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聊着,夏和光突然喊道:“顧行,你快來看看,波波的異能好像發生異樣。”
話題被打斷的顧行走了過去,江芷好奇他們的研究,索性也跟了過去。
夏和光說的波波,是一只巨型異變牛蛙。
這只牛蛙僅僅是正常形態就已經長到半米長,要是後腿蹬開,怕是一鍋燉不下,牛蛙愛好者們見着估計得狂喜。
看着屏幕上跳動的曲線,夏和光着急的不行:“小纏(蛇)也不見了!”
“小纏被波波喫了!”
感應不到小纏異能的顧行也不管夏和光能不能接受,開口便是暴擊。
夏和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明明把玻璃門關的好好地,怎麼會跑出去呢,那喫掉小纏的波波豈不是踏進高階異能獸的範圍了”
江芷聽着兩人對話,她指着桌子上的寶石模型問道:“高階,低階,你們對異能就沒個計量單位嗎?”
夏和光被江芷這一問題給難住。
“因爲每個物種不一樣,我設立了好幾個標準,目前來說還真沒有一個準確的計量單位,都是對比數值,小姑娘,你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的建議?”
教授們的思維太過發散,很多時候會把簡單的東西復雜化,比如計算一滴水落下來會不會把人給砸死,這個時候,只要有個人提出下雨,他就會被教授們請出羣聊。
江芷捏起一個小拇指大小的晶石模型,小心翼翼的建議道:“這麼大一顆晶石的異能叫隆,怎麼樣?”
夏和光震驚的瞪大雙眼:“妙啊!妙啊!妙啊!”
說完,夏和光就把牛蛙抱進水箱裏,然後開始着手修改每個物種記彔的異能數值。
重新坐回椅子上,江芷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多,她得慢慢消化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江芷抬頭:“既然我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顧元華被囚禁在病房內,我們的母親呢?”
顧行搖了搖頭:“不知道,基地裏沒有任何顧元華妻子的記彔,這個人仿佛不存在一樣。”
“你今年多大了?”江芷問道。
“23。”
“我比你大6歲,我被拋棄的時候,你應該還沒出生,如果顧元華是有顧慮才把我給丟掉,爲什麼還會把你生下來?生下來也同樣拋棄,又是爲什麼?”
顧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呢,說不定根本沒什麼內情,他們只是不愛自己的孩子而已。”
對於顧行的話,江芷不可否認,卻也不敢苟同。
被顧行送回2層後,江芷回了家,這一夜,她睡的極不安穩,那些被丟棄時與前世逃生時做的噩夢不停的侵蝕着她。
直到一雙大手慈愛的撫摸她的頭頂,她才從噩夢中逃離出去。
病房內,顧元華睜開雙眼,這一次,他的雙眼不再毫無波瀾,而是帶着滿滿的愧疚與不甘。
第二天,雷鳴那個長達3天的會議終於開完了,司法部查清之前偷襲救援隊的林杉月做的所有事情,基地法庭判處爲首的林杉月死刑,其他12位從犯判處剝離基地資格。
也算是給基地裏的人一個交代。
至於裘老五那羣基地外的幸存者,基地暫時還沒下抹殺的命令,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仁慈的決定,會給以後的基地帶來多大的禍患。
和顧行分別前,他曾說過,蔣玉城身邊那100個異能者要是按照隆的計量單位來算,最低的一個也要有5000隆,他們不僅異能強悍,體能和裝備還都是一等一的。
要想把蔣玉城給扳倒,要麼把這羣人給策反,要麼把這羣人給殺了。
這對於江芷還有顧行都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嚴重的霧霾剛過去沒兩天,首都基地外的天空飄起成片烏雲,這讓直奔65度的氣溫瞬間跌了10度。
看着滿天的烏雲,人們的內心十分復雜,他們現在急需一場暴雨來洗刷被第二輪極熱暴曬的心,卻又害怕這場雨會下個沒完。
可當第一滴雨落在人們的頭上,讓他們皮膚產生紅腫後,他們才意識到這場雨並不簡單。
經過取樣,人們發現,這次的雨水的PH值在5.30-5.60之間,是一場酸雨。
起初的這兩場酸雨並不算強,穿着帶一定防護功能的雨衣也能在戶外工作,可隨着酸雨的PH值降低到4.5,成爲重酸雨,再由重酸雨降低爲PH值只有2.1的超級重酸雨,基地最先進的防護服也撐不住1個小時了。
這根本就不是在下酸雨,而是老天爺在往下倒鹽酸,還好是稀的。
很多因爲防護工作做的不到位的外出者們,他們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被腐蝕幹淨,留下大片大片的紅色血肉。
有些嚴重的,直接被灼傷的不成人形,從遠處瞧着,仿佛一個喪屍。
這段時間,基地內的醫院,到處都是因爲被酸雨腐蝕而產生的痛苦哀嚎聲。
可酸雨帶來的也不全是危害,至少之前人們不願用雷管轟開的建築,被酸雨大片腐蝕,開始出現更爲嚴重的腐敗,只要用錘子輕輕砸一砸,就能露出裏面的鋼材來。
有錢賺,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人出去冒險。
尤其是在連着下了幾場輕度酸雨後,人們總覺得重度酸雨已經成了歷史,紛紛帶着防護服,家夥事出去搜集物資,生怕跑的慢了被別人搶了去。
可隨着超級重酸雨再次毫不留情的落下,這羣人傻了眼,急忙躲進破敗的建築裏向基地發送救援信號。
信號之多,連APP都給刷爆了。
“媽的,拿錢不辦事,救援隊怎麼還不來!”
一棟高約3層的建築物裏,一個男人看着外面灰黑色的雨水發出暗暗的咒罵聲。
“你還能找到救援隊呢,我發出的信號根本沒人接!”牆角,一個女人正不停的刷新手機頁面。
“房檐下的水槽都被腐蝕出好幾個坑來,這裏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啊!”突然,有人痛苦尖叫!
“怎麼了,怎麼了?”
“酸雨滴到我的胳膊上了!”尖叫的那個人抱住胳膊,碰也不敢碰,最後還是他的朋友拿出一瓶水倒在他的胳膊上,才緩解了他的痛苦。
可伴隨着轟隆一聲,這座破敗的建築出現大量的裂縫。
接着在酸雨的腐蝕下,轟然倒塌。
在裏面躲雨的一羣人,也被淹沒在廢墟之下......