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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一輛華貴的馬車穿過梧桐街,來到了陶家門前,而下車的人居然正是陶立業。

“爹——”

沒等陶立業去敲門,陶棠棠和陶梨梨就已經從院裏奔了出來。

剛才馬蹄聲遠遠傳來的時候,陶梨梨第一時間就用了精神力探查過了。

本來看到是一輛華貴的馬車,沒以爲會是爹爹呢,誰知道下一刻馬車就停駐到了他們家的門口,下來的人赫然正是陶立業。

於是姐妹倆趕緊就跑出來迎接自己的爹爹了。

陶立業看姐妹倆出來,趕緊伸手摸了摸他們的腦袋。

“你倆可真是機敏,爹還沒敲門呢,你們就出來了。”陶立業寵溺的說道。

就在此時,趙曉英也聞聲趕了出來,一出門就喊道:“立業——”

這幾天以來,趙曉英都沒睡好覺,畢竟這可是他們一家第一次分開這麼久的時間,她着實有些思念陶立業了。

可她出門一見,差點沒把陶立業給認出來。

因爲此時,陶立業正身着錦衣長袍,頭發都被一只玉冠一絲不苟的高高束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從哪裏出來的官家老爺呢。

陶立業一見趙曉英的神情,就知她現在所想了。

“夫人是不是都差點沒認出你夫君啊?”陶立業趕緊低聲問道。

“說什麼渾話,你這衣服還有馬車都什麼情況?”趙曉英眯起眼晴問道。

陶立業一聽趕緊老實下來,貼着趙曉英就解釋起來。

“這衣服是郡守大人安排的,說是今天要面見衆位官員,我之前那身衣服不太合適。而這馬車是年郡丞家的,我剛在他家議事,他就遣人給我送回來了。”陶立業趕緊說道。

“這幾天的事兒,棠棠都和我說了,快回家歇歇吧。”趙曉英一聽已然明了,趕緊心疼的說道。

而陶立業卻是樂此不疲的和趙曉英分享今日的見聞。

他還說了郡守大人還有年郡丞,居然就是那天過來喫飯還花了500兩買了一幅棠棠批發來的字畫的幾人。

趙曉英一聽都有些驚異,連連問道這不會讓郡守大人發現吧。

陶立業打了包票說沒事,官署裏的人都說咱家東籬下的菜品堪爲一絕呢。

趙曉英問他接下來還要天天去官署嘛,要怎麼安排。

陶立業得意的說,做客卿自由,不用天天去官署,不過最近要和年郡丞一起忙活一個大型的水利工程。

陶立業其實很想跟他們分享,自己現在參與的可是南水北調如此大的工程,但是爲了保險還是先不要說,等事情定下來再詳細說也不遲。

“妹妹,我怎麼感覺,咱倆在這裏喫了一大口狗糧啊。”陶棠棠有些鬱悶的說道。

“確實,我覺得咱倆今天晚飯都不用喫了。”陶梨梨也無奈的說道。

爹娘秀恩愛最爲致命,逃無可逃啊。

等他們一家人回了主屋,趙曉英也告知了陶立業郡守大人派人送的封賞。

“哎呀,你說起封賞,我才想起這個來。”陶立業趕緊從懷裏掏出了兩張契據。

“這是什麼?”趙曉英接過疑惑的問道。

“郡守大人今早和我說上次來咱們家食肆,感覺咱家的菜品都味道非凡,就是店鋪的地理位置不好,空間也小。

然後他在玄武街正好有兩間店鋪,因爲經營不善現在幾乎已經不營業了。地理位置不錯,就想着如果咱們需要可以低價租或者賣給咱們,如果咱們覺得合適明天就可以帶着這兩張契據過去找店鋪的掌櫃。”陶立業趕緊說道。

“這上邊寫的,玄武街金玉坊六十五號和六十六號,這金玉坊好像是玄武街最出名最熱鬧的地段吧,這地段的商鋪也能經營不善?”趙曉英有些膛目結舌。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但郡守大人這般的身份肯定不至於蒙騙我們的。”陶立業趕緊說道。

“可這價格是不是有些太低了,我打聽過,玄武街上一間鋪子一年最少也要一百多兩。這兩間商鋪的租金一年才一百兩?這簡直跟白送的有什麼區別。”趙曉英看到租金後又說道。

“租金我覺得還不算離譜,你看這售賣的金額居然才一千兩才是真的離譜,我當時和蘇大人確認了半天,他說沒寫錯,就是這個價格!”陶立業又道。

趙曉英捧着這兩張紙,就感覺這像是天上掉餡餅了啊。

“不行,明天還是我們親自過去看看吧,不然我總感覺有些不真實呢。難道郡守是爲了籠絡你,故意給你這些福利的?”趙曉英分析道。

“嗯,我當時也是這麼猜測的。”陶立業同意道。

但趙曉英總感覺有些奇怪,這郡守大人難道是料事如神?

他怎麼會知道他們家如今正在頭疼這個事兒呢~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低價商鋪其實都是出自陸星火的手筆。

畢竟他就是陶家的一份子,當然知道陶家目前最需要的是什麼。

第一是戶籍身份,第二就是店鋪的問題了。

他現在恢復了記憶,肯定不能一直陪在陶家身邊了,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幫到陶家一些。

而郡守大人當然不會放過這個人情,畢竟他已經戰隊成了太子黨。

等到太子真正登基,陸星火作爲太子如今最信任的人,肯定會成爲新朝的重臣,提前交好也不是壞事。

蘇家的產業衆多,郡守還不差這一點,所以何樂而不爲呢。

——

此時,梧桐街的巡捕衙內,一個身着官服的人正伏案辦公。

突然一個身材矮小的差役推門走了進來。

“典史大人,今日咱們街上可是出了一件大事兒呢。”那個差役一進來就趕緊說道。

“哦?今天街上又出了什麼事兒?”杜興文表面和善的問道,內心其實非常厭煩。

杜興文討厭這巡捕衙內的所有差役,覺得他們都是沒頭腦的蠢物。

“前兩天不是下了大雨,蘇堤出了事兒嘛。咱們衙門當時都遣出去好幾個人呢,去了的人都說,要不是因爲一個厲害的人物,蘇堤就垮了。可我真沒想到,那人物就住在咱們這條街上呢!”那個矮小的差役笑着說道。

“那人物就在咱們這條街上?能是誰啊,我記得去蘇堤的不都是羣難民嗎?”杜興文嗤之以鼻的說道。

“您猜的可真沒錯,可不就是一個難民嘛。這不,因爲護堤有功,他們家的戶籍現在都正式落入蘇城了。”矮小差役掏出了一張戶籍文書,這是上頭交過來讓他們存入衙內檔案的。

杜興文有些無奈,但面上沒顯,隨即接過文書就順勢看了一眼。

可這一看,瞬間就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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