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錦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可是等到蕭衍之幫她拆去沉重的鳳冠,放下她三千青絲,霞帔滑落,她緊張了,壓根都不敢抬眼看蕭衍之。
蕭衍之則被眼前的美麗風景刺激得全身血液沸騰,劇烈的心跳宛若隨時衝出胸腔。
此時的宋錦美得令人心顫窒息。
當雙雙滑入靈泉池中,蕭衍之再也忍不住,長臂一帶,俯首如願採擷心心念念的人兒。
這一日蕭衍之實在盼得太久了。
不知過去多久。
“阿錦……”蕭衍之忍耐到極限。
宋錦頓時如受驚小鹿,回過神來,她慌亂搖頭:“我們上岸。”
她雖不是古代人,但是她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讓他知道,不想在泉中失去得不明不白。蕭衍之也許不在乎,但她在乎,她不想留下任何猜忌與遺憾。
喜牀上,鋪着一張繡着鴛鴦交頸的潔白喜帕,它的作用,將象徵着二人婚姻的純潔。
不多時,喜牀上的鴛鴦喜帕染上了一朵見證清白妖冶鮮紅的花朵。
之後,喜牀垂着的大紅紗縵珠簾,飄渺搖曳。
……
“阿錦,你總算是我的人了!”
蕭衍之一聲喟嘆,深情吻着宋錦發絲,一雙深邃鳳眸盛滿着綿綿愛意與柔情。
“阿錦,難受嗎?”
蕭衍之此時就算氣血方剛還想再來一次,也不能不顧及宋錦身體。
媳婦兒值得他如至寶珍愛憐惜。
“還……好。”宋錦不敢翻身去看蕭衍之,想起剛才的一幕,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初開始她無法適應他,不過後來……
她沒有想到這男人身材這麼好,這麼溫柔體貼,後來她不僅沒了疼痛,只剩下感受他帶給她的憐惜與快樂。
她與他仿佛天生的一對,他令她忘記了該有的矜持。
好在二人是在空間裏契合的,要是在外面世界,明日她都不能見人了。
“要不要上些藥?”蕭衍之關心地問,他擔憂宋錦心大不願意告訴他實話。
宋錦心口一顫,急道:“不用!”
說完又意識自己語氣不妥,忙又解釋:“我挺好的,你也很好……”
她總不能讓他誤會,在這方面他真的絕對是個非常優秀的丈夫!
一點也不粗魯,還很會憐惜媳婦。
但她不知道,她這句話,對蕭衍之不僅是肯定,更是引誘。
不多時,蕭衍之再次衝動。
空中的圓月,此時都不好意思般,含羞躲進雲層。
……
不一樣的月亮,不一樣的景色。
五更天,趙乾在涼亭內,擦着這世間唯一的一把絕世唐刀,神色黯然落寞。
唐刀被他擦了一遍又一遍。
阿二阿三阿四都猜不透趙乾此時在想些什麼。
但想來是極不好受的。
這一次宋錦與蕭衍之成親,意義上是完全不一樣的。
說明二人是彼此相愛的,相愛才能和離後再復合。
他們爺是一丁點妄想的機會都徹底沒有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趙乾突然將唐刀收入了刀鞘,平靜的語氣下令說道:“唐刀按照她給的後面圖紙,繼續鍛造吧!”
今日過後,他在宋錦心中,與熟悉的尋常人沒有什麼不同,既沒有了任何的可能,他就不能再抱任何妄想了,哪怕是這把唐刀。
佔有唯一也是一種妄想,是對她的褻瀆。
阿二阿三阿四聽到趙乾的命令都被嚇了一跳。
要知道,之前打造多次都失敗,他們爺巴不得手中的唐刀能成爲唯一。
如今居然要舍棄了這唯一了?他們爺這是完全斷了念想了麼?
要是斷了也好,以後可以娶對自己有幫助的女人,比如朝堂大臣們的女兒。
阿二最終被阿三阿四推了出去說話:“咳咳,爺,軍中很多人都在議論爺何時選太子妃,這事……”
冊立了太子,按規矩,就要選太子妃了,這是每個太子無法逃避的宿命,也是籠絡君臣的手段。
阿二見趙乾沒聽見似的,又硬着頭皮說道:“首輔張之仲之女、三公之女、兵部尚書之女、右軍左都督之女、鎮國公之孫女全都不錯,都剛好是適婚的年齡。”
趙乾僵硬地轉頭看向阿二,不緊不慢的牙縫裏吐出:“誰讓你來問這事的?”
這個時間來問他這個問題,拿刀插他心窩嗎?
不知道喜歡的女人要嫁人,新郎不是自己,這一天會很難受?且最是討厭提及其他女人麼?
不知道這個時候需要的是舔傷自愈麼?需要絕對安靜麼?
阿二見自己爺陰沉的臉色,嚇得背脊一涼,可不敢說,這是他們幾個‘阿’商量的。
慫道:“沒,我只是告訴爺,爺不是讓我調查沈毓嗎?沈毓還真在燕王府,而且被我調查到,燕王有意拉攏張之仲。”
趙乾聞言俊眉一皺,許久後,嗤笑一聲:“倒是很大的野心,就他身子板,張之仲會同意麼?”
阿二眼睛一亮,順竿子往上爬:“可不是,不過怕的就是燕王往張之仲之女那邊下手啊,張之仲老來得女,挺寵愛女的,爺要是這時放出選妃消息,燕王絕沒有機會!”
趙乾冷笑:“搞了半天,是你想我選妃!”
阿二雙腿一抖,咚一聲跪下。
“自領一百鞭!”
趙乾無視阿二賣慫,拿着唐刀起身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