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絕對不對!
杜興文得知這一切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一個鄉下的村姑而已,自己當時要不是沒什麼權勢,就想玩玩她,不然怎麼可能跟她在一起。
自己能讓她生下自己血脈的孩子,足以讓她感恩戴德了!
可她現在怎麼可能一朝飛進蘇城,成了什麼名廚!
而且,她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忘了自己,甚至連寶兒的姓氏都沒有冠以他的杜姓!
於是,杜興文就親自跑到了東籬下的附近進行盯梢。
等他看到那衣着幹淨身姿挺拔長相十分秀麗的翠姑,領着寶兒去上學堂的時候,他的眼睛都快要挪不開了。
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漂亮,那皮膚簡直要嫩的掐出水來。
特別是她送寶兒上學堂時那溫婉的笑意,和以前的氣質簡直大相徑庭!
這一切絕對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難道?!難道是她跟了別的男人?!
想到這裏,杜興文的怒火就再也藏不住了!
他必須要親自問問她,她現在到底跟了哪個野男人!居然敢爲了他背棄自己!
於是,他就花了重金從道裏找了斧頭幫的人,幫自己綁兩個人!
今日,他早早到了南山寨裏等着。
他一邊喝着酒,一邊等着他們傳來好消息。
果然,酒過三巡,就有兩個手下跑進來稟告,說是已經成功把人帶回來了。
杜興文一聽,手心都不禁出了一些汗水。
他不是緊張,是激動!
沒想到自己的翠娘這麼容易就被自己綁回來了啊!
現在他終於可以親口問問她,爲什麼犯賤,敢跟了別的男人!
爲什麼敢不忠於自己,爲什麼敢把自己拋之腦後,還敢把寶兒的姓氏改掉!
“杜老弟,你的豔福不淺啊,這是綁了哪家的美嬌娘回來享受啊?”大當家的在旁邊大笑道。
“大當家的,一起帶回來的還有一個小孩呢。”有個手下也壞笑着說道。
“哦?如果是個富家公子,那說不定可以大撈一筆呢,而且當着她孩子的面,這豈不是更加刺激?”大當家興奮的摸着自己的絡腮胡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旁邊那一衆喝醉了的小弟也跟着大笑道。
杜興文也跟着笑了一聲,面色和善的淡淡說道:“不過是一個故人罷了,如今就想再見一面。”
“哦?原來如此啊,杜老弟那你可要好好享受了!”旁邊的大當家收斂了一些笑意說道。
“那我先過去,大當家你們還請繼續玩樂。”杜興文面色如常的說道。
於是,有一個小弟趕緊上前帶路。
離開衆人,杜興文眼中的毒辣瞬間暴露無遺。
林翠娘,如今你到了我的手底下,我就看你怎麼解釋這一切?!
等小弟帶杜興文進了一間石室,只見屋內燭火搖曳,一大一小兩人被綁了手腳扔在了地下,再往前走就是一張鋪了獸皮被褥的大牀。
杜興文笑着屏退衆人,自己拿着一個燭臺往前走去。
杜興文緩緩走到翠姑身邊,蹲下了身子,仔細看了過去。
燭火下,翠姑那雪白的肌膚瞬間映入眼底。
她此時的眼睛緊閉,朱脣微睜,頭發微微有些凌亂,但上邊赫然插着一支珍珠發簪,更顯得她的容貌俏麗無比。
杜興文的呼吸逐漸有些急促,他還從沒見過翠姑如此漂亮的時候。
可那只一看就十分名貴的珍珠發簪,實在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果然!她一定是跟了別的男人!
這發簪也肯定是那個男人送的吧!
杜興文狠狠攥着拳頭,他心中已經猜測出了那個男人的身份!
或者說,還能是誰呢!
肯定是姓陶的!那個被郡守大人賞識,立了功勞提前轉進蘇城戶口的男人!
林翠娘,你還真是飢不擇食啊!
有我這個讀書人在前!你居然連一個逃難的難民也看的上眼!
不過,也該誇誇你,真是有本事啊!
人家的正牌妻女就在身邊,你帶着一個孩子居然還能耍手段勾搭上他!
讓他心甘情願養着你,甚至還讓寶兒去上學堂!
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林翠娘!
你是離了男人就不能活嗎?你是有多賤,一定要找男人養着你!
如今生活是不是很滋潤?看你這皮膚如今被養的多水靈啊,他對你一定很好吧!
不然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把我拋之腦後呢?
杜興文一邊憤恨的看着那嬌弱的人兒,一邊用手輕輕撫摸上了翠姑的臉頰。
“翠娘,如果你真的離不了男人,就私下來找我嘛,如今你這麼漂亮我哪裏還舍得把你拋下呢?只要別像上次在清河鎮一樣,弄得那麼難堪,讓我騎虎難下,險些功虧一簣啊。
你畢竟給我生了孩子,我心裏怎麼可能沒有你呢,翠娘。
我娶那個女人也不過就是看重她家的權勢,她哪有你溫柔體貼,那麼用心的百般照顧我呢?”杜興文抬起了翠姑的下巴陰冷的說道。
“可你怎麼不回答我呢?翠娘,你是不願意嗎?我如今有權有勢,難道還不比那個難民強嘛?”杜興文狠狠捏着她的下巴問道。
“哎呀,我差點忘了,我的嬌美人還被迷藥迷暈着呢,哈哈哈哈。”杜興文恐怖的站起了身。
他拎起了旁邊桌上的茶壺,就直接往林翠娘的身上臉上澆去。
“這水是不是太冷了啊,我的翠娘,沒事,馬上就好了。”杜興文笑着說道。
他當年爲了權勢娶縣令家的千金,忍辱負重百般跪舔她們一家。
他杜興文明明是個讀書人,卻沒有半分尊嚴,辱沒先祖,屈身做了他們家的上門女婿,就連生下的孩子都不能跟着他姓。
當年的那些同窗,沒有一個看的起自己,都在私底下喊自己爲小白臉。
可是如今呢,他們一個個都還不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飛黃騰達!把他們一個個都踩在腳底!
爲了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好多年!
可現在他居然發現,之前那個鄉下的女人,居然也敢背棄自己!
“林翠娘!你有什麼資格把他的姓氏改掉!你不是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我嘛?!你不是天天都在等着我回去嘛?!
不是還口口聲聲的喊我爲杜郎嘛?!你如今怎麼就轉頭忘了我呢!”杜興文把茶壺中的水全都澆了下去,他在此時可怖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