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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梨梨,快帶寶兒出來喫飯啦。”趙曉英在院子裏喊道。

陶棠棠和寶兒此時身子也已經暖和過來,三人就趕緊起身往餐廳趕去。

等她們三人跨步進入餐廳的時候,桌上的碗裏已經盛上了熱氣騰騰的小米粥還有一些包子油餅。

“昨夜得雪下得實在有些太大了啊。”陶立業擰着眉頭嘆了一口氣。

“爹,這雪是會影響什麼嘛?”陶棠棠有些疑惑得問道。

“最近幾天,官署裏就在討論,今年可能會出現雪災啊。誰知,這大雪天這麼快就來了。”陶立業有些沉重得說道。

陶棠棠突然想到他們進蘇城得時候,城外還聚集着好多災民呢。

可她上次出城到南山救翠姑得時候,好像沒看到城門口有多少災民了。

“爹,那些災民現在已經都安置好了嗎?官府是不是在擔心他們得安危?”陶棠棠趕緊問道。

“嗯,趕在正式入冬得時候已經讓周邊村落全面接收這些災民了。

但周邊村落也沒有那麼多空屋子讓他們住,只能統一給他們分一塊地,在自己搭建得草屋先安置着。

可如今下了這麼大得雪,天氣驟然變冷。如果接下來幾天再變本加厲的話,他們恐怕是熬不住了啊。”陶立業皺着眉頭說道。

“如果真的到了雪災得地步,別說難民,就連普通的百姓恐怕都要遭難吧。”陶梨梨目光凝重得說道。

就在衆人心情沉重的時刻,一個白乎乎沾滿雪的橘貓從院子裏跑了進來。

“哈哈哈哈,這雪也太舒服了吧,我希望天天都能下這麼大的雪。”崽崽抖了抖毛開心的說道。

“你這是去玩雪了?下雪而已,你作爲神獸至於這麼大驚小怪不。”陶棠棠用心聲問道。

“愚蠢的人類,雪在神界也是很少見的好不好?神界裏只有在極寒山域那邊才有終年的風雪天氣,而普通的領域裏都是四季如春,根本看不到雪的。”崽崽默默的答道。

它心中還在想着,果然還是人間好啊,一年四季各有不同的風景。

真是舒服!

“哎,雪天對於我們來說是好玩,可對那些衣不蔽體家徒四壁的難民來說,就是災難啊!”陶棠棠默默的念道。

“可這個我們也管不了啊,我雖然是神獸,可也改變不了天氣運轉,而就算你再有錢,你也拯救不了那麼多的災民啊。”崽崽無奈的說道。

陶棠棠聽完也只能嘆了一口氣。

是啊,自己家也是剛從難民轉換而來,哪有那麼多物資能幫得那麼多的難民呢。

在現代的時候,自己可從沒想過會遇上這種困境。

畢竟家家都有地暖空調,根本不會擔心冬日雪天會有多冷。

甚至,自己有一年爲了看雪玩鬧,大老遠跑到了東北的雪鄉就爲了近距離體驗白雪皚皚的天地。

當時室外都可以潑水成冰,可屋裏卻是溫暖如春,甚至都還讓人熱的出汗。

當時有一個東北大姨跟自己說過,他們房子裏都有火炕跟火牆。

哪怕是到了最冷得時候,他們家裏也只需要燒很少得木柴就可以讓屋子裏變的溫暖如春。

甚至有時候不用特意燒火,僅靠白天做飯得時候燒的柴火得餘溫,都能保持一晚上一家人的取暖。

當時自己聽了可是驚奇不已,還去專門參觀了火炕得建築結構,連連稱奇。

畢竟一般得火盆燒炭都可能會出現一氧化碳中毒得情況,可火炕這種取暖方式就根本不用擔心,甚至還十分節省資源。

就在這時,陶棠棠突然反應了過來。

對啊,東北那麼冷得天氣,用火炕都可以取暖生存。

那這緊挨着南北交界線的蘇城,還能不夠用嗎?!

“爹!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陶棠棠激動的說道。

“哦?棠棠有什麼主意嗎?”陶立業意外的抬起頭問道。

“爹,你可知道東北那邊是用什麼方式取暖的?”陶棠棠趕緊回問道。

她雖然沒有提現代,但東北二字足以讓陶立業知曉她所指的地域。

“你是說,火炕?”陶立業趕緊說道。

“對啊,爹爹。火炕的造價成本很低,而且平日取暖耗費的材料也少,恐怕可以推廣給難民和普通的民衆防寒!”陶棠棠激動的說道。

“對啊!火炕這種在北方如此普遍的取暖方式,我怎麼就給忘了呢!”陶立業立馬激動的笑道。

趙曉英和陶梨梨一聽也是一喜,火炕確實是個好東西啊!

一般難民一家都不會分開住,恐怕也就是一間大的臥房,如果推廣火炕的話肯定十分實用!

“火炕?這是何物?”身爲北方長大的翠姑卻是有些懵。

陶棠棠他們這才想起來,確實在原身的記憶裏似乎還沒有出現火炕這種取暖措施。

趙曉英只能想了一個法子搪塞了過去,說也是聽別人說起的一種取暖方式,許是現在還沒有普及。

等他們剛喫完飯,院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陶立業一開門,才發現是蘇府的人趕着馬車過來了。

“陶先生,蘇大人說有要務要和您相商,您如果方便就趕緊隨我過去吧。”蘇府的人急匆匆的跑來說道。

陶立業已經猜到,肯定是因爲這大雪天氣才匆忙過來請衆人過去商談的。

“我這邊已經準備妥當,現在就出發吧。”陶立業趕緊對蘇府的人說道。

隨着馬蹄遠去的聲音,蘇府的馬車已經漸行漸遠。

此時,蘇城的道路上已經召集了很多官兵,他們正拿着掃帚清掃積雪,以防積雪結冰影響城內民衆和車輛的通行。

這種大雪天氣,讓大多數民衆都窩在了家裏,靠着餘糧度日。

今日城裏的糧價都因下雪漲了一成,街道邊的車馬僱傭費用也基本翻了一番。

“棠棠,我們也該出發去酒樓了。”翠姑已經把寶兒送進了學堂對着陶棠棠說道。

“嗯,翠姑,今日我們可能還會清閒些呢。”陶棠棠身披厚厚的狐狸毛披風,手裏拿着一個灌滿熱水的湯婆子笑着說道。

“恐怕也只有你這個小掌櫃,在這時候不擔心生意了。”翠姑不由得笑道。

“這種屬於天氣影響,也是在所難免嘛。”陶棠棠對此倒是不太擔心。

不過,她也希望這雪不要再下得更大了。

不然這就不再是風景,而是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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