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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趙乾冊立爲太子

宋錦離開金鑾殿後,武文帝又連下三道詔書。

第一道,次輔張之仲,被冊封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內閣首輔。

第二道,會試主考官總裁餘玄甫,也冊封爲次輔。

最後一道,也是最驚人一道詔書。

因爲這是一道立太子詔!

前太子已薨,新儲君當立!

大太監李義大聲宣詔:“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朕奉太上皇遺詔登基以來,凡軍國重務,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

緒應鴻續,夙夜兢兢,仰爲祖宗謨烈昭缶,付託至重,承祧行慶,端在元良。太上皇長子趙乾,爲宗室首嗣,天意所屬,茲恪遵初詔,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爲皇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以繁四海之心……”

這一道立太子詔書宣下來,滿朝譁然。

但是除了衆皇子一個個大受打擊,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文武百官難得意見統一,紛紛伏下身子齊聲高喊:“吾皇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滿朝文武沒有持反對意見,一個是因爲武官那一邊,趙乾打敗了戎人巫軍,在軍中立了威望,不僅收復失地,還保得大昊太平。

文官這邊,餘玄甫本就是皇帝黨,斷然不會有意見。

張之仲這邊黨羽雖不多,但是縱觀衆皇子,趙乾確實是無可挑剔太子最適合人選。

至於一半以上的前太子黨,他們全都是秦家棋子,早就收到密令,自然全部倒向趙乾。

最重要一點,趙乾因爲治疫一事深得民心。

得民心者得天下!趙乾冊封爲太子,乃衆望所歸。

……

燕王府,袖雲閣。

不知不覺,沈毓已經懷孕有三月。

她的孕肚異常之大。

僅三個月,就宛若別人懷孕五個月的模樣。

明眼人輕松便能看出,她一胎懷兩娃,甚至可能三娃。

此時,沈毓撫着小腹,臉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輝,渾然不知,趙乾被冊封爲太子。

比她知道的太子冊封日,整整提前了一年之久,與她所知的前世完全不一樣了。

等她得知這件事時,已是黑夜,趙弘臉色陰森來到她的袖雲閣。

“王王……爺?”因爲懷孕,沈毓最近嗜睡,等她驚醒卻發現趙弘坐在牀榻邊,背着燈火的俊臉晦暗難明。

沈毓睜開眼就被趙弘狠狠嚇了一跳。

“今日趙乾被立爲太子。”趙弘陳述的口吻,仿佛說着無關緊要的事一樣。

然而他這話落下,沈毓心中早已驚濤駭浪。

沈毓嚇得不輕,滿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呢?”

前次趙真在年初一被廢,事實應驗了前世啊!

她不敢相信,怎麼事情到了趙乾身上就不準了。

難不成是因爲宋錦幫了趙乾治疫?果然,每次只要扯到宋錦,所有一切都會改變!

趙弘緊盯着沈毓不斷變化的臉色,冷冷道:“沒有什麼不可能,後日就是太子冊立大典。”

沈毓嚇得急忙坐起身,一臉驚悚:“怎麼可能提前一年?”

要是提前一年,那她寫給趙弘的那些預言還有什麼用?

讓她覺得最爲恐怖的一件事,自從趙弘把她帶回王府,趙弘臨幸她後,她就再也沒有做過夢了。

不管是好夢還是噩夢,再也沒有降臨過。

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以前她間隔最長時間,一個月也能做夢一次。

間隔最短是三天做一次夢。

像此次近四個月再沒做夢的事,從未發生過。

做夢能力可是從她重生那天就具備的,難不成真的是宋錦把她的氣運吸走了?

沈毓想到自己氣運可能消失,越想越恐怖,臉色刷一下白了,搖頭:“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

趙弘並不知沈毓心裏想什麼,聞言臉色一沉。

“本王已經說了!沒有不可能!後日就是冊立大典,明日宦官就會在皇宮正殿陳設御座香案,贊禮官員們也會排演冊立禮儀!趙乾被冊立爲太子已成定局,除非冊立那日天塌下來,或者戎狄來犯才能阻止。”

頓了一下,又冷嘲一笑:“你覺得天能塌下來,戎狄會來犯麼?”

此時趙弘內心怒火早已翻江倒海,因爲他相信了沈毓的預言,所以以爲自己有一年的時間準備。哪裏想到,趙乾平白無故就被冊立了,根本防不勝防。

沈毓見了趙弘生氣的臉色,只能硬着頭皮說道:“王爺,只要宸王一日沒有登基,王爺就還有機會。”

“請相信臣妾,五月南方會連降兩個月大雨,到時候山河倒灌,無數良田被淹,房子崩塌,百姓淪爲災民。”

“王爺不是說次輔是南方人麼?王爺可以利用這件事去拉攏次輔。”

趙弘挑了一下眉,說道:“張之仲今日也冊封爲首輔,還有我母妃,冊封爲慎貴妃!你的預言似乎都沒有!”

慎字,對他與母妃來說,就是恥辱!

武文帝暗示警告,他與母妃豈能不知!

沈毓眸光閃爍,支吾道:“王爺,我只能預言一些國之大事。”

她怎麼敢說,這是她的前世記憶,前世她又沒有進後宮,怎會知道後宮妃嬪的事?

再者,說書也不可能說皇帝後宮女人啊!

她甚至不知道有趙弘生母這號人物。

準確地說,她前世記憶,連武文帝有多少個兒子都不知道,包括趙弘在內。

“希望這次能應驗,別再出錯了。”

趙乾冊封爲太子已成定局,趙弘再想阻止真的只能寄希望天塌下來。

唯今之計,他也只能依靠沈毓的預言了。

不過他確實可以利用五月南方暴雨一事,拉攏張之仲,要是能將張之仲的女兒娶到手,那他在朝堂就有了自己的勢力。

想到這裏,他便起身離去,不過臨走前還是叮囑道:“以後有什麼想喫的,讓膳房準備,畢竟肚裏懷着兩個,自己喫好了以後才有力氣生。”

當幾日前聽御醫說沈毓可能懷了雙胎,他確實很高興。

不過欣喜勁過去後,他又想起一個問題,沈毓可以給他生孩子,別的女人爲何不可以?

比如張之仲的女兒?沈毓給他生的,到底是庶出。

本章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