕會影響門店的生意呢。”陶棠棠託着下巴,指着那完好無損的大門說道。
“我們願意賠償!您不妨說個價吧!”吳三額頭上不禁流下了幾滴汗水。
“唉,就是我們家這大門是特制的,少不了也得要這個數。”陶棠棠默默伸出了一個指頭。
“一…一兩?”吳三大驚。
陶棠棠仍舊不動聲色。
“難…難道是…一百兩?”吳三剛站起的身體,瞬間又被嚇得跪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